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辑事厂
巡城御史方大智坐在监房中,面对西厂的刑训高手,面不改色,也不知道他是胆气大还是底气足。
其实方大智也是没法,谁知道西厂这帮番子根本不讲规矩,自己不过是找个由头,喷一喷,对于御史来说,是寻常操作。西厂档头就给弄西厂里来了,那帮差役一见西厂番子动真格的,连自己这个巡城御史的话都不听,跑了,把自己丢给了一群番子。
好在西厂番子似乎有什么顾虑,还没有动刑,不然,方大智觉得就凭墙挂着的各种刑具,自己撑不过三回合,得全交代了。
哐当,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番子冷冷的说道,“方大智,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本官是御史。”方大智叫道。
“送你去刑部大狱。”番子盹了他一眼。
……
“陛下,刑部尚书胡应台求见。”内侍进来轻声通报。
“宣。”
“臣胡应台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爱卿不在刑部,见朕有何事啊?”朱由校问道。
“陛下,臣有罪!”胡应台又跪了下去,“臣愧对陛下,方大智死了。”
朱由校倒吸口凉气,好家伙,这才多长时间,送到刑部就凉了。
“胡卿,这就是你给朕的交代,你们刑部真是好啊。”
“陛下,臣有罪,方大智一道刑部,臣就将其关进单间,派专人看守。”胡应台说道。
“那人怎么死的。”
“刑部的牢头进去看过,不一会就死了。”胡应台说道。
“牢头呢?别说也死了。”朱由校盯着胡应台。
“是,臣发现方大智死亡,立刻派人追查,发现跟牢头有关,赶到牢头家中,牢头以在家中自绞身亡。”胡应台头也不敢抬,太打脸了。
“他的家人呢?”
“失踪了。”
“好一个失踪,招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朱由校冷冷的说,“好,好的狠,你们敢杀,难道朕的刀不利吗?”
胡应台深深的跪伏下去,一股凉气从心里透了来。
……
“老奴见过陛下。”
“臣许显纯参见陛下。”
“起来吧,大伴,许显纯,你们告诉朕,东辑事厂,锦衣卫还能用吗?”
“皇爷,东厂可用。”
“锦衣卫可用。”
“方大智死了,将这件案子参与人员给朕找出来,朕要他们死,谁敢阻拦,杀。这一次,东厂,锦衣卫要是再敢内杠,休怪朕无情。你们下去办吧。”
“老奴魏忠贤,许显纯,遵旨”。
“厂臣,亲自带人跑一趟,将漕帮掌握在手中,漕运乃京师命脉,绝不容有失,带天残地缺,放手去做,我只有一个要求,掌握漕帮,确保南北通畅。”
“臣一去,陛下的安危?”雨化田担心的问道。
“你一去,朕立刻前往南苑,将内操兵也调过去,一来练兵,二来有兵马在侧,朕住在兵营,有兵马环卫,谁能威胁朕的安危。”朱由校道。
“放心,想皇祖父数十年不朝,不也一样运转,何况,朕就是朝,什么时候才能斗赢这帮老狐狸,朕已招帝师孙承宗回京,让他们慢慢斗吧。代朕整训御马监兵马,在将京营扩充,整训完毕,自可大刀阔斧。”
“既然陛下有打算,那臣安排一下,就立刻南下,将漕帮替陛下掌握。”雨化田说道。
“厂臣,你此去,掌握了漕帮,在看看护漕兵是否还堪用。”朱由校吩咐道。
“臣明白。”雨化田说道。
“去吧。厂臣,早去早回。”朱由校说道。
“陛下保重。”
……
如梦楼中,几个东林官员正在讨论最近的朝野变化,吴昌时也厚着脸皮参与其中,谁让他次鼓动大家叩宫,临阵退缩了。可怜被他鼓动起来的官员学子当场死了一批,抓了一批,到现在还待在诏獄中没放出来,这样的人大家当然防着一手。
吴昌时也不以为意,就是在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名声在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命都没了,要名声有个屁用。
吴昌时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避了几天风头,今天才出来透透风,在如梦楼中就遇到了几个东林同僚,参与进去,大家虽然不怎么待见,确不好赶他走。
“这一次,陛下可真是生生的被打了脸,朝刚说过,御史方大智就死了,也不知道谁做的。”
“王兄,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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