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有什么大事,魏砚现在一般就是待在巡幸的宫殿里。
没事喝喝茶,看看书,发发呆,再有的话,就是时不时欺负欺负一下自己的后宫。
当然了,有时候,觉得无聊的话,魏砚也会到这附近的乡下、州县走走。
时不时,听听当地百姓讲述他们最近所遇到的见闻。
比如说,老张的种可能不是老张的,因为老张他那儿子长得越来越像隔壁家的老王了。
又比如说,今天谁又在地里捡到了黄金,但是被官府的人好一顿毒打,也不知道最后这黄金被谁给私吞了。
“唉,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丘之貉啊。”
一位衣着打扮颇为潦草的男子便道。
那隔壁桌听完了他的话,也就不同意了,道:“你这样诋毁仙人陛下,可小心他突然出现在你身后。”
男子便瞧了瞧自己的身后,看到只是一个身穿普通平民衣服的年轻人,便道:“你这话可吓我一跳,不过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据说当年,这大河州的黄金不得平民拥有,就是他定的。”
“说白了,他也不过是想独占罢了。”
“跟那些贪官,又有何不同?”
魏砚便道:“说得对!其实他也就是想自己一个人独有。”
魏砚这一发话,也是引来众人愈发关注的目光。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魏砚:“你叫我小魏即可。”
“魏?”
男子脸色便是变了变。
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大魏的那个魏?”
“是,不过不用怕,我只是同姓,跟那个魏,没什么关系。”
虽说有点不信,只不过,也由不得他不信,道:“魏兄弟。”
对方便尊称了一句。
尔后接着道:“魏兄弟,不像是本地人?”
魏砚:“自然不是。”
男子:“那做什么行当?”
魏砚:“贩马。”
男子便看了看茶馆外。
也没见马啊。
魏砚彷佛明白他的意思,道:“今日主要是出来看看能不能与别人谈成生意,不是交易。”
一听说魏砚是贩马的,那可了不得,因为买卖马匹,那也是由官府‘掌控’,你没有点资产,得不到官府的凭证,你贩马,那就是无证贩马,可是要受重罚的。
再看魏砚这气质,一看就是某富家公子哥,虽说衣服看着差是差了点,但是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那股贵气。
男子一眼就看出魏砚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
因为富家公子哥他看得多了去了,但是像魏砚这样,沉静内敛的,极少。
“那谈成了?”
男子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小本生意。”
“那不对!”男子便道,“就算是小本生意,那肯定也比我们这些人要好。”
“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风光。”
魏砚很快便跟茶馆中的人打成一片,甚至,还向他们吐苦水,如今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以至于……
对方都一度以为,魏砚跟他一样,也是个愤青。
说实话,在魏砚自己看来,还是挺有意思的,而且,除了能够拿来消磨时间,另一方面,也能让他更加清楚,这底层人都是怎么想的。
清楚以后的好处就是,能改进的改进,不能改进的,似乎也没办法了,毕竟,他的屁股就坐在那。
……
“又去那里玩去了?”
这天,到了新兴这,不过魏砚是已经出去外面半天,这才回来。
正好李雪雁也在,便对他道。
“随便熘熘。你怎么过来了?”
李雪雁便道:“那还不是因为听说你没在。”
“这话说得。”
紧接着,魏砚便挤过去,跟两人坐一块。
一边躺下,一边还道:“这床榻太小了,改天叫人弄个大的,不然躺着都不舒服。”
然后,便把头仰躺在新兴的细嫩大腿上。
他另外的半截腿,则是从膝盖弯处,搭在床榻一侧的扶手上。
也不嫌弃硌得慌。
最后还招手,跟一个奴婢要了一张毯子,盖在自己身上,以防止着凉,这才闭上眼。
新兴似乎也已经是习惯了。
面对魏砚直接枕到她的大腿上,也没什么异常的反应。
只是照常地给他揉揉头上的穴道,并且顺便给头部做做按摩。
这时,李雪雁便道:“你跟兕子还有武才人最近在搞什么,怎么关系似乎那么好。”
魏砚便道:“想知道?”
只能说……
陛下您这不是欲擒故纵么?
“臣妾这么说了,自然是想知道啊。”
魏砚便道:“你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李雪雁便道。
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魏砚:“那意思也就是说,你们也想挑战一下喽。”
李雪雁:“挑战什么?”
李雪雁这么说完。
新兴也好奇地直直地盯着他。
魏砚便起来对李雪雁道:“你跟我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走到一个角落,紧接着魏砚便把连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但即便只是这百分之一,这也足够让李雪雁觉得震撼了。
然后魏砚便被李雪雁掐了一下。
“亏你做得出来!”
说道。
“咳!那不是更有情趣嘛,要不……皇后也跟贵妃试试?”
“我才不试呢!”
李雪雁一脸的嫌弃,可其实,心里面在想什么,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魏砚由于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
“朕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我才不试。”
“轮不到你不试,谁让你好奇心那么重。反正……你不是跟新兴关系很要好么?”
“关系好是关系好,可那是另一回事。”
“没事,你跟新兴身材都不错,两者加起来,更是相得益彰。我甚至都觉得,要是你俩一起穿黑丝的话,那效果肯定更好。”
李雪雁知道黑丝是什么意思,因为新城就很喜欢穿丝袜,这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才不呢。”
魏砚便道:“你不能拒绝,这是命令。”
新兴则是歪着头,看上去很是好奇,两人到底在里头说什么,窃窃私语的,以她纯得跟瓶矿水泉一样的脑子,实在是猜不到,两人会是在说什么,要商量那么久。更不清楚,兕子跟武才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直到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