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明像是想起了什么，沉下脸来，质问家里的几个女佣：“你们是不是喂了霖霖吃了别的东西？”

几个女佣们面面相觑，个个都低头不语。

李淑君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乱给东西霖霖吃，特别是饭前，你们哪个这么不长记性？”语气充满了严厉和指责。

霖霖年纪没有自控能力，零食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一吃吃很多，对他的成长发育是非常不利的，所以杜家下，都严格控制霖霖的零食，一次只给吃一点点。

几个女佣身形一颤，均是回答没有。

杜德良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眼前几个瑟瑟发抖的女佣。

站在一旁的林清柔因为站的远，能清楚地看到每个人的脸色，她敏锐地发现，在杜泽明第一次质问女佣的时候，方嘉雯的身形明显地一抖，看起来有些瑟缩。

果然，不一会儿，方嘉雯还是战战兢兢站了出来：“刚刚是我，饭前陪霖霖玩的时候，喂他吃了一点零食。”

听到是方嘉雯喂的零食，李淑君的表情瞬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让女佣们全部散开之后，轻描淡写道：“霖霖饿了，嘉雯做的也无可厚非。”

杜德良说话了，道：“算了算了，嘉雯是还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多带几次，会好了。”说完，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方嘉雯一眼。

原本以为自己的自作主张会引来一通批评，没想到居然这样轻轻松松揭过。如果换做是林清柔犯了这样的事，恐怕这板子要重重落下了。

你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怎么样？我才是真正获得李淑君和杜德良认可的儿媳妇，只有我，才配站在杜泽明身边。

方嘉雯心得意，脸却更是表现出无限的歉意和内疚，不停的道歉，甚至演得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林清柔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或许，她本来是真正的局外人。

见到事情过去，李淑君忙转移话题：“说起来，之前国际贸易的事，还多亏了嘉雯你帮忙当翻译，才能进展的那么顺利！我们都还没好好地谢谢你呢，真是多亏了你。”

她顿了顿，扭头对杜泽明道：“泽明啊，有时间你也该好好谢谢嘉雯呀。”

杜泽明虽然不喜欢方嘉雯总是莫名其妙掺和到自己的家里来，但是对于这件事，还是很感激方嘉雯的。

当时事态紧急，更是多亏了方嘉雯。

杜泽明点点头道：“确实应该谢谢嘉雯。”

这次，他没有叫方老师。

方嘉雯心里一喜，面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温和：“哪里的话，能帮到杜先生，我也很高兴。”

杜良德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要不嘉雯你进杜氏工作吧。你精通那么多国家的语言，也是我们需要的人才，这样你早晚带霖霖，其他时候正常班。”

杜泽明皱了皱眉，如果是觉得薪资的问题，他可以给方嘉雯多开一点薪水，但是一人身兼两个工作，让他觉得有些不放心。

“霖霖本来顽皮，带他估计也不轻松，方老师要是实在想进杜氏工作，我给霖霖换个家教吧。”杜泽明开口道。

刚刚还得意忘形的方嘉雯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听杜泽明的意思，似乎更是想要和自己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她下意识地朝林清柔看了一眼，有意无意地投去了一个试探的目光，却什么都没有收获到。

“确实去兼顾两头会很困难，我想我还是专心教好霖霖吧。”方嘉雯倒也聪明，作为家庭教师，自己可是可以登门入室的，更何况杜霖是杜家的唯一儿子，只要能留着杜霖对自己的心，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

而自己如果真的进了杜氏，得到的不过是一份工作，别说接近杜霖，到时候恐怕连接近杜泽明的机会都没有。自己不过是一名员工，随时都有被替换掉的风险。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专心带好霖霖吧，毕竟现在霖霖没你可不行。”李淑君的声音的也有了一丝慎重。

整个人过程，没有人询问林清柔的意见，甚至没有人多看林清柔一眼，仿佛这件事和林清柔完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