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先给自己打个气...”王洛闻哼着歌,堆着小雪人。是真的小雪人,每个才有一尺高,排成一长排。
“叮咚,崇拜指数2,感恩指数2。”
“叮咚,崇拜指数2,感恩指数2。”
谁呀?这么早就经验值爆棚?
伙房里,武大郎贴着馅饼,李氏给他打下手,满院都是馅饼香。他们还熬了女郎教的胡辣汤。这胡辣汤看着灰乎乎不好看,但喝起来真带劲!里面最重要的调料叫胡椒,其余食物有花生、豆腐皮、木耳、粉条。
唉,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搁以前,啥是豆腐皮?啥是粉条、木耳?
王女郎,就是穷苦人的神!
武大郎、李氏的感恩值、崇拜值,一会儿蹦个2、一会儿蹦个2。堆雪人的王洛闻越来越高兴,给每个小雪人都做了小胳膊,小胳膊里别着小木棍。瞧,多像一群练武的Q版李特!
不成,她得再堆一排Q版刘腾。那Q版刘腾小胳膊里就夹张纸筒吧。
李特闻鸡起舞,在白色雪花间,他将匕首舞的银光流转,如此寒冷天气,他打拳打的额头直冒汗气。
再看高粱地旁的四间土屋,也已经有了炊烟气。
赵大郎在伙房外劈柴,孙四娘在灶间熬苜蓿玉米糊、贴玉米饼子。灶房外间是柴房,柴垛旁有两口粮缸。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从前连想都不敢想!
就算天上的神,也没有王女郎这样关心穷苦人!
堆雪人的王洛闻那,经验值密集起来。
那就...再堆一排Q版武大郎吧,胳膊里自然夹烧饼啦!
赵大郎屋里,五个小郎也预备起了,一边起,一边背诵昨晚教的《悯农诗》。女郎很凶的,不好好背,女郎是要敲他们的!昨天打的新1同学手背呢!只听过夫子打学生手心的,女郎却打手背。
而孙四娘那间屋里,三个小娘子却在炕上撕扯起来。
起因是,赵小娘子醒后,脚上、手上冻疮都痒的难受,就掀开枕头拿冻疮膏。这冻疮膏是女郎发的,盛在精致的铁盒里,每个田奴只有一盒。
她昨晚临睡前掖在枕头下的,竟不见了!
“我的冻疮膏呢?”赵小娘子掀枕头、抖被褥、看炕底下,甚至连棉鞋都控了一遍。可真的不见了!
这一折腾,睡她边上的王小娘子被冻醒了。“你掀我被子干啥?”
赵小娘子“哼”一声,不仅没回她,还又掀她枕头。
咣当!
王小娘子压在枕头下的冻疮膏掉地上了。
“你干什么你!”王小娘子迅速拣回来。
“打开给我瞧!”赵小娘子伸手。
“我的冻疮膏为什么给你瞧?”
“我的被偷了,你拧开,我自己用过的,我能认出来!”
“你、你是说、你说我偷了你的?”
“是不是你偷的,你打开就知道了!”
啪!
王小娘子一巴掌扇到赵小娘子脸上!
啪!
赵小娘子紧接着扇回来!
“我砸死你个勾槛货!狗才偷你的!”
“你就是妓养的狗货!”
二人撕打、咒骂,靠墙睡的周小娘子终于被吵醒,她惺忪睁眼,赶紧扑过来拉扯她们。
“别打了别打了!啊!”
周小娘子一下子被俩人同时搡开、搡掉地上,磕的满嘴是血。
周小娘子被磕掉颗牙,这不是小吵闹,孙四娘早食都顾不得吃,赶紧带着三个小娘子来禀报王洛闻。
王洛闻看了三个小娘子一眼,丢冻疮膏的赵小娘子8岁,另两个7岁。唉,还都是孩子。
“报你们学号。”
赵小娘子不敢抬头,怯声声说道:“仆,是新3。”
王小娘子声音更低,说道:“仆,是新5。”
周小娘子嘴巴漏风,眼睛已经哭肿,说道:“仆系新西(7)。”
“先搜她们身。”王洛闻下令孙四娘。
“是。”孙四娘从衣衫到裤、鞋,都搜过后,回复道:“回女郎,身上都没东西。”
“你到隔壁找李氏过来!”
孙四娘称“是”,离去。
片刻后,李氏过来。
王洛闻吩咐李氏:“昨天才发的冻疮膏,有人就丢了!你现在去搜她们屋,屋里、屋外仔细搜,把搜到的冻疮膏全拿来!”
孙四娘心里一咯噔,女郎这是连她也怀疑了。她赶紧从从腰间把自己的冻疮膏取出。
“仆的现在就带在身上,先交给女郎。”孙四娘把冻疮膏交给李氏,而后生气的瞪这几个小娘子一眼。
李氏将孙四娘的冻疮膏放桌上,速速告退。
王洛闻拿起书看,不理孙四娘和三个小娘子。
李氏回来后,气喘吁吁,裤腿上全是雪泥。
“回女郎,仆仔细翻找了,一共找到两个冻疮膏。”她声音不高不低的回报:“仆让赵大郎和那几个小郎,把院里、院外积雪全扫了,也没找到。”
孙四娘赶紧说:“仆睡觉轻,昨夜要是有人起夜,仆肯定能知道。并没人离开炕出去。仆自己也没起夜。”
“嗯。”王洛闻示意李氏把这俩冻疮膏也放桌上。
然后她站起身,挡在这三个冻疮膏前,借着依次拧开它们的时候,把三个冻疮膏全从系统里调换了。调换的新冻疮膏,她将里面的膏体随意抠弄,和原来三个全都不一样了。
王洛闻坐回去,说道:“新3同学,你不是说...能认出你自己用过的么?来,你先上来认。”
赵小娘子垂着头上前,仔细看这三个盒子,然后掉泪,哭道:“都、都不像仆的!又、又都像!仆、仆认不出来。呜...”
“你退后。新5、新7同学你们来,孙四娘也来,都上来,看谁能认准,认准的先拿走自己的!说不定,是旁人丢了自己的冻疮膏,那剩下的就是新3同学的了。”
还可以...这样算?
女郎咋说咋是!孙四娘“嗳”一声上前。
“咦?”孙四娘傻眼了,下意识回头瞅眼正哭着的赵小娘子。别说,还真是哪盒看着都像她用过的,又哪盒都不像。
这时,周小娘子抽泣着,拿起一盒说:“葛系服的(这是仆的)。”说完,她一边退到原来位置,一边又抽噎下。
王洛闻似笑非笑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对孙四娘和王小娘说:“你们呢?还没认出来?”
孙四娘脸色发红,讪然退下,说道:“仆、仆实在认不出,哪个是仆用过的。”
王小娘子突然哇的大哭:“仆也认不出来!真不是仆偷的,新3她冤枉仆!哇...真不是仆偷的,呜...”
说实话,王洛闻对查案一窍不通!她原先连悬疑小说几乎都没看过。她更换三个冻疮膏,本意,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孙四娘和三个小娘子的心性怎样。如果有冒领的,即使不是此次偷盗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也不是老实人。
搂草打兔子,没想到打到的是周小娘子!
“阿姊!”刘腾在里屋突然出声,唤王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