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年头。
吃一口肉,对很多人来说是奢望。
价钱贵是一方面,最主要是物资匮,要凭票购买。
寻常日子,普通人就是想买,也有点难。
吃肉,那都是过年过节才有的待遇。
家家户户,凭借肉票,拿个三五斤的,还得省着吃。
哪有喂狗的啊?
狗子,只配吃没有油的泔水。
此刻!
要是有人看到陈跃民拿肉喂狗,绝对会惊掉下巴。
可是,对于陈跃民来说。
四合院这帮禽兽,在他心中的地位,还真的不如这条狗。
狗喂熟了还会看家呢。
这帮人呢?
只会无限的索取和压榨!
逮住一个老实人,使劲欺负。
幸好他魂穿了,要不然,以前那家伙真的太惨了。
小藏獒吃了一斤肉后,终于不要吃的了。
吧唧吧唧的喝了点水。
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钻进纸箱睡觉去了。
吃饱喝足,洗好碗筷,研究了会系统。
陈跃民吹着口哨,去轧钢厂班了。
当食堂的采购员,不仅油水大,还清闲。
最近厂里的任务比较重,早晨班的比较早。
当天采买食堂用的物资来不及,都是提前一天买好当天用的东西。
所以,他这会儿去也不急。
反正,下午下班前,把东西买回来就是了。
他在这大院里,班的最迟,下班的最早。
清闲自在,美啊!
傍晚的时候。
贾东旭被接回来了。
因为要做换肾手术。
秦淮茹昨晚就带着贾东旭住进了人民医院。
结果等了一早,都没看到陈跃民的影子。
直到贾张氏带着三个孩子跑去哭诉,她才知道了缘由。
陈跃民的反悔,把秦淮茹气了个半死。
她怎么也想不通,老实憨厚的陈跃民,竟然会临时反水。
钱白花了,手术也泡汤了。
血亏啊。
虽然很气,但她除了骂几句陈跃民心坏透了,却没有反驳的借口。
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不是生死至亲,这事搁在谁的身,谁都不愿意。
本来贾东旭满怀欣喜。
心想着,自己终于要站起来了。
以后傻柱那狗东西,休想再占自己老婆一毛钱的便宜。
等他身体躺好,要统统把大院里,觊觎秦淮茹的男人们,全部修理一遍。
可是,贾张氏,带来的消息。
直接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
整个人直接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带来的创伤堪比工厂出事。
陈跃民这边。
早去了趟单位,采买的很快,就那么固定的几家。
这次买鱼的时候,他特定观察了一下。
没发现有青蛙,有点小失望。
完事后,去了趟鸽子市,买了几斤白面和粉条。
下午早早回来,做菜。
傍晚,下班时间。
大家都往家里赶呢,陈跃民的饭菜都快好了。
屋里,热火朝天。
嗤嗤燃烧的火炉,烤的人额头冒汗。
两个锅里、
一个是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一个是猪肉白菜炖粉条。
绿油油的白菜,新鲜的猪肉,软糯的粉条。
在火咕嘟嘟的一炖。
那香味绝了。
怕他们闻不到,陈跃民故意开始门,门帘都掀起来。
香味一个劲的往出去散。
下班的众人,还在四合院外面,就已经闻到了香味。
馋的多吸了几口空气。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
每个人的粮食,每月都是定额定量的。
家里孩子多一点的,普遍吃不饱。
大家每餐都是,粗茶淡饭,清汤寡水。
吃肉啥的。
过年过节,才能见到。
今儿既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
好久没吃肉的大家,闻到肉腥味,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馋啊!
三大爷阎阜贵拎着二斤棒子面,循着味道走到陈跃民门口。
往里一瞧。
嘿,好家伙,满满一锅啊。
四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尤其是那里面的肉,简直比白菜还多。
油滋滋的,肥瘦相间,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三大爷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酸酸的的说道:
“呦,跃民啊,今天什么日子啊,摆这么大阵仗!”
“啧啧,吃肉了,我看还弄得不少,有亲戚来啊?”
陈跃民用铲子翻动着锅里,呵呵一笑。
“没人来,就我和这只狗,简简单单吃一顿!”
说着,夹起一块肥肉,扔给了蹲着的狗子。
阎阜贵眼角一抽,闪过深深的心疼。
嗓子也情不自禁的咕嘟咽了一下。
好家伙,锅里的肥肉喂狗?
那块可是最好吃的啊!
这时。
几个人抬着换肾未遂的贾东旭进来了。
贾张氏铁青着脸在前面带路。
秦淮茹牵着棒梗、槐花和小当跟在后面。
四合院盗圣棒梗的鼻子最灵。
一闻到香味,便挣脱秦淮茹跑了过来。
脑袋往陈跃民的门口一探。
“哇,猪肉白菜炖粉条!”
“肉都要半锅啊!”
棒梗中午就啃了个凉窝头,这会儿正饿了。
看到肉,直接走不动道了。
“妈,我也要吃肉!”
槐花和小当也嚷了起来。
秦淮茹走过来把棒梗拉了过去。
眼神复杂的看了满满一锅菜。
想着,这一锅菜他们一家人吃,该多好。
“走,妈给你做饭去!”
贾张氏偷偷瞥了眼陈跃民,嘀咕道:
“狗东西,吃肉还故意开着门,故意气我们呢!”
“噎不死你,迟早绝户!”
本来还面如死灰,躺在担架一动不动的的贾东旭。
闻到肉香味。
也忍不住朝陈跃民的方向看了一眼。
咕咕咕……
肚子不合叫了起来,声音很大。
抬担架的几个邻居,差点绷不住了。
不一会儿。
贾张氏家就传来棒梗几个孩子的哭声。
棒梗边哭边骂。
咣当一声,直接把搪瓷碗摔在了院里,棒子面稀粥散了一地。
“我不吃这个,我要吃肉!”
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棒梗正在长身体,饭量很大。
家里的口粮很多都被他吃了。
秦淮茹每次都吃不饱。
看到棒梗把这么多粮食浪费了,当即气的一巴掌打了去。
这都是从她碗里匀出来的。
自己都舍不得吃,就这么泼在院子里。
“我让你浪费粮食,我让你浪费粮食!”
秦淮茹带着哭腔,对着棒梗的脑袋不断扇巴掌。
棒梗从小被惯坏了,脾气又死犟。
跟个小牛犊一样,仰着脸,咬着牙,露着脖子。
鼻涕泡吹得叭叭的,一副不服的样子,哭着喊道
“我不管,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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