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请客,开心。
贺欣兰心花怒放,一路跑回家,换上裙子,补上淡妆,抓起爱马仕的包包就出发。
林墨要洗澡,她先将法拉利开到楼下。
一边玩手机,一边等。
“贺小姐!”
这时候,围墙下的灌木里忽然钻出一个胖子。
苏强收到律师函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张三这个人是疯子。
他可不想进去。
摘下鸭舌帽道:“贺小姐,是我。”
“有事?”
“贺小姐,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
贺欣兰原本不想和这种人啰嗦,但听到事关林墨,也就将就着听听。
一阵窃窃私语以后,贺欣兰好像很生气,扭头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将车开进地下室。
楼上。
林墨在浴室里目睹了一切,只是没听清苏强说了什么。
不过以苏强的尿性,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
放在毛巾架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贺欣兰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林墨,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算我看错你,我要辞职。”
林墨脸上肌肉一阵跳动。
好一个苏强。
这一手玩得漂亮。
只要贺欣兰辞职,狂徒张三就不会帮自己,五千万赔偿铁板钉钉了。
“卑鄙无耻,小人。”
就算林墨活了两世,心里也顶不住这种气,一拳砸向毛巾架。
咕噜噜。
毛巾架落地,一颗黑色的玻璃珠滚到脚边,捡起来一看,林墨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针孔摄像头。
难怪行程被人知道,原来生活起居被人全程监控。
洗澡拉屎,抠脚睡觉……
全程无死角啊。
上辈子都没这么窝火,林墨哐啷一声拉开门,冲出卫生间便在家里翻找。
沙发下面有。
电视后面有。
衣柜里面有。
……
直到整个家乱成一团他才停下,搜了十几个监控出来。
苏强太过分了。
为了抑制林墨的发展,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窥探隐私,然后转卖媒体,抹黑他。
要不是他来找贺欣兰。
林墨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啊!
关键是,我当你是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狠起来,连自己都怕。
你他妈还敢惹我?
林墨是越想越气,钻进卫生间,拧开龙头,疯狂往头上浇水。
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是公众人物,处理问题不能太过野蛮。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敢保证一拳头下去,苏强肯定要被砸出翔来。
“说不定,那个神秘女人也是他安排的。”林墨想道。
现在怎么办?
房东阿姨那边估计没戏,张三不会来。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这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对白,林墨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坚定。
换上便装,戴上帽子,他伪装成一个路人便出了公寓楼。
他这个人脾气暴,有什么事不喜欢绕弯子。
苏强的住址他知道。
翰林院,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商业精英,很多娱乐大咖的经纪人为了装文化也住在这里。
如果苏强被打成猪头会怎样……
夜色里,林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当面揍影响口碑。
但背后就不一定了。
跟着他。
找个没人的地方海扁一顿再说。
林墨打定主意要出这口气,脚步不由自主的放轻。
苏强钻进车里。
他也急忙拦下的士:“跟着前面那辆车。”
10分钟后,越野和的士一前一后来到湖边。
这里路灯全坏了,光线很暗。
路上也没有行人。
林墨对司机道:“快,逼停他。”
“老板,这里不能停车的。”
的哥可不惯着谁,这个地方三不管,停下来未必走得了。
家里老婆立了规矩,12点之前回不了家,睡觉就不关门的。
“1000。”
“2000。”
……
林墨正在气头上,就是拿钱砸,他也要将这口气出了。
喊到五千,的哥心动了,猛踩油门,车子宛如一头猎豹,瞬间窜了出去。
接着一个横向偏移,轮胎在地面擦出浓重的橡胶味,车子停在了苏强前头。
差点撞上了。
这可是新提的车。
苏强一脚一脚刹车,暴脾气顿时上来,开门就骂:“你他妈怎么开车的,找死吗。”
林墨转了五千块钱给司机,然后才下车。
“是你?”
苏强满脸呀色,蹭蹭后退三步。
这几年没干什么人事,剥夺了很多原本属于林墨的资源,而且经常在媒体前黑他。
林墨一脸黑线。
显然来者不善啊!
“林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苏强担心林墨揍自己,迅速跑到车子的另一侧:“大家都是斯文人,冷静一点儿。”
冷静?
换成是他,他能冷静吗?
林墨一拳砸在车头上:“苏强,你这个孤儿。”
“难道你不是孤儿。”
隔着一辆车,苏强也没那么怕,指着林墨就骂。
说得没错,他和林墨都是孤儿,在孤儿院的时候,他闯的祸,总是让林墨背锅。
林墨知道孤儿的苦,所以把片酬都捐了出去。
同病相怜啊。
他们应该惺惺相惜才对。
当然,林墨一只将他当兄弟,可他却不干人事。
“苏强,我忍你很久了。”林墨跳到车顶上,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扫脸就是一巴掌。
别看苏强胖,身体却灵活得像只猴子,脖子一缩,躲开了。
“林墨,打人,你负不起责任。”
吼了一声,他扭头饶着车子就跑。
追了两圈,林墨忽然不追了,捡起一块石头,对着车门一通砸。
刚提的车。
好几百万啊!
苏强心态炸裂,撸起衣袖冲向林墨:“住手,你给我住手。”
用功夫算我欺负你。
林墨一头撞过去,抱住苏强用力一掀,直接放到。
“不识好人心。”
“恩将仇报。”
“偷窥我,爆我黑料。”
“挑唆我和别人的关系?”
……
啪啪……
抡起巴掌就扇子。
苏强毫无招架之力。
林墨没有留情,打得手都痛了,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打累了,气也消了,苏强脸肿得像猪头。
林墨坐在马路牙子上,摸出一包烟,丢个苏强一根。
自己点了一根道:“赔偿的账,我认,如果你想起诉,那就去,这么多年,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强扭头,吐了一口带血的痰,伸手道:“借个火。”
嘶。
点上烟,深吸了一口,他摸着火辣痛的脸道:“林墨,我们多久没有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