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合包间门的瞬间,隐约听见了带着颜色的话,以及响亮的巴掌声。
容绯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夜临会所的保密性很强,所以容绯没带口罩遮掩。
金灿灿的长廊穿梭着服务生,偶尔几个衣着阔绰的男人醉的稀烂,扶着墙走。
两名应侍生一前一后,走路风风火火的,后者畏畏缩缩的跟在身后,才工作没两天,手里端着酒。“你手脚怎么这么慢啊?十分钟之前就说让你把酒送过去,你倒好,现在客人都在催了!”
“月姐,可是你后来不是让我先去招待丁五的客人么?”
月姐气得瞪她:“事情分轻重缓急你不知道啊!”
她低着脑袋嘀咕,分明就是自己偷懒不想做事,然后就使唤她。
大约是走的太快了,她又是低着头走路的,她猛地手肘猛地撞了什么,放在最侧边的酒瞬间一滑,红色的酒水洒在了谁的手臂,随后只听哐当一声,杯子碎了。
月姐猛然回头:“方静!!!”
方静脸都吓白了,连忙稳住身体,不造成过多损失:“对、对不起!”
完了完了,她完了。
方静才有空去看被她撞的那个大冤种:“这位姐姐对不起。”
大冤种就是容绯。
她沉默地看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的红酒,突然觉得,她身是不是有莫名的磁场。
不然怎么短时间之内被撞这么多次。
月姐好歹是在这里工作了好一段时间了,一眼就看得出容绯光是衣至少五位数,立即哈腰道歉,拿出一包纸巾:“对不起,她是新来的,手脚太毛躁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她!”
方静一看月姐这态度,顿时更慌了,她该不会惹到大人物了吧?
她心虚地抬眸看了眼容绯,苦中作乐的想,还好没倒在她衣服。
否则估计都得把自己的存款都搭进去。
“算了,你们走吧。”容绯皱眉,纸巾随意地擦了擦,但酒水覆着手臂的感觉并不太好,她抬步就往厕所走。
月姐和方静松了口气。
还好容绯没计较!
月姐屈指敲了她一记脑门:“下次要再这样,你就赶紧滚得了。”
方静唯唯诺诺的应是。
——
“哗啦——”
容绯把手臂的红酒洗了,顺带去解决生理问题。
过了一分钟,她手刚放在门把,就听见高跟鞋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道女声。
“我还以为苏牧桐有多清高,结果也不过如此,还不是靠卖拿资源?”
“就是,平常装出那副清高的模样,也就是给别人看的,私底下不知道有多骚。”
“......”
两人忽然顿住,“应该没有人吧?”
“*****刚开始不问,现在说完了你问有没有人?话难道还能收回去吗?”
“我这不是太气了吗?”那人弱弱的说,“应该是没有吧,都没听见冲水声。”
另外一人安心了下来,语气都充斥着酸妒:“也是,不过她以后估计要走的顺风顺水了,能傍郑总,什么资源拿不到啊?”
“哎,谁让人家大老板看的是她呢,我们是没这福气了。”
“你说啊,假如我们去把她那副骚浪的样子拍下来卖给营销号......”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然后说:“到时候不就人尽皆知,她是靠潜规则位的女人么?她还能火?”
“这.....”同伴心动了,“可是万一我们惹郑总不快了怎么办?”
“所以啊,我们把照片卖给营销号,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她们提到了郑总,想必那个苏牧桐就是包间里的那个女人。
容绯蹙眉,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自愿的模样。
她推门出去,顿时将两人吓了一跳,尖叫出声:“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居然还偷听别人说话!”
容绯淡淡的道:“做这般龌龊的事,还怕旁人知晓?”
“关你什么事!”尖下巴扬着头,反唇相讥,刚说出一个字,身边卷着大波浪头发的同伴就拉了拉她的手,低着头:“容、容总。”
“她是哪门子的总裁?”尖下巴刚想讽刺,冷不丁正眼瞧容绯,心底被吓了一跳。
她不就是前几天挂在热搜的容绯么!
雨维传媒的老总!
尖下巴嘴角抽搐一下,连忙踩着恨天高跑了,即使穿着高跟鞋都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容、容总,我也走了!”大波浪吞了吞口水,心里暗道晦气。
怎么会刚好在厕所碰见容绯啊!
容绯懒得管她们为何跑的那么快,径直洗了手,快步走向原来的包间。
她终究还是不忍。
既不是自愿,容绯不介意帮她一把。
容绯眉眼微寒。
然而,还没等容绯到包间,一个头发凌乱,紧紧捂着胸口衣服的女人迎面跑来。
眼角还挂着泪水,煞是可怜。
是苏牧桐。
容绯还没来得及动作,苏牧桐就看见她,抓住她的手臂潸然泪下:“容总,救救我......”
她不想的。
她真的不想。
她眼里都是绝望,如果连容绯都不肯救她的话,她的清白真的就要保不住了!
容绯的视线凝在她的脖子,有两个牙印,一看就是郑总啃的。
“你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容绯眸光微凝。
苏牧桐咬着唇瓣摇头,讷讷的说:“我不知道......”
经纪人说只是来应酬,她就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遇见的会是这般的场景,叶哥还说,如果她没伺候好郑总,就会被封杀。
封杀意味着没有钱,她妈妈的病也没有钱来治疗。
她怕了,甚至有一瞬间的妥协。
可当郑金恶心的嘴咬在她脖子,手摸了她的胸口,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屈膝给了郑金致命的痛苦,然后跑了。
“贱人!”郑金顶着满头怒火,但瞧见苏牧桐身边的容绯时,瞬间恢复成人的模样,但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话可见他的心情:“容总,这女人在和我玩情趣,冲撞了你还请见谅。”
苏牧桐背着郑金,不敢回头,身子都在发抖。
“情趣?”容绯轻笑:“那郑总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