此时。
赵高还在府中。
躺在床榻,任由大夫给他涂药。
“不知道胡亥那边怎么样了。”
“唉,希望没事吧,为了这个计划,我可是耗费巨大的心血。”
赵高心中暗想着,缓缓摇头。
这个计划虽然简单,却极其有效。
胡亥这家伙虽然脑袋愚蠢,做事废物,说话不经过脑子。
但这是人就懂的计划,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他属实有些担心。
心里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他的指挥与约束,胡亥不会乱来吧?
但人往往心血来潮,
不是没有道理的。
…………
“朕问你,老实回答,外面的流民,是怎么回事!”
嬴政大马金刀的坐着,神情冰冷。
胡亥则是跪在地,吓的面色煞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是被吓的,二是不敢说啊!
管家王老被带出去审问。
至于那名书生,嬴政一怒之下,直接斩了对方!
看着自己父皇冷漠的眼神。
胡亥咽了一口唾沫,才诺诺道:
“父……父皇,那些流民得了病,儿臣把他们接到府中医治,死了的儿臣怕传染,就命人把他们运到城外埋了。”
他不敢承认,是因为自己用发霉腐臭的米熬粥,才导致流民们出事的。
一旦引起公愤,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于是现编了这么一个理由,心中还存在着一些侥幸心理。
“呱!(他说谎!)”
叶南一看胡亥的眼神就知道。
对方是在撒谎!
若是让赵高、李斯这些老狐狸来,绝对会做的滴水不漏。
但胡亥嘛……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我还是个孩子啊!”
“臣妾做不到啊!”
咳咳,串戏了。
不过,叶南能看出来,嬴政当然也是。
只是瞬间,他的脸色就又变了变,眼底是深深的失望。
“来人,带进来。”
嬴政淡淡的说道。
下一刻,一名神色惊慌的恶仆就被带了进来,跪在地。
“给你家公子说说,他自己是怎么样对待这些流民的?”
嬴政瞥了一眼恶仆,眼睛微眯。
一股杀气散发开来。
恶仆被吓的浑身一颤,面带恐|惧的看了看胡亥,急忙低下头,哆嗦道:
“我……我只知道,公子让我们用霉臭的大米,熬着稀粥,来给那些贱……给那些流民们喝。”
“但…好像昨天喝出了一些问题,不过都没在意,今天就这样了。”
“死了的人,公子让我们悄悄运到城外埋了,没死的,就赶到荒院中,还把街道封了起来,不让消息传出去。”
说着,他不顾胡亥渐渐发白的脸色,猛地磕头哭喊道:
“陛下!陛下!这都是公子让我们做的啊!不关小人们的事啊!”
“陛下饶命啊!!”
“拉下去,按秦法处置。”
嬴政就这样坐着,闭了眼睛。
他心中的怒火燃烧着。
在这一刻,若护送对方是自己的儿子,他早就处以车裂之刑了!
“呱。(政哥别气)”
叶南用小爪子轻轻的摸了摸对方的脸,示意别生气了。
同时,他心中也是有些叹息。
政哥的几个儿子都是废物,唯一一个还行的扶苏,理念却有问题。
感受到蛙崽的的安慰,嬴政这才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见到这一幕。
胡亥双拳握紧,瞳孔中弥漫出血丝,心中狂吼着。
都是这只青蛙!
都是因为对方,自己才被父皇一而再、再而三的训斥!
如果没有对方,父皇还在宠爱着自己,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都是因为这只死畜牲!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身有什么问题。
“起身吧,带朕去看看,你那所谓的给流民们医治,是怎么医治的。”
嬴政站起身,率先走出去。
胡亥被吓的全身瘫软,腿脚无力。
特别是听到这句话,更是心中大骇,恐慌至极。
特么的。
他哪是给那些贱民医治啊,都是如同猪狗一般,直接关在一起的!
完了,全他|妈完了!
“哼,没出息。”
嬴政转头看到胡亥迟迟起不来,脸色更加难堪,冷声道:
“来人,把他架起来走!”
立马就有两名禁卫军跑来,一人一边,把胡亥架着。
看起来狼狈至极。
嬴政走在前面,把蛙崽捧在手中,不停的抚摸着。
只有这样,
才能让他心中好受一些。
没多久,众人就到了一处荒院内。
见到里面的场景。
嬴政的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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