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回宫,减少出行,以免为霄小所乘。”孙承宗站了出来。
朱由校对这个所谓的帝师越来越不耐烦了,“京营怎么办?”
兵部尚书李春烨似乎看到了机会,出列说道,“京营有兵部,有五军都督府,依例掌管即可!”
“哦,诸位爱卿也是这么想的吗?”朱由校问道。目光从诸位阁老,重臣身一一扫过。
在朱由校的逼视下,众人沉默以对。
“朕可以避居深宫,朕也可以交出京营,可诸卿谁能给朕一个保证,京营交出,到用时,若在像之前,不能用怎么办?”朱由校问道。
“陛下,按例”兵部尚书李春烨又站了出来,事关兵部职权,他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按例,按例就是二十万京营,裁汰老弱,只得三万不堪用的兵丁吗?按例,二十万粮饷,到了三万兵丁手中,每人拿不到三层,甚至欠饷数月,按例就是让你们废掉朕的京营吗?”朱由校一句比一句重,众人再也抵抗不住压力,齐齐拜倒,“臣等有罪。”
“你们还知道你们有罪,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朱由校怒道。
“臣在。”
“你即刻率领锦衣卫,控制兵部,给朕查,京营的粮饷到底去了哪里,有阻挠者,杀,抄家,族灭!”朱由校冷声下令。
“陛下不可。”李春烨开口叫到。
“有何不可?”朱由校问道,挥手让许显纯去办事,许显纯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兵部一旦混乱,停止运转,必然导致九边,辽响等划拔运转,粮饷若不能及时划拔,恐军心动摇,给敌人可乘之机。”李春烨说道,只希望陛下能收回旨意。身为兵部尚书,当然知道一旦锦衣卫插手,真的追查,掀开了盖子,兵部会遭到怎样的清洗。
“不查,兵部就能让粮饷既然到达兵丁的手中了吗?京营如此之近,就在兵部的眼皮底下,都不能及时到达,反而消失无踪,朕倒是想知道,这兵部有什么不能查的。朕明着告诉你们,这兵部朕一定要查,就算把兵部清洗一便,朕也绝不手软。也别想着,找几个替死鬼,来个畏罪自杀,就可以糊弄过去。谁要是觉得自己一死,能抗下所有罪名,倒是可以试试,朕如他所愿,必诛其全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牺牲全族,成全他人的,你们说呢?”朱由校阴冷的说道。心中确是想着,你们什么都想要,如今连好不容易拿到手中的京营兵权也想拿过去,做梦,就算将整个兵部杀光,重头在来,也别想放弃京营。
京师兵部衙门,值守兵丁钱老三歪拄着长枪,跟搭档立在门前站岗,心中像往常一样骂着进出的官员。怪不得钱老三如此,老话说,利益均沾,才能长久。自己在这里站的腿酸腰痛,连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就罢了,最可恨的是连老子的饷银也克扣,这就让钱老三心中不舒服了。
不舒服归不舒服,自己一个小兵丁,能有啥法子,也只能心中暗戳戳的骂几句。感叹生活难熬的时候,听到了大批的奔跑声,马蹄声,脚步声,混在一起。
不对劲,钱老三心中想着,要知道这附近可都是各部衙门之类的,谁会无辜在这种地方纵马奔跑,说不定被马惊了的就是哪部的人,身后站着哪位菩萨。
随后,钱老三就不惊讶了,改成了吃惊。不惊讶,是因为来的是大批锦衣卫,吃惊是大批锦衣卫的方向,似乎是直冲兵部过来的。
钱老三还在考虑要不要问一下的时候,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已经带着人马来到兵部衙门面前,沉声下令,“围了,不要走脱一人,许进不许出。”
大批锦衣卫蜂蛹而。钱老三的搭档刚前一步,就挨了一刀销。钱老三立刻眼皮活套的頓了下去,一副我无害的样子,果然没有挨奏,心中不由开心起来,大约就是同伴挨揍了,我没有的心里。
锦衣卫兵部坐堂小旗赵小安刚露了个头,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自家百户长官看都不看一眼,口中冷冷的吐出来两个字,“拿下。”立刻有校尉过来,卸了赵小安的刀,将他反捡双手绑了起来。
赵小安挣扎着叫到,“大人,冤枉啊,自家人,有什么事也要死个明白吧。”
百户根本不理,簇拥着许显纯向里走去。
不时的分流出人手,将兵部衙门里面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赵小安还在挣扎,旁边的校尉说道,“别挣扎了,今日围抄兵部,你是兵部坐堂小旗,兵部怎么样,出了这么大事情,你确一点消息也没递给过卫里,就凭这一点,锦衣卫的规矩你是知道的,等着家法吧。”
想起锦衣卫家法的恐怖,兵部坐堂小旗赵小安切底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