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剑形草”的趣事,众人兴致更高,四处游逛。
只是各人喜好不同,女弟子偏向喜欢精致漂亮的饰品法宝,男弟子则钟爱美食,或神兵利器,便提议各自四散开来,自寻乐趣。
怒蛟城有宗门长老坐镇,没有宵小胆敢触犯,许涛丝毫不担心师弟师妹的安全,便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独自寻一酒楼雅阁休息,品品美酒,尝尝佳肴,好不惬意自在。
只是还未等椅凳坐热,楼外传来喧闹声,透过窗口,看到不远处一群乾极宫衣饰的弟子围住了几位自家师弟师妹,一副剑拔弩张之势。
顿时大急,直接破窗御空,跃入人群,将师弟师妹护在身后。
眼神扫过自家师弟师妹,身无甚伤势。居中一位面容姣好的师妹,眼眶微红,紧咬下唇,泫然欲泣,正是之前许涛赠送剑形草的那位师妹,林小小。身后师弟师妹一脸愤愤不平,瞪视着乾极宫那群人。
“发生了何事?”许涛沉稳的声音响起。
“刚刚我和几位师妹在这边看首饰,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乾极宫弟子,撞了小小师妹一下,然后冤枉小小师妹撞碎了他的家传宝玉。”林小小身后一位较为年长的女弟子出言回答,眼神依旧瞪着对面乾极宫弟子,咬牙切齿。
“师兄我没有,你相信我!”似是怕许涛不信,单纯的林小小连忙出声。
林小小自幼拜入问剑宗,如今初次出宗见世历练,哪里遇到过这等事,不由慌了手脚,内心委屈不已,呜呜咽咽。
许涛点头,安慰了几句,心中已然明白这一番事理。
转首望向乾极宫诸人,沉声道,
“你们想怎么样?”
乾极宫一行人,人数众多,个个气息深厚,修为不凡。居中领头之人,名为赵松,元台境修为,在东荒年轻一代也有着不小的名声。
近些年来,乾极宫吞并了不少势力,一时声势极大,宗內弟子也都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哈,我们想怎么样?应该是你们想怎么样!”赵松指着旁边一位弟子,一副理直气壮道,“你那小娘皮撞碎了我这位师弟的家传宝玉,那可是圣级宝物,万年一遇,圣贤难得,珍贵至极啊,你说怎么赔偿。”
许涛闻言,怒极反笑,差点忍不住拔剑斩了过去。
要不要脸?真当圣级宝物是烂大街的东西,吹牛不费劲。诺大如问剑宗都难得几件圣器,你特么还家传宝玉,还一撞就碎,你咋不天呢。
你咋不直接吹你全家大帝呢,真真无耻至极。
“我没有,那是他自己撞过来的。”天真的林小小激动地为自己辩解道,眼中泪珠打转,强忍着不落下。
“呦呵,小娘皮哭起来还蛮好看的,来,给小爷笑一个!”赵松一脸无赖样,调戏着林小小。
“住口!赵松,你嘴巴放干净点!”许涛怒然出口,心知对方是故意找事,但顾及师弟妹的安全,只能强忍心中怒火。
“好大的威风,撞碎了人家宝玉,不道歉赔偿?你们问剑宗就这教养?”
赵松一阵阴阳怪气,“怎么?还想用劳什子问剑宗压我们?哇,我好怕怕啊,哈哈哈!”
“哈哈哈!”乾极宫弟子跟着哄笑。
“呵呵,别人怕你们问剑宗的名头,我乾极宫可不怕。”
赵松冷冷一笑,形态猖狂。
“找死!敢辱我问剑宗,简直活得耐烦了!”许涛怒喝一声,直接拔剑斩向对面。
武道世界,宗门对他们武者修士来说意义非凡,神圣不可辱的存在,极为重要,更不要说像问剑宗这样的圣地,如今对方竟然出言侮辱自家宗门,许涛如何不暴怒。
“呵,等你半天了,唧唧歪歪的,还不是要剑下见真章。”赵松冷然一笑,土黄色的元力波动弥漫,迎剑而。
其余弟子见状,亦是拔刀出剑,战至一起。
双方都是圣地势力门下,修为也相当,论个体实力,当属半斤八两。
只是此番乾极宫弟子人多势众,问剑宗弟子一时不及,落在下风。
乾极宫弟子得势不饶人,手下的攻势越发狂暴,各种武技纷飞,元力肆虐,将问剑宗诸人压制得左支右绌,难有还手之力。
集市也有其他两大圣地弟子,远远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
远处一座茶楼,萧焰与端木蓉品着灵茶,坐在阁台,透过窗户,看着远处交战的双方。
“萧师弟,那似乎是你们问剑宗的弟子,不过去看看吗?”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宛如珠玉落地,清澈动听,又如沉沐于春天的暖风,清新和熙,令人沉醉。
萧焰沉默不语,嘴角淡淡的笑容消散,看着远方的问剑宗弟子,昔日屈辱浮现在心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瞬间即逝,无人察觉。
端木蓉也知晓一些传闻,悠悠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她和萧焰相识不久。
一个月前,为炼一种古奇丹,她独自出谷历练,采取灵药,却不慎被守护的妖兽偷袭,中毒重伤,幸被萧焰所救。
几日相处下来,发现其谈吐不凡,才情绝佳,特别是那一手炼丹术,连她都忍不住赞叹!
敬佩之情,再加救命之恩,顿生好感。
然而端木蓉未察觉的是,自己心底一道莫名的情愫已然悄悄种下,日后或许能生根发芽,亦或泯然心间,不留一丝痕迹。
世事难料,未来如何,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