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能坐在这个位置不过是先发优势加好运而已,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们真的高人一等?”
墨白的反问让科莫这个妈妈的好大儿又一次的产生了困惑。
不止一次,不止一次的有人说过能做的他们这样凭借着的是自身父辈的努力。
可是他们真的曾经努力了么?恐怕不一定,或许有,但是更多的只不过是风口而已。
就此衍生出来的你三十年苦读凭什么顶的过我三代人的努力,更是异常的可笑。
墨白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有些人不明白。
比如面前的科莫…被戳中命门的他异常愤怒。
“你到底再说什么?!怎么就是了!滚出去!”
墨白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淡,拿着咖啡的手都不曾抖动一下。
“被戳中命门了么?虽说你我皆是相同的人,可是你这样可真是一点也不绅士啊…”
曾经的旧势力代表根本不敢拿墨白如何,只能任由他嘲讽。
一年之前不只要半年,只要他胆敢冲进家门冲着科莫如此说话,早就身后中八枪自杀身亡。
兴许科莫还会说一句“哪来的天边小爬虫,可笑不自量。”
如今只能面对墨白戳脊梁骨…而他偏偏确无可奈何。
“你到底想要什么?别说别的,交换吧!”
墨白这才从窗户那边走到了沙发处,坐了下去。
“我要全部的资料,从开始到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区域,为什么会习以为常,我相信你们应该有整套记载…”
“是么?你在渴望真相?”
“不我只渴望更大的价值。”
花子留下的传递信息的污染响了起来。
“抱歉科莫阁下,我可能要去处理一下事情。”
说完后的墨白站起身走向了门口。
“灰尘已经弥漫在整个59区,我们该怎么办啊!”
奎托斯的急切透过诡异也能感知的到。
可是墨白没有丝毫的意外,在这个过程中早就已经定下死亡指标的他,并不在意炮灰的生命。
当然样子还是要做的,不然以后就很难把控。
“不要着急奎托斯先生,我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花子已经过去了,预计很快就会和你们接线。”
“不愧是墨白先生!我们就在这里等等。”
奎托斯在慌乱之中早就已经短暂的遗忘,究竟是谁给他们带去了现状。
披上一层伪装的狼依旧是狼,本质上依旧是吸血食肉的动物。
收到消息的奎托斯连忙安慰着追随者。
“放心墨白先生已经让花子小姐赶过来…我们还能活着!”
队员们也慢慢的放松着警惕,用近乎调笑的方式看着窗外的伽椰子。
在伴随着如同蘑菇云一般的第二次爆炸,早就飞舞起来的灰尘,随着风飘了家家户户。
向他们送去来自死神的问候。
大一点的砖石瓦砾砸碎了未能加固的窗户。
在寻找生命的粉尘扑入碎窗之中。
当时的警官早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可是明日真的会到来么?
作为把过去的伤害抛给过去,现在的善良扔给未来,只留下名为贪欲的人。
奎托斯一行人其实对于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毕竟死的又不是他们,哪怕是他们一行人中有人因为不幸而亡。
那他们也并没有半分的不适,异化让人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然后嘲讽追逐梦想的人为,理想主义者。
编造出大多数理想主义者都是悲剧的假象,拿出个例代替全部。
这不就是奎托斯一行人的模样么?
明天会变得更好?那需要今天迈出前进的第一步明天才会不确定。
人生就是不停的从失败走向另一个失败,在体悟中了解了名为实践的真谛。
墨白已经看到了名为奎托斯一行人的终点,那就是走向毁灭。
可是他确并不打算阻止,在毁灭的途中他已经获取了奎托斯支付的利息。
截然不同的两幅画面出现在面前,墨白悠哉悠哉的在走在马路中,偶尔还能拿多余的食物喂喂鸽子。
可是奎托斯小队七人加上逃无可逃的十几人拥挤在一个不足20平米的小屋。
屋外的人在拼命敲打的已经被堵死的屋门,想要撕扯开拿薄薄的一层玻璃。
“放我们进去!你们这是在谋杀!”
“求求你们了,在进去一个就好…只要一个…”
抱紧着女友的男友想要挤进那密集的人流中。
可是又很快的被排挤出来,只能望着那扑面而来的尘…陷入绝望。
很快的敲碎玻璃的声音传来,可是早走准备的一行人早就用着木板加胶水封堵了窗户。
很快声音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敲打声消失了,怒骂声消失了,正如灰鼠入侵他们城区时一样…
一片的死寂,不过这次的死寂完全是由人为引发。
之前的死寂过于还有人生存在屋外,现在的死寂就是死寂。
一切生命体,一切能被灰尘覆盖的生命体,此刻都陷入了永恒的噩梦之中。
伽椰子…开启了猎杀时刻。
在喂食鸽子的墨白笑眯眯的看向了奎托斯一行人的方向。
“只有失去一切…才会能为我所用…”
随时赶走正在破旧的水池旁边的鸽子,老迈的身躯又一次充满了活力。
墨白知道伽椰子这种极度危险的诡异,奎托斯一行人是绝对不会私自扣留。
而他们也很难全身而退。
“伽椰子是么…让我想想你究竟可以用来做什么…”
“我喜欢你的价值…”
站起身的墨白已经知晓奎托斯一行人必将能彻底完成收容,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好利用的办法。
不过也并不着急,毕竟还有一些时日,随着时间流逝,所有一切的规划都将会浮出水面,带来最多的收获。
作为收货人应当不急不躁,保持平常心。
“墨白先生…科莫先生想好了,同意您的条件。”
老管家站在他的身后,打断了墨白的沉思。
他看了看手表,“这可比我想象的时间还要快。”
“毕竟我们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嘛…”
管家漏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
扔下面包糠的墨白随口说。
“让他来这里见我,这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