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殷殷确实不知道晋明徴那边的状况。

不过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如何。

大不了若是往后还发现晋明徴状态不对，就再去看看晋明徴想的什么。

挂断跟晋明徴的视频电话之后，李殷殷依旧是熬了一晚上，继续看其他科目的题目——这回却不像往常自己看题一样，尽超前或是尽找些刁钻的疑难钻研，而是踏踏实实将月考有可能涉及的范围过了一遍。

她想法其实也简单，毕竟是跟叶槿打了赌看月考的，纵然不过同学间玩闹，自己也明白非要说考试高分，自己未必能比得过这些特别会学的，但就，总还是想尽力一把。

至少，那些个幼稚的错误绝不能犯。

到第二天早上，祝红鲤睡饱睡足，化了人形出来时，看见的便是依旧坐在客厅看题、显然一宿没睡的李殷殷。

纵然一向知道李殷殷在学习这件事上面的刻苦程度，真正看见李殷殷通宵学习，看见桌上地上尚未来得及收拾草稿纸时，祝红鲤依旧忍不住咋舌：“你这……叫别的学生怎么活啊？”

当然，这话只是调笑，不过是通宵学习，还不至于叫祝红鲤感到心惊。

而李殷殷抬头看她，笑得人畜无害：“大家不在一个榜单上，不影响教育公平，而且，我还不是考不过别人？”

祝红鲤欲言又止。

李殷殷这话，前半段倒是没错。

纵然像李殷殷这样动不动就通宵学习的妖怪实在是少数，但在妖协跟人类这边扯皮说也要给妖怪一个考文凭念书找工作的机会时，术士协会那边给出的底线是，升学考录取时，妖族不能跟普通人类小孩在同一份榜上排，要有自己的一份榜，关于学校名额也是匀出来，由妖族跟妖族自己争去。

其实也正常，毕竟在某些情况下，妖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作弊，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只能是分开来论。

而表面上的成绩，依旧是跟人类一起排。

至于李殷殷画里头的后半段，到最终，祝红鲤也没告诉她，她考不过叶槿，并不能算是考不过人类。

她更没有告诉李殷殷，不要去跟叶槿比较，毕竟就算在妖里头，叶槿也要算个异类，他所参加过的由人类组织的考试，更是不知凡几。

每个年代的应试技巧都积累了一堆，不仅是这种选拔人才的大型考试，就连别的一些个旁人听都没听过的选拔测试，叶槿都说不准会有所涉猎。

所以，跟谁比都别跟叶槿比。

譬如祝红鲤自己，便从来不跟叶槿比这些。

比了也是自取其辱，还比个鬼。

对于李殷殷跟叶槿的“赌约”，她确实是不清楚的，若不然，非得提醒提醒小姑娘不可——叶槿平常钻空子忽悠人玩也就罢了，拿这样的事情跟人打赌，不明摆着欺负人家么？

只可惜，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李殷殷是真的跟叶槿堵上气了，至于别的方面，祝红鲤并不打算掺和。

那是叶槿自己的事情。

她只不过是只小猫咪而已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