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对大明户部财神爷有点失望,这位右侍郎毕大人只能算一个守成之臣,算不得能臣,可如今的大明能找一个还认真做事的,已经不容易了,朱由校不能要求太高。
“内努,内努,非是朕小气,不发内努,毕爱卿当知道,皇祖,父皇留下点家当,这些年来,年年发内努,那还有内努可发。”朱由校感觉前任真是留下了烂摊子,太仓无钱,内努见空。
“陛下,内努还是有一笔钱的。”户部毕财神说道。
朱由校眨了眨眼,内努还有钱,我怎么不知道,难道皇祖,父皇还留了压箱低的。
毕财神见朱由校疑惑,主动解疑,“陛下忘了,陛下不是刚抄了一些家吗?”
朱由校:毕财神你可真会算计,好不容易抄一波家,还没见到银子,你这就惦记了。
“不提能抄到多少银两,诸位爱卿总不能每次缺银子,就让朕发内努,如今内努以空,总不能缺一次银,抄一次家吧,朕倒是不介意,最多被骂为昏君,只要能守住祖宗传下来的江山,朕又何惧骂名,只是苦了几位爱卿了。”
几位阁臣,毕财神都嘲了,说着说着怎么变成我们劝你抄家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外面的文武勋贵还不想着法的弄死咱们啊,不分派别的那种。
“抄家岂是长久之计,想要银子,还得在赋税做文章。”丁绍轼刚在户部尚书失了分,现在赶紧想扳回一局。
“好,丁阁老老成谋国,不愧朕的股贡之臣,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朱由校道。
“臣附议!”
“那就议一议如何解决。”朱由校说道,“毕爱卿,你久在户部,你说说,该如何改善?”
“臣以为,要改善岁入不足,无非从两途入手,一:截流,二:开源。”毕财神说道。
“爱卿所言正是,来啊,怎么到现在还没给爱卿茶。”朱由校吩咐雨化田。
“毕大人,请用茶。”
“谢陛下。”毕财神接过,轻轻的喝了一口意思一下,还得道谢。
“爱卿接着说,这截流怎么个截流法,开源有是怎么个开源法?”朱由校问道。
“这节流无非是减少开支,可拒臣了解,我朝俸禄本就不高,这方面是少不了的,这九边重镇,要防守北疆,防患蛮鞑南下,也是少不了的,东北建奴如今更是猖狂,辽响更不能少,其他的也各有用途,截流,臣无能,实在是想不出来。”
“那如何开源?”朱由校似乎有点失望,继续问道。
“开源,唯有加赋,只是……”毕财神虽然不想提这茬,实在是他也明白如今的升斗小民已经不堪重负,垂死挣扎了,在加赋税,就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可皇帝垂询,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好办法。
“好,这个办法好,就加税,那就依毕大人之意,从商税开始吧!”不等毕财神说完,朱由校就接了过去,心中有点惭愧,我这么坑老实人是不是有点不好。
户部财神毕大人嘲了,这怎么变成我提议加商税了,这商税是好加的吗?也不看看那些大商家后面站的都是谁,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这个勋贵,那个高官。
“陛下,臣以为加商税不妥。”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冯铨出声。
“哦,那冯阁老该如何解决粮饷不足的问题。”朱由校一副你能解决粮饷,我就听你的样子。
“老臣并不是反对加赋,老臣只是以为不应该加商税,与民争利。”冯铨说道。
“臣附议。”
其他几位大臣赶忙附议。
朱由校倒是从善如流,“那就不加商税,可升斗小农已经不堪重负,匠户本就少,也没余粮,加不得,都说士农工商,既然农赋,匠户都已重负,加不得,几位大人认为商税也加不得,那就在士绅身加赋吧,几位大人回去后议一议,是加商税,还是从士绅一边加税,议好了,拿个条存出来。”
“朕乏了,厂臣,代朕送送几位爱卿。”朱由校终于图穷匕见。
“臣等告退。”皇帝都赶人了,走吧。
走出宫门,几位阁老,户部财神相顾无言。
事情难了。
随着几位大人回衙,一条条小道消息开始迅速流传,一些人物开始不停串联,整个京师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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