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魏砚说的是实话,但是门房显然不听他的话。
还义正言辞的警告他道:“你要是再不走,再在这里撒泼,那我可是要报官了。”
魏砚很是无奈,等对方把门关上后,魏砚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一拳把门打穿了一个洞。
然后自己开门,便走了进去。
门房看了都傻眼了,那门足足有三寸厚,他是怎么直接打出一个洞来的。
而这一声连门都能打穿的巨响,自然,也是很快就引起了屋里人乃至内院的注意。
向大门内走不到几步的位置。
门房,之后又来了两个小厮,三人便把魏砚给拦住。
这世道,说真话都没人信。
只见魏砚苦口婆心地道:“我真的是你们郡候的亲生父亲。”
“就你?”
后面来的两个小年轻,脾气也是相对暴躁点,直接道:“你以为我们是眼瞎吗?你要再这样,可别怪我们动粗了。”
说罢,连擀面的短棍都带来了。
拿在手上,显然,看着好像有一定的武力值。
这想必就是家丁当中的那种护院性质的吧。
大宋就是不一样,换做大唐,大唐都直接拔刀的。
嗯!
要斯文了不少。
“你们让人去通报一下,也就知道了。”
这时门房也是道:“我们家主人不在,你明天再来吧。”
魏砚便道:“不在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既然来都来了,哪有明天再来的道理。”
说罢,就想往前走两步,打算到前方,找个地方坐坐,与此同时
这家丁小厮自然也是围了上来,继续挡在魏砚的前面。
此时
屋内那边,也很快便得知了消息。
毕竟,接下来他们又叫来了不少人,再经过丫鬟什么的,把消息一传至屋内。
赵氏很快知道,好像又有人上门来闹事了。
不过今天魏善白正好不在,他去外面跟人商议事情去了。
都是新党、改革派。
大宋的改革为什么不彻底,其实,也跟这个有关。
那就是不管是新党,还是旧党,一旦失势,都能任由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事。
而且,大宋出了名的不杀文人,准确地说,是到了宋仁宗这,便默认地形成了这种风气。
这就形成了一种很不好的现象,比如说今天旧党得势,新党就被贬黜出京,什么时候宋仁宗忽然又想改革了,然后就换成旧党被贬黜出京,新党留下来。
还有,这些人即便被贬黜出京,也能继续使用合理的方式比如说上奏,去影响皇帝的决断。
于是
宋仁宗今天看旧党的奏疏,觉得有道理,明天看新党的奏疏,又觉得有道理,然后就在改革跟不改革之间,摇摆不定。
另外
文人聚在一起,这也让他们能凝聚成力量,结党的人数通过这种聚集议论,不断地传播自己的思想,从而发展壮大。
党争为什么会出现,其实就是宋仁宗不杀这些人,而且还放任他们聚集议论而形成的。
作为一个皇帝,其实宋仁宗很不及格。
太容易被别人的言语给轻易地动摇。
典型的,就是被文人操控的皇帝。
所以
也难怪史书上都把他写得那么好。
明明平庸得很。
当然,魏砚也不知道魏善白这是跟别人结党议论去了。
赵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魏善白不在的情况,要知道,那些子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然后,她便一方面,让人从后门出去,看看能不能把魏善白给叫回来,另一方面,也赶紧关上门,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魏砚看到人数还多起来了。
直接把这些小厮全部干翻在地。
只能说
魏善白这请的护院不太行。
好像不太会打架的样子。
不过魏砚接下来也没有继续硬闯就是了。
而是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并且,还让人去给他端壶茶,再拿点点心。
正好有个小丫鬟过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东张西望,然后就被魏砚喊去干活。
说起来
怎么不见自己儿媳出面?
难道还没有娶到吗?
那就太失败了。
小丫鬟被魏砚喊去准备茶水,而且,魏砚也告知了对方自己的身份,不然她肯定不会去。
然后,小丫鬟便跑回去跟赵氏报告了相关情况。
赵氏一听,原来是自己夫君的父亲,可这怎么跟自己夫君说的完全不同。
小丫鬟还说,家里的那些人全部都被魏砚给打倒了。
对了!
还要再补充一句,对方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年轻人。
虽说疑点重重,然而,赵氏还是打算亲自出来看看,因为她知道,应该不会有人乱冒认魏善白的父亲。
“他穿什么衣服?”
赵氏问道。
“白色的衣服,上面,好像绣着看上去很贵的银色的丝线。”
那这就没错了!
因为魏善白也有这样一件衣服。
赵氏旋即便让丫鬟准备好点心茶水。
至少
这肯定不会是那些子。
小丫鬟倒是劝她不要冒险,然而,她心中其实也有愧。
当初成亲的时候,都没给魏砚敬过茶呢。
到了外院,过了一个有屋檐遮挡的圆形的拱门,从远处,赵氏便能看到魏砚的背影。
之后亲自端着点心、茶水,又近了些,这才一点点慢慢地看到了魏砚的长相。
说实话。
你说他是魏善白他哥说不定可能性更大。
因为按照魏善白的年纪,他父皇再怎么样,也该四十岁,乃至是五十岁了。
可你再看面前的这个人,这哪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魏砚自然也注意到了一个女子端着茶水过来。
带着宋代女子的娴静优雅,看着,年纪似乎不大,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
当然,这是魏砚自己评估的相貌年龄。
她走到离魏砚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后,便开始开口试问道:“是公公?”
“你是”
魏砚也是道。
再打量了一番对方的颜值,没想到,这小子眼光还挺好。
是可爱型的。
宋代的可爱,大概就是李清照描写的那种,即便做出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动作,而又不会让人觉得做作、讨厌的那种。
还带着点稚嫩的清纯之感。
“我是您儿媳。”
“还行。”
魏砚便直接道。
“魏善白这眼光不错!”
听到了魏砚的这番话,赵氏的心也是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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