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看到他们回来,立即让杨氏去煮点面条。
吃过饭,顾青璃让云二十和无情去歇着,有事明天说,她去了房。
蒋氏屋里,她还是第一次进来,里面很干净很简陋。
“娘,你们在家还好吧?”顾青璃坐下便问。
蒋氏看她一眼:“我们在家里很好,地里的庄稼也好着呢,倒是你们这样子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就是在路遇到点小麻烦。”顾青璃最终没有把林府的事情说给蒋氏知道。
蒋氏点下头,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你爹和三儿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有,娘,他们都好,云景说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怎么安排,要等他回来才知道。”
“行吧,那你回去休息吧。”蒋氏见她说得淡然,看不出一丝异样,也就信了。
老头子他们走了一个月,她这心里老是不踏实,总是要知道他们好不好才心安。
她习惯了这样的农家生活,虽然清贫了些,可不会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活,就怕哪天有恶耗传回来。
可三儿的身份,萧家人的身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面对该来的。
蒋氏叹口气,朝顾青璃挥挥手。
顾青璃就是知道她担心,才不动声色的骗她。
顾青璃回到屋子,关门闪身进入空间,把一身的疲惫泡掉,才闪身出来睡觉。
闻着还有萧云景的味道,她抱着被子很快睡了过去。
他们这一走,祈阳郡果然炸开了锅。
每天早都有人送柴送菜到林府,当那些人进入林府,见到林府一夜之间变得空荡荡的,着实把他们吓惨了。
等他们清醒过来,屁滚尿流的跑去郡衙报案。
赵仕进接到报案,一口饭没吞下,卡在喉咙里。
下人见了赶紧给他拍下。
赵仕进眼睛几翻翻才咽下,官服都来不及换,叫衙门里的一干人等急匆匆的赶到林府。
当他在林府转一圈后,除了还在昏迷中的下人们,主子们一个也不见了。
“完了完了。”
赵仕进一屁股坐在地,嘴里喃喃。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知道林院长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了那伙煞神。
这下完蛋了。
付主簿看着赵仕进那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他不动声色,走到他面前,示意两个捕快将他扶起来坐在能坐的地方。
付主簿年四十有余,进士出身,在中进士那年被委派出去做了个小县令,因他个性刚直不阿,三年期满,哪怕他的业绩摆在那里也得不到升迁。
且在那位置一干就是十五年,硬是把个青年郎熬成了中年大叔。
还因得罪人,把县令的官也丢了,直到三年前,才来到赵仕进身边做了主簿。
他一改之前的为官作派,忍气吞声,才得到赵仕进的重用。
他虽忍气吞声,但最基本的做官原则他还是遵守的。
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更不会帮着赵仕进做阴私枉法的勾当。
赵仕进很多阴私勾他都知道,而且还是他的投名状。
萧云景得到赵仕进很多证据都是付主簿提供的。
直至萧云景那伙人出现,被萧云景的人发现他居然是个人才,便招揽了他,成了萧云景的人。
一旦赵仕进倒台,保他位,一展他自己的抱负,造富一方百姓。
“付主簿,你说本大人该怎么办?”赵仕进坐下后,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失了主意,他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得听付主簿的,平常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是问他。
付主簿眼神闪了闪,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事情是不是萧云景他们那伙人干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赵仕进问了他,他得想办法把事情推到面去,到时即使问罪也问不到他头来。
他早已经学会了明哲保身。
这事情太大了。
目前根本不知道林院长一家人到底是生还是死。
他道:“大人,我们不要自己乱了阵脚,这事情一个没处理好,我们脑袋都要搬家。”
赵仕进显然被付主簿的话给吓到了,他最怕的就是脑袋不保。
“快快说来本大人听听。”
“好。”
付主簿示意那两个捕快去每间屋子里查查。
两个捕快懂,立即走了。
付主簿这才又道:“大人,林院长怕是得罪了什么历害的江湖人士,属下建议您赶紧写折子去禀明此事,托不得。”
“你是说把这事做实是江湖恩怨?”赵仕进惊讶。
付主簿点点头又道:“大人,您不是看到了么,这里被洗劫得跟洗刷过的一样,难道哪个平民百姓干得出这事情来,那虎头山里的那位不是让大人您头疼么。”
而且他们还真的发现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这足以说明了啊。
只是这蠢货只担心脑袋保不保的事情。
赵仕进一拍大腿,他冷静下来,拍拍付主簿的肩道:“子安啊,大人我没有看错你,关键时候还是你能帮本大人,放心,这次脱了险,本大人一定不会亏待你。”
付主簿笑笑,拱手道:“子安多谢大人,大人,我们等下吧,胡郡尉和李捕头还在问林府的下人们。”
“好,等下看问出些什么事情没,本大人才好写折子报。”
赵仕进终于吐口气,心没有那么慌乱了。
这时林府外面围满了百姓,大家都往里面张望,不时还窃窃私语。
一时间,整个郡城都炸开了锅,林府又被劫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大家惊叹林院长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跟他这么过不去。
怀山书院也知道了这事,孙副院长听到火急火燎的赶到林府,与赵仕进见了面,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
听得孙副院长唏嘘不已。
他太了解林院长了,他平时温文儒雅,一副学识渊博,有修养有内函的样子。实则虚伪,心狠手辣,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及。
手里积攒的财富不说富可敌国,绝对会让人垂涎三尺。
被江湖人士、土匪那类人盯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