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说话还是算数的,当天中午,厂办的人就把自行车票送到了轧钢厂卫生所。
卫生所平时也不是很忙,拿到自行车票,陈楚和办公室刘姐说了一声,就直奔商场而去。
陈楚来到这里第一辆自行车就到手了。
是永久牌的,这时候的产品质量都是杠杠的,何况永久牌自行车。
彼时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被统称为华夏家庭三大件,地位那是相当尊贵的。
能骑着一辆自行车出门,用京都人的话说,那是倍有面。
拿到自行车之后,陈楚绕着京都后海,足足骑了三圈,才在傍晚回到四合院。
陈楚的家住在四合院的前院,正好和三大爷阎埠贵住对门。
车子停在四合院门口,陈楚还故意按了按车铃。
这一按,就把三大爷阎埠贵按出来了。
看着推着崭新的自行车进院的陈楚,阎埠贵那眼睛里嫉妒的都快流血了。
阎埠贵:自行车,还是永久牌自行车,那可是自己做梦都想买的东西,陈楚这小子哪来的?
在陈楚的印象中,四合院里没一个好人。
阎埠贵这个老师,主要是爱算计,斤斤计较。
他大儿子阎解成后来开饭店,钱不够,跟他爹这借点,这老头子居然都向他儿子放高利贷了。
这能算好人吗?
陈楚知道阎埠贵一直想要一台自行车,所以刚才按车铃,陈楚是故意的。
让这老头子羡慕羡慕。
陈楚平时跟四合院里的人都很少来往,相对来说和阎埠贵家来往多一点。
因为这老头没事总爱自己家转悠两圈,看看自己吃什么好吃的,生病了,也来自己家要两片药吃。
今天看到陈楚推着自行车进院,阎埠贵不由的就被自行车吸引了。
“陈楚,你这自行车永久牌的吧,真漂亮,今天刚买的?”
“是今天刚买的,这不贾东旭在厂子里出事故了吗,我给救活了,我们厂长为了感谢我,就送了我一张自行车票。”
“贾东旭的事我听你三大娘说了,据说这人瘫痪了,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了,而且大小便也失禁了,真惨啊,不过至少人还活着,这事他们老贾家可得谢谢你,不管怎么样,你这算是救了人一命啊。”
“感谢我,三大爷你觉得贾张氏会谢我?”
“额......可能吧。”阎埠贵尴尬的笑了笑。
贾张氏什么人,院子里的老人都清楚,要说谢,那老婆子可说不出来。
没准还会埋怨陈楚。
刚才他还在家里和老伴说到贾家的事了。
这贾家一家六口,全靠贾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现在贾东旭瘫痪了,不能干活,不能挣钱不说,他还得需要人照顾。
这贾张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能感谢他陈楚?
这人要是工伤死了,厂里能赔一大笔钱,但人活着,那赔偿可就少多了。
就为了这个,她贾张氏就不带高兴的。
贾东旭是她儿子不假,但现在人不行了,晚死折磨她们,那还不如让贾东旭早死呢。
当年贾德海也就是贾张氏的丈夫半身不遂躺在床,大夫说只要照顾的好,贾东海至少能活三年,结果被贾张氏照顾的就活了三个月,由此就可见这贾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陈楚这次是救了贾东旭的命,但未必能讨好。
没准贾张氏从医院回来,就要找他陈楚算账了。
此时阎埠贵也觉得和陈楚讨论这个事不太好。
而且这是他陈楚和贾家的事,跟他阎家可没关系。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陈楚这辆新买的自行车。
阎埠贵转而道:“陈楚,我看你这辆新买的自行车不错,借三大爷我遛两圈?”
“三大爷你想借我的自行车?你会骑吗?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陈楚,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不会骑了,再说我哪老了?”
“老不老的那我不知道,反正这车,不借。”说完,陈楚推着车就回了自己家。
在家门口,陈楚停下车子,把车子锁死,拔出钥匙就回了家。
看着陈楚这一脸得意的模样,阎埠贵气的够呛。
“不就买了辆自行车吗,有什么可神气的,这破车,给我,我还不稀罕呢。”
......
另一边,贾张氏在医院闹了一场之后,差点被医院的保安带走,老婆子也消停了。
在医院里伺候了贾东旭一天,这可给贾张氏气坏了。
贾东旭现在人已经清醒了,但不能动,身还扎着吊瓶。
这玩意扎的都是水,自然尿也多。
现在儿子大小便失禁,他根本不知道啥时候尿,就这不到一天的功夫,儿子就尿了六次,秦淮茹回家拿的裤子都换没了。
看着儿子这样,贾张氏心里暗暗想着:还不如一下子死了干净,这活着不是折腾人吗。
贾张氏就给儿子换了两次,她就有点不耐烦了。
最后给她气走的,是贾东旭傍晚时候,拉到床了。
当时贾东旭还没啥反应,是贾张氏闻到床边有臭味,她掀开被子一看,贾东旭他居然拉裤兜里了。
这一下子,贾张氏实在受不了了,就从医院跑了。
留下秦淮茹哭着再给贾东旭收拾。
而带着一肚子怨气的贾张氏,气呼呼的回四合院,就准备找陈楚算账。
既然是你陈楚把我儿子救活了,那你陈楚负责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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