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信息吴氏也不知道,毕竟她在顾府做奶娘也就那几个月,还只是待在后院。
顾青璃等着萧云景考量完大双小双才回萧家。
两人快到萧家的时候,萧云景脚步一顿。
“怎么啦?”
顾青璃也停下问他。
“没什么,我们走吧。”萧云景牵起顾青璃的手亲亲热热的走回去。
萧云景眼角余光之处,在村头那片竹里林果然有一道人影转身走了。
那人却是许久不见的陈二郎,萧云景剑眉一蹙,这小鸡仔儿又要脑抽闹幺蛾子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他们成亲之后,陈二郎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顾青璃前后对他的态度那么大。
说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向来自傲的他哪里接受得了顾青璃的转变。
之后的每天里他总在无人的角落偷窥着顾青璃,他以为顾青璃必是受了刺激而做下的冲动嫁给萧云景。
以前顾青璃有多喜欢他有多崇拜他,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更清楚顾青璃最喜欢书生气的俊秀男子。
最不喜欢的就是像萧云景那样只有把蛮力的莽夫。
所以日子久了,顾青璃定会讨厌萧云景那粗俗不堪的莽夫,还是会回头来找他这温文尔雅的自己。
也能回心转意来找他、求他,会像以前一样崇拜他,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就像顾青梅一样。
陈二郎觉得娶顾青梅没有什么不好,明年她哥哥能中童生,她就是童生的妹妹,以后中了秀才,以后就是秀才的妹妹。
陈二郎有这个迷之自信便是顾青岩也是夫子看中的,觉得他俩明年的童生一定能过,后面的秀才也不是问题。
这样正妻娶顾青梅,让顾青璃做小妾,他名利和美人双收岂不美哉!
一想到越来越美的顾青璃,陈二郎恨不得马上把她带回家痛惜一番。
但想到顾青璃那娇娇软软的美娇娘每晚都在萧云景那糙汉子怀里,陈二郎心里很不得劲儿。
他有心想去找顾青璃,又怕萧云景那壮如牛犊子一样的身量。
陈二郎心不在焉的回去,却不想被出来寻他的顾青梅撞见。
顾青梅怨毒的看着快模糊的顾青璃两人的背影,转身回到屋子。
自和顾大林一家断亲之后,家里的活全部落在她们母女的身上,每天还得伺候躺在床上只知道哼哼花氏,短短一个多月,她的手也粗了还长满冻疮。
这一切都是因为顾青璃而起的。
顾青梅咬着唇神色愤然的回到屋里,脑中在想用什么方法让二郎哥哥娶了她。
也让顾青璃远离二郎哥哥,她也知道顾青璃不是顾大林的亲生女儿,但她不知道吴氏和顾青璃从哪里来的。
顾青璃不知道陈二郎和顾青梅两人的心思,她回来去看了下无情,无情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帮忙,只是越帮越忙,杨氏和王氏嫌弃得她要死。
“小姐,你们回来啦。”无情见到她,立即出来。
“呼。”
杨氏和王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青璃看着她那张大花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不过这样看上去无情身上倒有了些烟火气。
她拉着她到院了里道:“厨房里的活你干不来,这几天就歇着吧,把身体养好,明年有事情给你做。”
无情神情恹恹的点点头,她以为烧个火很简单,哪知野外烧火与灶膛里燃火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她觉得除了杀人她还真的一无是处。
顾青璃拍拍她:“去洗下脸吧。”
“洗脸?”无情疑惑的问。
“嗯,你去水缸里看看。”顾青璃抿嘴儿笑着。
在院门口就有一个陶缸,专门装水洗手洗脚的,省得带些泥巴进屋。
无情直直走过去,弯下腰朝缸里一看。
“小姐。”
无情的嘴角抽了抽,小姐直接说她脸上有黑灰就是嘛。
顾青璃白她一眼没管她了,进厨房帮忙做好了晚饭。
晚上吃过饭,蒋氏还让蒋寒为无情提了个火炉子过去,怕她冷着了。
顾青璃对这个婆婆又高看了几分。
晚上顾青璃把顾府的情况和萧云景说了下。
“哦?你还问了娘的孩子的事情?你是怀疑她?”这个连萧云景自己都没有想过这可能。
“不是怀疑,纯粹就是问问。”顾青璃摇下头,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能乱下定论,但狗血剧看多了的她当时顺便多问了一嘴。
不是有小说里写有类似情况的吗,有的人接受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总想找个人来慰藉。
设想:原主娘亲大难不死回去后,知道女儿和奶娘失踪之后,见到小姑娘就似见到了原主一样。
奶娘当时是和原主一起失踪的,又是因原主娘亲而起,害得人家小姑娘从小没了母亲。
加上小姑娘与原主年龄差相两天,因为双重愧疚,然后便将小姑娘当亲生女儿来养。
日子久了,小姑娘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有一天呢,这姑娘无意中发现原主还活着,心慌了,要是原主回去抢了属于她的宠爱,那她会被打回原形过属于她的平凡日子。
所以不甘心啊,到手的幸福怎么可能舍弃呢。于是便想到了买凶杀人,原主一死她便可以高枕无忧继续享受她的荣宠。
当然这些只是顾青璃心里乱七八糟想的剧情,至于是什么原因目前不得而知,毕竟她对京城顾府现在的情况一点儿也不了解。
萧云景看她走神,心里有了计较,他抚抚她的头道:“睡吧,现在多想无益。”
“嗯。”
顾青璃点点头,蜷缩在萧云景怀里闭上眼睛。
她原本想着穿来这么个落后的社会里,她能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却不想也没有安宁的日子。
无论在哪里,只要你生活在这个社会里,每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博弈上演,不管你与不与人斗,斗争都会走进你的生活里。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如果你一点手段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像前世一样,死得那么不甘。
心计与手段不是害人的利器,相反是保护自己、防人的有效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