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东江镇游击将军毛可喜看着面前跪成一排的几个高丽庄头,不顾他们的求饶,手一挥,几个亲兵一拥而,一阵乱砍,将几人砍得鲜血淋漓,等毛可喜挥手阻止,几个庄头早就没了气息。
处决了几个带头的,毛可喜才转向被驱赶出来的庄户说道,“谁要是再敢通奴,这就是榜样,杀头,抄家,别说如今建奴还没有到,就是已经到了,敢投向建奴,我东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如果你们之中再有吃里扒外的,别怪我东江不留情面,洗庄!”
庄户们涉涉发抖着,毛可喜也不在管,转身向身后的院子走去,刚走到门口,几个东江兵丁走了出来,有的身裹着布匹,有的手里抓着鸡鸭,有个兵丁将一口肥猪都拉了出来。
毛可喜狠狠的盯着拉猪的兵丁,一句话也不说。
兵丁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谄媚的笑道,“将爷,我看大家伙这阶段清汤寡水的,老这么靠着可不成,这不想着弄回去给加个菜吗?”
“混账,带着猪怎么赶路,你扛着它走?”毛可喜一巴掌扇在兵丁的脸,兵丁苦着脸不敢出声。毛可喜转身向庄外走去,口中说道,“把它宰了,晚将猪头送我那下酒。”
“好了,将爷您就瞧好吧。”本来挨了一巴掌自认倒霉的兵丁一听,喜悦的叫了起来,抽出带着缺口的刀就向肥猪走去,吓的猪都凄惨的叫了起来,旁边的几个兵丁也来帮忙,几刀下去就把肥猪砍死,正准备找个车运回去,就听见远处传来凄厉的号角声。
“将爷,建奴到了,怎么办?”亲兵问道。
“来的这么快,不管了,让大家伙别管其他的,先船再说。”毛可喜边说着,边带着亲兵向海边船只的方向走去。
兵丁们从庄子各处跑出来,跟着毛可喜向海边撤退。
“猪啊,我的猪啊,还没带走啊。”拉诸的兵丁叫了起来。
“还惦记着猪,你个猪,再不跑,建奴到了,你自己变成死猪。”旁边跑过的兵丁骂着跑远。
拉猪的兵丁看大家都开始撤了,几刀下去,拧着猪头,一路滴血的追了下去。
庄户们见兵丁全撤了,才敢起身,还没等活动开跪嘛了的腿脚,就见眼尖的有尖声叫了起来,“快跑啊,又过兵了。”
大家没头苍蝇一般乱跑起来,没一会,就被旗丁们驱赶了回来,继续跪回了老地方,只是看管的换了一批,换成了旗丁。
徳格勒看着躺在前面的几具尸体,指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亲兵回答,“问过了,这几个是庄头,跟我们的人有联络,被东江查出来了,刚刚被砍了头。”
“一帮废物,一点事也办不好,这些贱民看着心向我大金的庄头被杀,不提供帮助,一定是里通东江的人,来啊,给我把壮丁抽出来,冲当民壮,帮着转运载重,其他的全部待回去,扁为奴才,等旗主到了,按功分配。其他人,跟我追。”说着猪头低落的血迹一路追了下去。
“是。”旗丁们应和着冲向了庄户。
东江镇跟大金八旗的战争,以高丽村庄的毁灭开始了,徳格勒带着旗丁紧追快跑,等追到海边,只看见退到了海中的片片船帆,徳格勒取弓搭箭,一箭射出,飞到船帆附近,坠入海中。
船,毛可喜望着海边跳脚的旗丁,吩咐道,“开炮。”
几个炮手摆弄着一门小炮,打向海边德格勒听到炮声,吓了一跳,默默的向后撤了一段距离,见没有交战的机会,带着旗丁,赶回村庄,夹解着战利品回转兵营。
大海里,毛可喜也无心纠缠,只想快点带着船只回去,向义父毛文龙报信。“将爷,猪头我给你带回来了。”拉猪的兵丁挤到毛可喜的身边,举着猪头对着毛可喜谄媚的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毛可喜,本姓尚,被毛文龙收为义子,该姓毛,这样的义子,毛文龙的东江镇中还有好多,通过一些义子,毛文龙控住住了东江镇的大部分兵权。
以前坐断辽海,意气风发的东江镇总兵官毛文龙,如今愁白了头,一边指挥着东江镇部下边打边撤,一边不停的向京师送奏折,求援,同时还想友军去信,看在同僚的份,拉一把,出兵牵制一下也是好的。
随着大金八旗一动,整个东北地区全沸腾了起来,高丽,东江,辽镇,蛮鞑,打成一团,尤其是高丽,东江,大金八旗交界处,不停的乱战起来,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我打他,后天他打你。
一番乱战下来,大金八旗最勇,只是来的才是先头部队,虽然战果不错,还没有取得绝对优势。
东江跟八旗交手,基本败多胜少,可打起高丽兵,横冲直撞,份份钟教会做人。
高丽守军连番挨打,到后来干脆不在出城,关起门来装死,可惜不知道有的祸不是装死就可以躲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