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朕帮你清理一下,以后你的宫中看住了,莫要在让朕动手。”朱由校说道。
“臣妾,臣妾……”一向智慧美貌的张皇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还是那个只知道刨木头的皇帝吗?
“怎么,你有想法?”朱由校问道。
“臣妾不敢。”张皇后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是不敢吗?难道你也等不及坐太后吗?”朱由校的声音有些冷。
“臣妾不敢。”张皇后跪了下来,这话太重,皇后也接不住。
朱由校像没有看到跪下的是皇后,“朕是天子,你是皇后,你我二人,本应夫妻一体,何至于此,今后你安心打理后宫,莫要在掺和外事。难道你真的想谋害亲夫,当一个寡妇吗?”
“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张皇后泪流满面。
“或许你没有,可你这么做了,你真以为朕的那个好弟弟坐来朕的位置,你有好果子吃。朕知你与大伴不对付,可有朕在,你是皇后,母仪天下,没朕的容许,谁敢欺你,大伴不过是我们的家奴,你怕什么?”朱由校训测道。
“臣妾,臣妾是为了大明!”张皇后回答。
“哼,莫要拿自己的蠢当智慧,记住了,管好后宫,不问外事,再敢胡乱插手,莫要逼朕废后!”朱由校感觉这女人蠢的没救了,小家小户都知亲疏有别,可他不知道,竟然相信外人,不信自己丈夫。
“就算是废后,臣妾也要说,陛下,魏忠祸国殃民……”
没等张皇后说完,就被朱由校打断,“然后呢,处置了大伴,靠谁来给朕捞银子?”
“陛下,您是天子,富有四海,怎可”张皇后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相信皇帝说出这种话来。
“好,朕就说的高大一些,东北建奴,北方蛮鞑,西南土司,各地水旱之灾,如果没有大伴收刮来的银子,如何处理,靠谁,靠所谓的众正盈朝,靠那些满口大义,一肚子男娼女盗的诸君子吗?”朱由校冷笑质问。
张皇后嘲了,难道这就是帝王心术吗?
“你要记住,大伴不过是咱家一家奴,他就是跋扈一些,敲打一番即可,他就是依附大树的蔓藤。只有朕在,他才能有权有势,朕亡,他必死。至于诸君子,我大明在,他们是高官,大明亡了,他们还是高官,他们觉得这天下离不开他们,不管这天子姓朱还是其他的。哼!”朱由校冷哼。
“陛下。”张皇后从来没想到陛下心思如此深沉。
“这些话你心中有数就好,莫要在做糊涂蛋,听外边那些人的鬼话,今天说的,泄露出去一个字,朕废了你。”
“臣妾不敢。”
“回去好好想想吧,朕乏了,出去后不要露出异样,记住,朕还昏迷。”朱由校吩咐。
“陛下。”张皇后扫了一眼殿中的番子。
“他们都是朕的心腹。”朱由校道,系统送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陛下,臣妾还是留下比较好,也免得外人怀疑。”张皇后说道。
“也好,那你就留下,不要多事。”
“陛下,锦衣卫骆指挥使帅锦衣卫堂官觐见。”
“宣。”
“臣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拜见陛下。”骆思恭帅锦衣卫诸官参拜,跪伏在地下,迟迟没有听到声音,额头慢慢冒出来一颗颗细密的汗珠。
就在要撑不住的时候,声音传来,“锦衣卫还可用否?”
“可用。”骆思恭。
“是吗?将骆思恭下诏獄。”朱由校吩咐道。
两个西厂番子奔过来,将骆思恭按倒在地。
“陛下,微臣冤枉啊,不知何事要拿微臣?”骆思恭大惊,这几年,锦衣卫一直被东厂压的喘不过气来,现在刚要大用,自己就被拿下了。
“陛下!”锦衣卫诸官也是大惊,难道陛下昏迷几天,一醒过来就要清洗锦衣卫。
“厂臣,锦衣卫是什么?”朱由校问道。
“锦衣卫,天子亲军,侦辑刺探,生杀予夺,皇权特许。”雨化田回答。
“骆思恭,你忘了本,还冤枉吗?拖出去砍了。”骆思恭被番子拖了出去,脑子里满是几个字在回响,你忘了本,你忘了本,心中惨然,自认为聪明,依靠文官抵挡东厂侵透,可忘了,锦衣卫的根本是天子亲军。
朱由校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一堆锦衣卫官员,吐出了一句话,“锦衣卫今后可用吗?”
“可用!”所有锦衣卫堂官员回答。
“好,朕不管以前你们做过什么,跟谁有牵连,既往不咎,从今次,谁在敢忘了本,族灭。”朱由校冷声吩咐,“许显纯,你以指挥同知暂署理锦衣卫事,下去吧。”
“臣等告退。”许显纯带着众官告退,还没等走出寝宫,“将给朕开方下药的御医全家锁拿,下狱。”
“臣遵旨。”许显纯带人在拜。
“敢与阻扰者,以同谋论,诛。”朱由校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