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付小楼惊呆了,小太子和其他人,也一样是惊呆了。
皇后娘娘目光如电,看向小太子,语气也十分凌厉:“他说的是真的?”
小太子被众人看着,简直是浑身不自在。
其中,付小楼看得最厉害——那眼神炯炯的,多少有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小太子硬着头皮说:“真的。皇姐定是冤枉的,母后,父皇,三思啊!”
皇后娘娘可能是气到了,并不想再说什么话。
丞相大人深深的看一眼谢安,欲言又止,最后悻悻的闭口不言。
陛下深思片刻,最终妥协:“那就等明日,镇南王的人再来决断罢!朕……”
他看一眼付小楼:“朕也希望淮安你是无辜的。”
付小楼捂着脸假哭:“呜呜呜,我真的是冤枉的!”
皇帝带着人走了。
这次没有三日之约,反倒是明天成了最后的期限。
付小楼一屁股在还没凉下来的椅子上坐下,皱眉问谢安:“明天能说服对方吗?”
谢安只如此回了句:“能也能,不能也要能。”
如此强悍。
如此霸道。
付小楼手动星星眼:爱了爱了,不愧是大家评选出来的男神!就是不一样!
小太子也在旁边坐下,若有所思:“皇姐,你对谢大人怎么这么信任?”
他脸上有一种表情,叫做吃味的表情。
付小楼对这个问题,沉思了三秒钟,然后给出了一个很正经的回答:“大概是因为谢大人他长得好看吧。”
小太子的表情充满了迷茫。
有那么一瞬间,付小楼内心都有了一种罪恶感,感觉自己教坏了小孩子。
但是很快,看见小太子背后那个太监,她就不罪恶了。
谢安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还没看过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回头看看?
不过现在肯定不是看的时候,谢安抛下这个问题,直接看一眼付小楼:“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公主。私底下。”
付小楼立刻答应:“好。”
她大概猜到了谢安想说什么。
正好她也想说。
两人走到一边去。
付小楼立刻压低声音问谢安:“怎么办?”
谢安眸光冷冽:“静观其变。他既然跟着太子来了,必还会做些什么。”
付小楼立刻去摸自己后脖子,下意识道:“不会又是钓鱼吧?我可不想当鱼饵了。”
谢安摇头;“他是太子身边人,不会亲自动手。盯紧了就行。从现在开始,公主不要离了我左右。”
付小楼也是这个意思:“嗯嗯嗯!”
“那小太子呢?”付小楼叹一口气:“他不会是来打探情报的吧?”
“只能看看再说。”谢安如是道:“就寻常对待就行。”
两人迅速交流一番,付小楼和谢安就这么的将事情敲定,而后又回去坐下。
此时,仵作等人也过来跟谢安回禀。
因为这一次直接去了沈大夫家中,所以目前案发现场除了几个脚印,确定有人走动之外,并没有发现别的,只是仵作发现凶器对不上,驸马的伤口并不是淮安公主带去的剑造成。
反倒是春景的伤口才是。
而仵作也发现了春景并没有怀孕。
以及,驸马白司辽胃袋内的安眠药。
谢安毫不犹豫:“先去看看现场。现场肯定还留下别的证据。”
付小楼亦步亦趋跟上。
小太子也跟上了。
再一次,众人回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当中,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付小楼一脸的麻木。
谢安在屋里走了一圈,忽然问了句:“会不会有密道?这里既然是驸马的书房,驸马的人最了解。叫伺候驸马的人过来。”
付小楼觉得谢安变聪明了。
马长安很快被上来。
不过,到底白司辽的书房里有没有密室,他也不知道。
谢安在这个功夫,已是站在了书架前,付小楼也装摸做样的看。
她怕谢安想不到,于是就想提醒谢安:“那个位置,好像曾经放过东西?”
谁知,谢安也同时开口:“那位置有东西——”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对视一眼,谢安并不惊讶,只是扫了一眼书架上的血迹:“可能书架上的东西是被撞掉下来了。”
付小楼立刻跟上:“那东西呢?”
“你们来看看,会不会是碎了,或者滚哪里去了?”她还指挥起了谢安的人。
谢安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毕竟,公主的嫌疑还是挺大的?
谢安颔首:“过来找找。这里有血迹,应当是案发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将血迹指给众人看。
众人看了一眼,顿时也反应过来了。
不过,大家找是找,就是心里头都冒出一个疑惑来:公主怎么忽然好像变聪明了?
瓷器碎片很快被找到。
连带着地上的血印子也被看见。
一番寻找后,暗格终于被发现。
然后里头的东西也重见天日。
谢安让人去查,自己则是带着付小楼退了出来。
一出来,他们两人就对上了小太子复杂的面色。
小太子看着付小楼,认认真真:“原来皇姐也有如此正经的时候。”
付小楼:……
她决定将这个功劳给谢安:“多亏谢大人耳濡目染!”
小太子:……皇姐她变了。而且我感觉她要对谢大人下手了。
虽然小太子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表情明明白白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付小楼一阵无言。
谢安直接无视掉,只道:“去查一查春景的屋子吧。春景怀孕是假的,说不定她也有问题。”
付小楼已经完全变成了个附和的机器。
她疯狂点头:“对对对,谢大人说得对。”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春景的屋子。
这一次,付小楼和谢安谁都没动手,直接指挥底下人上。
春景的异样也就这么的被摊开在众人面前:她背叛淮安公主的事情,也是证据确凿。
最后,连那一颗药都找到了。
付小楼暗搓搓的想:这进度可真是快多了。要说再来几回,只要谢安带的人够多,多管齐下,搞不好半天就调查清楚了?
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脖子,好像又不那么疼了:有时候,必要的牺牲还是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