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混豁然起身,双眼死死地盯着丁亚军,脑筋飞转咋都想不通为啥丁亚军还识破了,而且照丁亚军的说法,这个时候赵茗洁应该……琢磨到这里,他猛地一转身,果然瞧见赵茗洁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被塞住了一团布,而推着她过来的人正是脸上还缠着绷带的徐亮!
“刘混!敢拿老子当陀螺转,老子今儿就要剐了你!”徐亮摇晃着手里明晃晃的刀子对刘混威胁到,拽着赵茗洁站得离着刘混有些距离,虽然身边有三个丁亚军的打手,但是心里还设有些发毛。
“我刚说啥来着,你能从这儿拿走啥?刘混,现在你得正儿八经儿地回答我,你信还是不信?”丁亚军一脸的奸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那就是一个爽字儿。
“徐亮!你是咋知道这事儿的?你把赵警官咋了?”刘混并不搭理丁亚军,而是指着徐亮问道。
徐亮伸着脖子跟王八似的嘿嘿一笑说道,“那天我瞅着你来所儿里就知道你得弄出些幺蛾子来。你以为我走了?我出了派出所儿的门儿就又回来了,猫着窗台下啥都听到了!”说着,上上下下地瞅着赵茗洁吞了吞唾沫又道,“你羞辱老子!老子也得羞辱你!没想到赵茗洁这骚娘们儿这么骚,待会儿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玩这骚娘们儿,你也可以跟这儿过过干瘾。”
听完徐亮的话,刘混再瞅瞅赵茗洁的眼神儿跟穿着,一颗心也才算是放了下来,然后转身拿起了盅里的一颗色子对丁亚军说道,“丁亚军,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还真不信!”
刘混说完,气劲儿蹿上手臂,猛地一转身捏着色子就朝徐亮拿刀的手甩了过去。
“嘎啦”一声,脆得跟一口泡萝卜似的,徐亮手里的刀应声落地,捂着手刚蹦跶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叫唤,就听见丁亚军喊当心,抬头一看刘混就已经冲到面前来了。
丁亚军多少年都没瞅见过砍竹子了,今儿又算是重温了童年难得的回忆,包括徐亮在内的一共四个人,每个人只用了一招,手掌砍后颈窝子,脊椎一麻不昏也得瘫地上。
刘混一气呵成,燕子抄水似的收拾完四个人就把赵茗洁抄怀里了,赶紧低头问道,“赵警官,你没事儿吧?”
“呜呜呜!呜呜呜!”赵茗洁两排假睫毛一劲儿地扑闪,眼珠朝着丁亚军的方向转。
刘混一抬头二子带着七八个人就冲到了他面前,瞅着这一帮地痞流氓,兴许别人还真能唬得住了,但是在他看来还就真是一堆烂番薯臭鸟蛋儿,顶多沾在身上惹点儿味儿,其他的还真没啥作用。
丁亚军这会是彻底傻眼儿了,他觉着自个儿现在不是信邪了,是跟叶沧海一样中邪了!这十多个人咋就弄不过呢?咋一个村里的泥腿儿就能搂着女人打人跟耍猴儿似的呢?
不对!这是估摸着是个梦!对!我觉着是个梦!得想个法儿醒了!丁亚军自个儿在心里琢磨着,忽然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抽在了自个儿脸上。
“哎哟!你娘!咋这么疼呐!这真不是梦呐!”丁亚军捂着被自己儿抽得火辣辣发疼的脸,眼瞅着刘混一步步地走近自己,双腿一软乖乖儿地就跪了下来。
“赵警官,你去多找些人来,咱们今儿不仅得把这赌窝彻底给端了,还得教育教育来这儿赌博的人。”刘混松开了赵茗洁手上的绳子对她说道。
由于丁亚军老实交代,这会包括他的打手跟赌客在内的几十号人全部都给逮住了,赵茗洁按照刘混的吩咐不仅叫来了史进军跟丁钱,还找到来了应南红餐馆儿的厨子。
几十号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原本赌博的地方,这地儿现在没了赌桌,取而代之的是一口大锅,跟几张摆着盘子的桌子。
“赌博是啥滋味,今儿在场的各位都只尝着了甜头,所以还跟这儿赌。但是,我得告诉大家伙儿,这赌博就算刚开始有那么点儿甜头,最后还得让们难受!”刘混对一众赌客说道,瞅着很多人就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他觉着这教育还真得下狠手,而丁亚军这伙人也得狠狠治一治。
“丁亚军过来!把你的一堆狗也牵过来。”刘混对丁亚军招了招手,让他跟叶沧海徐亮等人都一并走到了桌子跟前儿。
“丁亚军,今儿咱们不玩儿脱臼了。你不是喜欢赌博吗,咱们玩儿点你擅长的!你瞅好了这桌子上。”刘混说着挨个指着桌子上的盘子对丁亚军说道,“这一盘儿是清一色儿,一溜儿的条子。麻将桌子上不就想这个嘛!现在我给你送到嘴边儿了,尝尝吧!我专门儿让张师傅多搁了些清油素炒的,就是配合这条子的绿色儿!”
丁亚军觉着要是能叫刘混爹然后把这事儿了了,他可以这辈子都管刘混叫爹,这盘子里还真真儿就是清一色儿条子的麻将!
“觉着清一色儿还不够?通透!瞅着你就是爱做大牌的人儿!会玩儿!来来来,这个保管你舒坦!”刘混说着把愣木头似的丁亚军给拉倒了第二盘儿蔡旁边说道,“瞅着这个没有,这是啥?”
“大三元儿?!”丁亚军立马就认出了盘子里的麻将。
“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真有这人儿,可不就是你嘛!瞅见这红中没有?这是麻辣味儿的,辣椒搁得重!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吃发财啊!发财是醋溜的,要是这不喜欢还能换!换白板儿,就搁了点儿盐,完全保留了麻将的原滋原味儿,不行你试试,说不准儿上面还能闻着谁尿完没洗手的尿骚味儿,那多得劲儿!”刘混给丁亚军介绍大三元说道。
丁亚军脸都要绿了,他宁愿自个儿这辈子都不认识这些麻将。
“这还中意?成!我觉着你这人办事儿就是靠谱儿!肯定早就想到有今儿了,所以你这赌窝里除了麻将还有别的!你瞅瞅你,啥啥都有,品种齐全。这是色子,就刚咱们仨玩儿的那玩意儿。”刘混拽着丁亚军介绍色子说道,瞅着丁亚军一张跟七月半回魂儿似的脸,就知道自个儿这招得管用。
“瞅瞅这是扑克儿!一对王带四个二!妥妥儿的得吃票子不是!排着队,不要慌,不要躲,大家伙儿都有份儿!管够!”刘混说完,伸手就把一盘子一盘子的煎炸炒蒸的赌博用具给摆在了丁亚军等人的面前。
“舌头尖儿上的赌博!这会你们可是得把瘾头过足了!”刘混挨着个儿地给丁亚军等人发筷子然后说道,“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这要是你们自个儿不吃,那我就得挨着喂,你觉着咋样儿?”
还咋样儿?!那就吃吧!丁亚军等人心里直叫苦,都是见过刘混手段的人,只得硬着头皮把平日里爱不释手的东西给吃下去。
“他们这样儿没事儿吧?会不会吃出问题?”赵茗洁虽然觉得很解气,但是依旧是担心闹出问题会让刘混惹麻烦。
“没事儿!有我呢!保证一个个胳膊腿儿都齐全地走进派出所儿。这些人得治!得狠狠地治,得治得今后瞅着这些赌博用的玩意儿就打哆嗦,才能让他们今后出来不继续害人!”刘混对赵茗洁说道,有气劲儿在手他还真不担心这些人吃出啥毛病来。而芬然家破离婚的悲剧就让他必须得狠下心来治一治这些人。
“大家伙儿可瞅准儿了,今后这地儿大家伙儿就甭来了,要想尝尝啥味儿,欢迎大家伙儿去客云来餐馆儿!要是还惦记这地儿,估摸着下次谁来就得换谁上跟这儿吃了!”刘混朗声对着一众赌客说道,算是对他们敲一次警钟。
最终,丁亚军、叶沧海以及徐亮一伙人把赌具吃了又拉出来,拉得腚眼儿发疼手脚发软这才挨着个儿被逮进了派出所儿。
端掉了太平镇上的这个赌窝之后,从丁亚军家里缴获了八十七万全部上缴了,而刘混跟叶沧海以及丁亚军一块儿玩色子的三十万他是全部装兜里了,除开自个儿的五万这次是净挪净赚二十五万。这钱不仅是赵茗洁让他拿着,也是他自个儿想拿着,今后万宝村儿的发展还需要更多更大的钱才行。种植业只是第一步,他还有更大的计划,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丁亚军、徐亮以及叶沧海等人都蹲了号子被政府管了饭,也不需要刘混再操心了。而赵茗洁也因为这次端掉赌窝有功,晋升成为了太平镇的派出所所长。同时,刘混受到了镇长谢贺国的表彰,同时也把做事泼辣果敢的秦月推到前台,选举通过成为了万宝村儿的新任村长。
当不当这个村长,刘混心里还真是有一些琢磨的,他需要搞种植做生意,以及经常往镇上跑。要是经常不在村里,反倒是会落人口实,所以还不如秦月来顶这块牌子更好。
这一番折腾下来,刘混手里现在有了三十一万五,用了一万五稍微整修了一下二层小楼跟庙,同时也给娃们添置了新的桌椅跟书本,并且在杜月灵的要求下接纳了不少邻村儿的娃,因为她的支教时限就快要到了,她想做更多的事儿。
庙现在完全成了万宝村儿小学,而刘混跟杜月灵就跟着芬然一并住进了二层小楼,总算是有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家。
万宝村儿先期投产的五十亩蓝莓种植试验田已经全部插株完毕了,而答应蔡嫣的兰草花儿也顺利入土栽培成功了。
蔡嫣拿着入土栽培成功的兰草花重新回了实验室,临走时只是深深地看了刘混一眼,留下了一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