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夜宁也明白了忠叔的难处,没在多问,但就冲这混沌的手艺,她是有想法的,因为确实好吃,而且比后世那些做成牌子的馄饨还要味道鲜美。
如果能推销到酒楼里,那就更好了,但是这样的话,酒楼就不可能只有一道菜。
她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馄饨吃完,是赵夜宁付的钱,两碗馄饨一共不到十文钱,这也太便宜了,而且虽然处在闹市,但摊位并不是很好,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酒楼,人们吃饭自然会首选好的环境,这也是生意不好的一个因数。
回到摄政王府,因为慕玄烨还有奏折要看,他将赵夜宁送回院子便就离开了。
赵夜宁也已经习惯了,眼看时间已经不早,这时候婢女也将热水放满浴桶,她快速泡了个澡,然后就穿着件里衣提笔坐在案几后。
在现代的时候,她厨艺不错,虽然没有专门去学过,但用在古代,她觉得绰绰有余。
所以,赵夜宁将脑子里知道的食谱都默写下来一遍,改日到范余妍那里去试试厨艺,毕竟她已经许久没下厨了。
这么想着,赵夜宁也就这么做了,以至于写到很晚。
慕玄烨到了书房以后并非看奏折,而是连夜将这段时间搜集到夜家案子的事写成了奏折,并打算等早朝的时候就递上去给皇帝看,并且公开这件事,然后将当年的这个灭门惨案拿出来重新调查,但他不得不顾虑到一个问题。
于是,就将自己写好的奏折拿到赵夜宁房里,原以为她已经睡下,因为平常这个点她早就熄灯,不想屋内烛火还亮着。
推开门走进去,慕玄烨就看到坐在案几后不知道写什么的赵夜宁,微微蹙了蹙眉,这么晚了。
慕玄烨解下自己的外袍,走过去给赵夜宁披上,这才看到她写的东西,有些意外。
“王妃会下厨?”
“那是自然,我会的可多了。”
赵夜宁并没有想要隐瞒慕玄烨的意思,所以大大方方的就将自己写出来的食谱拿给他看了。
慕玄烨挑了挑眉,他挑选回来的王妃果真不一般,自己好像捡到宝了。
以至于,慕玄烨看下赵夜宁的眸子越发炽热。
但赵夜宁并未看到,而是将自己的想法与慕玄烨谈了下,并且言明,是在与他之前吃混沌的时候想到的。
“我是真觉得忠叔的馄饨很好吃,摆这样一个小摊可惜了,我手中铺子不少,但却没有一间是做酒楼生意的,我就想要不拿一间出来做成酒楼,可以把忠叔的馄饨加进去,到时候让忠叔入股,就负责做馄饨,到时候给他拿分红就好了。”
“入股?分红?”
慕玄烨点出这两个新鲜的词,是他从未听过的。
‘入股’这词闻所未闻,倒是‘分红’他已经以自己的意思理解出来,然后在听赵夜宁与他解释了这两个词语的意思,与他了解的差不多。
“怎么样,王爷有没有兴趣入股?”
赵夜宁突然财迷似的侧过头朝慕玄烨眨眨眼。
这副摸样落在慕玄烨眼里,除了对这张脸的惊艳外,还莫名有种俏皮和可爱……
一个没忍住,慕玄烨伸出了爪子,在赵夜宁白皙细腻的脸上捏了一把。
赵夜宁捂着脸瞪眼,“你干嘛?”
“不想入股就不想入股,你捏我脸干什么?”赵夜宁接着又没好气的说道。
慕玄烨嘴角溢出一抹愉悦的笑容,轻声道:“本王何时说过不入股了,明日本王让人将银票给你,若是不够的话,再跟本王说。”
“真的?”赵夜宁眼睛一亮。
“自然当真。”慕玄烨见赵夜宁高兴,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
赵夜宁继续写完最后一个食谱,等字迹都吹干后,她便将食谱都收拾好了,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过了会,慕玄烨就拿出那个奏折,与赵夜宁谈起了夜家灭门的案子。
其实说实话,对于夜家,在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的,毕竟原主还未出生,夜家的惨案已经发生了,以至于原主除了对夜文月有过零星的记忆外,夜家的其他人她是从未见过的。
但原主知道,夜家惨死的事一直都是夜文月心里的结,不止是原主,就是夜文月在临死前都在暗中调查杀害夜家的凶手,以至于夜家的事也成了原主心里的结。
所以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那么夜家的事她有必要替原主、替原主的母亲完成。
慕玄烨说起自己的想法,想要在朝堂上公开,但还想要征求赵夜宁的意见。
“如果想要调查当年的案子,公开是肯定要公开的,但唯一的担心是赵老夫人背后还有人,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身为证人的夜文馨和汀儿就麻烦了,最主要的还是夜文馨,毕竟汀儿现在还关押在地牢,而夜文馨,就怕被背后那人惦记上了杀人灭口。”
赵夜宁在这一点上,和慕玄烨的担心不谋而合,他满意的点点头,“所以本王在来之前已经让人去将夜文馨给带走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怎么说慕玄烨都是手握大权的摄政王,所以他办事,赵夜宁自然是放心的,不过她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猜测道出。
“我这几日思来想去,夜家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有人想要灭了夜家,这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灭了夜家一百多口人性命?还是说在朝中碍了什么人的利益,又或者是有人忌惮夜将军的实力?不过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
不得不说,赵夜宁分析得很对,她很聪明,很多事情,还有很多想法都和慕玄烨想到了一起。
要说忌惮夜将军,那肯定是有的。
曾经,夜将军凶名在外,尤其是他镇守北疆那边的匈奴,十六年前,匈奴人谈起夜将军哪一个不是谈之色变。
两人聊着聊着,因为已经是深夜,赵夜宁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慕玄烨见状,无奈的笑笑,轻轻将人给抱了起来,移到了床上,还将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则退出里间,在外间的榻上和衣小息了会,就等早朝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