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道家说得对,这天下,有盛,必有衰,有阴,就有阳。
万事万物的发展,都不过是阴阳五行之变化罢了。
就好比后世 财富兼并就弱了么,才七十年而已,各种乱象便已生。
反正……
不管如何,一到三百年就开始改朝换代,换汤不换药。
如今,魏砚也算是看透了 作为一个无敌于世间的人 接下来。
他还是怎么逍遥怎么来吧,有空就去撩拨一下。
没空 就继续自己过自己的。
魏砚随后便对薛仁贵道:“你不用劝我了,我对大唐已经没什么兴趣,现在大唐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代孕的机器而已。”
薛仁贵不懂什么是代孕的机器,不过魏砚口中的淡漠,却是感觉到了。
这也让薛仁贵不禁一阵的唏嘘。
薛仁贵:“那你把我送回去吧。”
随后……
魏砚便给了他一道通道。
回到长安,薛仁贵很快就将魏砚的态度说给了苏定方听。
抛开别的不谈,其实……
他也想像魏砚这样自由自在。
可毕竟是古人。
深受名声的影响,而且自己的老家就在大唐。
薛仁贵:“所以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定方便也道:“可惜纪王是魏砚抬他继位的。”
“如果没有这一道关系,倒也是不妨你我投效。”
“我看越王李贞文武双全,不比纪王差,而且还是太宗第八子,比李慎大,不如……你我……”
苏定方也是真的胆子大。
然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选择苟且偷生,直接跟魏砚去便好了。
既然他们没有选择这条路 再加李慎的不合法性 那他们接下来只能找一个合法的了。
而且……
就在薛仁贵去找魏砚的这一段时间。
许敬宗跟苏定方悄悄地透露了消息,先陛下李治的子嗣,已经被李慎在宫中绞杀了。
许敬宗还把这事当做是一件光荣的事来说给苏定方听。殊不知,自这一刻起,苏定方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他划清界限。
人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死后,你不能变成背负千古骂名之人。
薛仁贵也没想到苏定方竟然萌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话说……
你这不是造反吗?
苏定方见薛仁贵一脸惊恐的样子,也是道:“你我现在就在纪王的身边做事,而且,还是防守玄武门,只要你我能够联手……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那对天下百姓来说,也能迅速地避免掉一场天下大乱。”
薛仁贵忽然觉得苏定方说得很有道理。
薛仁贵说道:“可我们前一秒,还是纪王的人。”
听到这一声纪王,苏定方也是觉得稳了,回道:“只不过是忍辱负重。”
苏定方并不知道 假如他这么做 那反倒是可能离死不远了。
当然 这主要还是要看越王李贞有没有李二的那种容人的气度。
这事情的发展,自然是大大地超出了魏砚的预料。
不过……
反正打来打去,也都是大唐自己内部的事,魏砚说实话,也都懒得管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
大魏十五年二月。
一场过程算不是轰动,但结果却绝对是很轰动的叛乱便发生了。
以李贞为首,其余叔伯为辅的叛军浩浩荡荡地杀进了宫中。
然后很快便取代了李慎的位置。
一时间,大唐宗室无不弹冠相庆。
而在完成了这一壮举后,虽说李贞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的确是有器重过两人。
但很快……
李贞又因为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三个月后。
苏定方跟薛仁贵两人便一起在家中被捕,随之抄家灭族。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魏砚选李慎当皇帝,而没有选李贞的原因吧。
苏定方跟薛仁贵明显都是忠臣,然而却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不禁让人唏嘘。
时人有说,两人一心为了大唐,然而却落得如此下场,那将来,又还有谁会继续替大唐卖命。
其实卖命的人还是很多的。
只不过……
都是些奸佞小人,他们把持着朝政,为自己谋利,把整个朝堂弄得乌烟瘴气。
也是恰好在这一年。
魏砚把自己在白云州的行宫“天人宫”修好,终于是能好好地享受享受。
温泉池被修在了山顶,而且是露天的,一抬头,就能看到天的白云,以及远处山下绝美的大自然山色、湖泊。
真可谓是做到了天人合一。
等到李雪雁等人一到,李雪雁便看到他不怀好意的样子。
还好,魏砚也没拿什么泳衣,甚至是提出裸泡。
但即便如此,唐初的衣服一般都比较轻薄,这沾了水,也就跟没穿差不多了。
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毕竟,魏砚是后世之人,什么泳衣这些早就看腻了。
这古色古香,可能反倒是更好。
而且,恰好六七八月也是白云州的冬季。
当温泉池边,都覆皑皑白雪,这看着也就更加地有意境了。
只能说……
魏砚现在是干啥啥不行,享受第一名。
不过也不能怪他。
毕竟,现在他已经退下来了,当太皇了,除了自己动手当当泥瓦匠,确实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把城阳抱在怀里,今年城阳所生的公主,准确地说,现在应该叫长公主了。
目前,也已经是十五岁了。
别的皇子的婚事可以再缓缓,反正,男人二十六七岁,再结婚,都算不太晚。
可这女孩子,超过十五岁,那就等于是挑剩,没人要。
这在古代,这名声听去,就不太好。
虽说魏砚觉得,二十岁以后再嫁,可能都没问题,但要是真的等到了二十岁以后,那几乎就等同于大龄剩女。
因此……
魏砚不得不提前把这门婚事给谋划谋划。
“魏元夕也十五了,明年就十六了,你回去问问,她有没有喜欢之人。”
这话由于说得过于突然,所有人都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城阳随即便回道:“她现在还整天在马球场跟别人一起厮混,跟个没长大似的,我估计是没有喜欢的了。”
这个所谓的厮混,自然是跟女官、奴婢一起。
男的有男的场,女的也有女的场。
魏砚:“虽说我也不想魏元夕那么早出嫁,可碍于世俗,这十六也老大不小了。没事就多多留意,最近都有什么青年才俊。出身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人的品格以及长相。”
借着说话的机会。
魏砚又在偷偷摸摸地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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