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牛义超的这句话。
整个饭店包间之中,都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仅仅是一个暴雨的雨夜。
凶手便残忍的屠杀,肢解了四位死者!
并且将四位死者的不同躯体部分,都制成了一具稻草人!
还把这些稻草人。
立置在林腾市的不同街道之,挑衅警察。
其情节之恶劣,手法之恐怖,的确是几十年都难得出现一次的!
即便是之前的廖杰杀人案,也不过是有初步的虐尸行为罢了。
可这个二十年前案件中的凶手,不仅仅虐尸,还将其肢解。
其心理变态程度,根本不是廖杰能够比的。
与此同时。
包间内。
牛义超还在慢慢开口讲述着当年的这个案件。
“暴雨一共持续了一天一夜,即便我们已经做了所有的努力,可依旧没有找到太多的线索。”
“暴雨之下,大部分线索,都被摧毁了。”
“当时我们动用了所有的警力,面甚至还成立了专案组,但就真的连一点凶手的信息都没有发现。”
“凶器没有,每个死者其他的残躯没发现,目击证人没有,指纹没有,什么都没有。”
“凶手反侦查能力,太强了,借助暴雨,他几乎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即便后面我们查到了死者的信息,也无法借此找到凶手的痕迹。”
“毕竟这些死者,全部都是被凶手随机选中的,他们只不过,是因为在雨夜出门,便永远都回不去了。”
说到这里时。
牛义超也是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其他人,也能够理解牛义超当时的心情。
二十年前。
许多刑侦手段都并不完整。
更别说。
当年还下着暴雨。
一场暴雨之后,能够留下的线索,已经会少的可怜。
“凶手第二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王墨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毕竟刚才牛义超说过,在二十年前,一共有八位死者。
而现在,只出现了四位。
说明在之后的时间,凶手还出现过。
牛义超也是继续道。
“虽然当时我们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林腾市内,有连环杀人魔的信息,已经慢慢的传了出去。”
“当年,我们也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进行预防和调查。”
“我们用大量的警力,整日整夜在林腾市内进行巡逻,任何有一丝嫌疑的人,我们都调查过。”
“甚至每个死者周围小区里的每一个人,我们都留下了记录。”
“可还是没有任何凶手的信息。”
“在第一次案件发生后两个月,凶手再度动手了。”
“而这一次,他在林腾市郊区,以同样的方式,肢解杀害了两位农民,将他们的尸体,做成稻草人,摆放在两位死者农田内,真正稻草人的旁边!”
“也是暴雨吗?”王墨询问道。
而牛义超也点了点头。
“同样是暴雨,而这一次,凶手手法更恶劣,两个死者,根本没有在雨夜出门!”
“凶手闯入他们房间之后,将其残忍杀害肢解,随后在暴雨中制成稻草人,放置在农田内。”
“在此次案件后,民间更是称这个凶手未,暴雨屠夫!”
“那段时间,整个林腾市都是人心惶惶,只要下雨,街道,几乎看不见任何一个人的存在,只有警察以极其频繁的频率,不断巡逻。”
“可即便如此。”
“在此后几个月。”
“凶手依旧在我们眼皮底下,继续屠杀肢解了两人!”
“时间,同样是在暴雨中,手法,同样是死者身的一块身躯,与稻草组合,成为稻草人。”
“凶手,同样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的线索。”
说完。
牛义超再度倒满了酒杯,一饮而尽,整个人都已经醉了。
而听着这个二十年前的诡异悬案,在场的气氛,都是变得低沉了许多。
“王墨,能通过牛队的这些信息,做个人物侧写吗?”
随着赵多明的这句话响起,一时间,其他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了王墨的身。
而王墨在思索片刻后,也是轻轻点头。
“虽然可以,但线索太少,只能简单侧写,要详细侧写,还得看了卷宗才知道。”
“凶手,男性,应该在一米七五以,身形壮硕,高智商高知识人群,有严重的反人类倾向,并且对警察有着极大不满。”
“年少时,在暴雨之夜发生过极其重大的心理变故,很有可能一个人长大,有精神病或极其悲惨的童年经历。”
“就这些了。”
通过牛义超的口头信息,即便王墨有着满级的推理侧写能力,也只能够大概推理出这么多的信息。
而听着王墨的侧写,本就已经喝迷糊的牛队,再度冒了一句。
“对了,我还有个信息忘了说。”
这句话,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直到现在。”
“八位死者的其他身体部分,我们都没有发现!”
听着这句话,不少人都是愣了愣。
显然这个信息,他们也没有想到。
这个暴雨屠夫,每次制作‘稻草人’,都只会用死者的一部分躯体,而其他大部分,竟然现在都没有被发现藏在何处,成了未解之谜。
而听着牛义超的最后这句话。
王墨也是对这个暴雨屠夫,生出了巨大的兴趣。
“牛队,明天能不能把这个暴雨屠夫的所有档案,给我看看?”
“没问题。”
口中嘟囔了一句,牛义超口中,便响起了浓烈的鼾声,竟然就直接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