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红雾之下,墨白笑的很开心。
“来贞子让我看看,你怎么杀我。”
一只手抱起装着电池的电视机就把录影带摁了进去,直接点开了播放。
在扩音器的帮助之下,巨大的沙沙声传遍了下面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背后抓住了墨白。
“求求了...会被玩坏的...”
他轻佻的笑容更加的肆无忌惮,随手摸向了那只手的手腕。
“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尊重我?我真想看看你是如何在七天后杀死这些没有智慧的怪物。”
虽然一直在说话,可是墨白的手并没有停下,沿着手腕向上摸了过去。
可惜摸了个空...
被抓住的感觉瞬间一松,墨白毫不犹豫的摁下了播放键。
刚才在在围成一团的怪物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想要四散逃离,可是有根本就动弹不得。
墨白放下电视走了过去,轻轻的捏住下颚抬起怪物的头颅。
“记住我的声音,你们整个种族都要记住,我能灭绝你们一次,就能灭绝第二次。”
明明不算大的声音,可是围绕着的怪物都在颤抖。
墨白拍了拍它们的头“现在跪下迎接你们新的主人。”
没有智慧的怪物拥有一种名为基因的传承,当它们的祖先大批量的死在某种事物之上。
它们的后代就会畏惧,恐惧伴随着基因传递下去,直到种族的灭亡。
而墨白就是在打这个主意,驯服这种怪物。
“墨白!我一定要杀了你!”
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贞子小姐,我个人建议您最好想好对我的态度,不然您可是会有更多的麻烦的。”
在怪物们一个有一个趴伏在地之时,依旧站立着的墨白擦拭着手中的单片眼镜。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恶魔!”
不管不顾的贞子扑向了墨白的身前,但在距离五十公分处停滞了下来。
长发遮盖住的脸上写满着狰狞。
墨白随手替她拨开散乱的头发。
“贞子小姐你看这样就好看多了,女孩子嘛为什么戾气要这么重呢?”
咬牙切齿的贞子死死的盯着墨白的脸,而他的脸上只有淡然。
“是,你赌对了,我是会按照规则去行事,别让我抓住你,姓墨的,抓住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残忍!”
墨白很喜欢捏住别人的下巴,他喜欢让别人仰望着,于是他就这样做了。
挑起贞子的下巴“仰视我,残渣。”
贞子身躯更为颤抖,可是毫无办法。
遵守着游戏规则的墨白,让她愤怒又悲哀,悲哀自身的命运,愤怒墨白的行为。
在半空中飞舞的花子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脖子在发抖。
这一刻彻底征服了这个城区的墨白,真正意义上是这片区域的主宰。
生死?无论是谁的生死都是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让你生则生,让你死则死。
墨白坐在破败的台阶之上,肩头落着充满恐惧的花子。
身旁站立着一脸仇恨的贞子。
阶梯之下匍匐这数以十万级的外星怪物。
“我将赐予尔等姓名,残渣们欢呼吧,庆幸你们还有价值吧。
名为灰鼠。”
当然这个自然是墨白随意起的,主要是作者是一个起名废物。
看着眼前的这一堆灰鼠,他明白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他决定先杀十波让他们听到自己声音就颤抖。
纯粹的人才拥有纯粹的残忍,很不幸墨白就是相当的纯粹。
而十波之后贞子会不会因为吸食不到恐惧而死亡?
或者是会不会因为第七天总是要扑杀数十万的怪物,而耗尽力量而亡?
这关墨白什么事?明明是贞子小姐不小心落在了一个大善人手中。
大善人给无脑的灰鼠播放了电影来感化它们。
不过现如今墨白有点好奇,下方匍匐着的灰鼠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之前大猫小猫三四只,回来之后满城满地都是。
这个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墨白其实不知情,不过只需找到艾伯特一切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如果是自我分裂,而且每天都能分裂那就有大问题了。
必须要想办法遏制住他们分裂,不然很快就会出现大问题。
墨白现在没有能力接手这种层次的分裂。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情况...那墨白只能留下极少数的然后定期灭绝大多数。
软弱的声音从墨白的肩头传来。
“你你好凶...”
藏在背后的花子玩偶用双手捏住一侧肩膀漏出半个头怯生生的说。
“不要这样凶我好不好...”
墨白揉了揉花子的头。
“不好。”
在灰鼠们纷纷跪伏在墨白的脚下的时候。
还幸存的人群在楼顶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这是...这是追杀我们的怪物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凭什么啊!”
“得救了...”
千人千面在如今体现的淋漓尽致,或喜或忧,或怒或悲。
在不同的人脸上显露着各种不同的神色,唯一统一的是,他们是幸运的。
幸存者逐渐的开始走下了楼,充满着嫉妒或者感激的眼神看向墨白。
墨白坐在因安装了电池变的异常宽大的电视上。
看着围绕过来的人群已经还在匍匐的灰鼠。
“现在你们自由了,再也不用忍受不发出任何声音,再也不用害怕明日亲人就离你们而去,畏惧的事物已经消除,现如今,恢复生产吧!上帝的荣光照耀哥谭!”
说实话墨白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过这也讲话应该会比较有气质,所以直接拿来用了。
如今看着或抱头痛哭,或激动万分,或大声嘶吼的人群,墨白感觉这一次没白抄。
最起码起到了一部分的效果。
艾芙琳还在人群中寻找她的丈夫,周围的人都在疯狂发泄似的把手中能拿到的一切东西砸向灰鼠们。
可是毫无用途,能抗住核辐射和导弹的甲壳...怎么可能会被轻微的敲砸而破防?
这样无力的锤砸连让它们产生一丝感觉都不会有。
艾芙琳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跟着人群去发泄,她现在只想找回自己的丈夫。
一边走,一边眼中含满了泪水,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墨白就回到了这里。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为什么艾伯特不能晚一点...
怨恨与悔恨交织结出名为怨毒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