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与西辰国的战争持续五年之久,够他掌握兵权了。
而且风志强那青云山的罗罗们时不时的被送进来,他们都是以正常招兵收进来的。
这些天天打打杀杀习惯了的罗罗们很快适应了战场,杀起敌人来毫不手软,凶得很。
连着打赢几场小仗。
即使是小仗,很是鼓舞士气的。
萧云景看着这样的场景,都有种他当年在战场时的意气风发了。
不过现在他只是个小兵,那就只是个小兵。
清河村,顾老头家,今日是顾青梅出嫁的日子,可却冷冷清清的,比当初的顾青璃好不了哪里去。
陈二郎家更是跟平日没有什么区别,陈二郎随便穿件平时的衣服来到顾老头家,接顾青梅便走了。
全程没有一张好脸,一直阴沉着脸,刘媒婆一路牵着新娘子跟在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出,她做的媒不少,第二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成亲的人。
第一次当然是萧老三那一对,但人家那对虽没有嫁妆,没有大办,但人家的流程一样没有少。
而这对,啥也没有走,连八字儿也没有合一下,直接叫她来当个媒人,走走过场。
顾青梅就这样嫁了人。
又给村里的人添了一道茶余饭后的谈资。
估计是看村里的人刚忙过了春种,没事情干了,为大家加点笑料。
顾青璃听了一耳朵,只觉得这陈二郎的脑子被狗啃过,两人儿滚都滚了,成个亲像纳个小妾似的,做贱了自己也做贱了别人。
这人考过了童生,估计是他家祖宗半夜爬起来冒了一缕子清烟。
就这让人着急的智商。
顾青璃万分庆幸原主死的时候还没有成亲,要是成了亲她才穿来,她绝对会再死一次。
翌日,顾青璃刚起来,无情送来消息,说祈阳郡的顾氏医馆接了一例奇怪的病人,让她过去瞧瞧。
“怎么个奇怪法,无忧有没有说是什么症状?”
无情摇了摇头。
“好,吃过饭我们去看看。”
大凡有几把刷子的人遇到新病症的病人都感兴趣,顾青璃自然不例外,她对疑难杂症最是喜欢研究研究。
研究好了有钱收。
无情听了赶紧去帮忙摆饭,知道她家小姐就是天塌下来了饭也要吃的。
而顾青璃则去把泡的虎骨酒装了两坛子,一坛放空间,一坛一会儿放马车里带去祈阳郡。
吃饭的时候。
“娘,我要去一趟祈阳郡,您跟不跟我去玩几天?”顾青璃问蒋氏,自萧老头走后,她精神头不大好。
她想顺便带蒋氏去散散心。
“不去,娘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了,你去祈阳郡小心点就是。”蒋氏摇摇头,她哪有年轻时的那股子劲,说走就走的旅行。
况且要去也是跟老头子去,跟儿媳妇儿去干啥?
“哦,对了,别再花钱买东西了。”
顾青璃……
她看起来很败家的样子吗?
顾青璃点点头,吃过饭与家人告别坐马车就走了。
这次叫了一个暗门的人跟着,以防万一。
无情赶车。
这次顾青璃把大白扔在空间里的,这货死活要跟她去,她又实在不好明晃晃的带着它。
车子出了村便朝镇驶去。
“吁!”
马车行驶到一半,前方一辆牛车挡住了去路,无情不得不停下马车。
前面牛车可能是坏了,一人坐在车沉思,一人在车轱辘东敲西敲的。
车的人正是陈二郎,敲车子的人是陈大郎。
兄弟俩见是萧家的马车,还是顾青璃身边的丫头驾的车,车的人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陈二郎一下来了精神,他刷刷几下下了牛车,来到马车跟前,急切的喊道:“车是璃儿吗?”
顾青璃早从车帘子那看到是陈二郎那疯批,听到他问顾青璃懒得搭理他。
倒是无情鄙夷他一眼,冷声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的闺名岂是你一介男子乱喊的,闪开一点儿,别怪本姑娘手的鞭子不认人。”
说着无情还甩了下鞭子,就这瘦得跟竹竿一样弱鸡仔儿,她都不好意思下手。
陈二郎只听到无情口中的我家小姐这句话。
都小姐了么。
当初要不是他娘执意拉他去退婚,今日顾青璃这些全是他的。
想到退亲,陈二郎心里一痛,他深情的道:“璃儿,我已经考过了童生,以后肯定还会考秀才、中举,璃儿,回到我身边来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呕!”
顾青璃差点把早吃的都吐了,这疯批魔怔了吧?
回去他身边?
这人脑子被门挤得不轻。
顾青璃本就不是脾气很好的人,她挑开帘子跳下马车,走到还一副深情款款的陈二郎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mmp,她不发火还当她是病猫。
陈二郎懵了,陈大郎也懵了,他赶紧过来要来质问顾青璃,被无情一鞭子卷起来扔到路边的草丛里。
那边陈二郎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不可思议的指着顾青璃:“璃儿,你?”
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一直软弱的顾青璃今天会这么强势的给他一巴掌。
他长这么大,除了那晚陈父扇了他一巴掌,谁还会打他,哪个不是宠着他。
顾青璃冷笑一声:“我怎么啦?中个童生就不得了,翘尾巴了。让我跟你回去?你这脑子里装的豆渣。脑子不好使是吧,等会儿我去县里告状,就你这种人也能过童生,莫不是抄的,让县令大人重新考考你。
以后再听到你胡言乱语,定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就你模样,在我顾青璃眼里就是一坨屎,即使你坐高位,你仍然是坨让人恶心的屎。”
顾青璃嫌弃又鄙夷的看着陈二郎。
陈二郎如雷爆击,傻呆呆的用陌生的眼睛看着顾青璃。
这人还是顾青璃吗?
从退亲的那一天起,顾青璃变化太大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眼里再也没有对他的爱恋。
那时他一直以为她是受了打击才一时变成那样子的。
没想到~
她一定不是璃儿。
不可能一个人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