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侍郎脸色铁青,盯着许显纯,“许大人,许指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本官也不能离开吗?”
许显纯说道,“邵大人不是听清楚了吗?难道还要本官在说一次。如此,本官就再说一次好了,邵侍郎,在京营粮饷一案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离开,保刮你在内,这一次,你可听清楚了?”
邵侍郎高声说道,“本官身为兵部侍郎,现在要去面圣,你们谁赶拦我。”说着就像外走去。
许显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锦衣卫奉命切查兵部京营粮饷案,兵部有进无出,敢与擅闯者,杀。邵大人一定要出去,本官也只好割下来你的脑袋,不过邵大人放心,同僚一场,你既然要去面圣,本官会满足你的心意,带你的脑袋去见陛下的。”声音平静的很,恍惚割的是杂碎,不是侍郎大人的脑袋。
邵侍郎转身怒吼,“你敢?”
许显纯平静的说道,“邵侍郎要是不信,大可现在就走出去试试,看我锦衣卫的刀利不利,敢不敢将你的脑袋从脖子割下来。”
邵侍郎看着许显纯平静的目光,心中发寒,“匹夫,不可礼遇。”拂袖向兵部里面房间走去。
“大人!”秦千户问道。
“怎么,本官连回公房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许大人?”邵侍郎经过刚才的愤怒,如今已经冷静下来,质问起来。
许显纯说道,“侍郎大人说笑了,大人要回公房,请便,只是有一句话要提醒邵大人,也提醒兵部的各位,这次切查京营粮饷,不要想着找几个替死鬼,就想糊弄过去,更不要想着,拼着一死,扛下所有,其他同僚看在情分,以后会照顾自己的家人。谁要是敢这么做,追饷,抄家,族灭。在死前可要想清楚了,拿全族的命换别人的生机是否值得。”
邵侍郎心中一寒,知道这次兵部麻烦大了,这样谁还愿当替死鬼。许显纯还在阴阴的笑着说道,“当然各位可以不信,试一试,看看我锦衣卫有没有能力斩尽杀绝。”
“长话短说,是哪位跟户部领饷交接的,领回来后又经过那些人的手,最后还剩多少,又是跟谁交接的,被谁领去,还是跟京营粮饷相关的,就自己站出来吧。要是表现的好,说不定不用死了,就是死,也得给家人,给族人挣一条活路啊,不是吗?”许显纯笑咪咪的说着,可在平时这个也瞧不起,那个人也要被拿捏一番的兵部一干人员眼中,普通魔鬼一般。许多人的脸流出汗来。有的人几乎站立不住。
“你们就是不站出来,也是有交接的单据可查的。”许显纯的声音像是魔鬼一般,蛊惑着人心,“当然,有些人只不过按照惯例,拿了自己认为该拿的银子,最好是自己站出来,交代清楚,最多是追脏罚银,。要是被你的同僚,或者说是同伙,抢了先,那么不好意思,追脏罚银,这样的优待,只能归你的同僚了,至于你们被交代出来的,族人的命,家人的命,还有你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抄家,灭族,还是追脏罚银,就不一定了。”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有兵部小官颤抖着语气问道。
“本官知道,我锦衣卫的名声不好,可诸位知道,我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在诸位的口中,又怎么会有好名声呢,你们怀疑也是应该的。本官今天在这里承若,今天这个案子,只要我锦衣卫答应下来,就一定不会失言,不然让我许显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许显纯口中发着誓言,又转向那小官,“只要你先开口说出来,本官在这么给你保证,只要你犯的不是族灭的大罪,本官保你不死,就是犯了族诛的罪过,本官也会向陛下求情,留你一脉,以便继承香火。”
“我说,我说。”兵部小官心里再也扛不住压力,开口说到。
许显纯真正的开心笑了,“秦千户,好好的请这位去一旁,不要怠慢了,看护好了,更不能有什么损伤。”
“大人放心,一切交给卑职就好。您就瞧好了。”千户秦大虎说道。
侍郎邵辅忠痛苦的闭了眼睛,兵部有人开了口,锦衣卫已经站了先机,立与不败之地,兵部再想扳过来,何其艰难,这一局,兵部输了。这一输,不知道要输掉多少人的前途,输掉多少人的命,有多少人会被抄家灭族。邵侍郎恍惚看到了锦衣卫兴起的大狱,里面塞满了兵部下人等。
尚书李春烨李大人啊,你不是去见陛下了吗?究竟做了什么,导致锦衣卫突然袭击,查办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