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枣枣没跟对方客气：“我家养了55只鸭，最小的那只有十斤，一个星期后就能出栏。我想问问你，屠宰加工厂那边收不收？”

叨叨怪女婿为难道：“这事，我没法给你打包票。收购鸭子的事不归我管，我得回去跟我同事打听才能给你答复。”

池枣枣又问：“屠宰加工厂的鸭子一般是从哪收购的？”

叨叨怪女婿耐心解答，话锋一转：“养鸭合作社，我们厂优先收购咱们县合作社的鸭子，数量不够才会找别的渠道。恕我冒昧，池枣枣同志，你为啥不把鸭子卖给合作社？”

池枣枣没瞒着那100只鸭被人投毒死掉42只鸭的事。

叨叨怪女婿眼神有些古怪，话里有话：“原来就是你家的鸭子被人投毒啊。”

摊主奶奶一听就觉得女婿这话不对头，挤过来：“家齐，枣枣救了我和你爸，你可得多上点心。”

何家齐叹口气道：“妈，不是我不上心，而是这批鸭太出名了。我们厂收购鸭子的同事消息灵通，他说了绝对不收这批鸭子。”

池枣枣听到这里就知道屠宰加工厂这条路走不通，就算她拿出工商局的质检报告，屠宰加工厂的人也不愿意收购这批“毒鸭”吧。

屠宰加工厂的进货渠道多的是，为啥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收购“毒鸭”呢？

摊主奶奶很想帮池枣枣的忙，狠下心说：“枣枣，你明天只管把鸭子带来，我收！”

池枣枣先是一愣，继而笑着摇头：“您不用这样帮我。我家的鸭经过工商局的质检，结果显示鸭子体内没毒素残留，可以对外销售。县城的路子走不通，我想去省城看看。”

摊主奶奶拽了下叨叨怪女婿，拉着他到边上嘀咕：“家齐，你帮枣枣想想办法啊。你爸那老骨头，差点就给人家小年轻打断了呀。这么大的恩情你可得使点劲！”

何家齐无奈解释道：“妈，这忙不是我不想帮，而是真帮不上。”

摊主奶奶又想到个办法：“欸，家齐你不是有个同学在省城吗？你把那同学的联系方式给枣枣，再跟你同学说一声。枣枣要真去省城，她能有个领路人，省得人生地不熟的，让坏人给欺负。”

何家齐不再推辞，“行，那我把我同学的联系方式写给枣枣，晚上回去再给我同学打个电话，问问他省城的情况。”

见老太太那么高兴，何家齐还是泼了盆冷水：“妈，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丑话说在前头，枣枣那批鸭是中过毒的，就算咱们县里的工商局抽样质检过一次，我同学估计也不敢做这个主。”

他这话说得足够明白，这批“毒鸭”问题多多，可取代这批“毒鸭”的进货渠道多的是，没必要为这事摊上麻烦。

接连数次碰壁，换做是心智不够成熟的人，早就被打击到了。

听完何家齐的话，池枣枣心静如水，诚挚道谢：“谢谢您的引荐。”

何家齐小声说道：“池枣枣同志，如果你想跟外地的商贩合作，我也可以给你引荐。他们可能给的价钱不如合作社的搞，但他们没那么多要求。”

那些外地来的商贩，大多数是利益至上。就算明知池枣枣那批鸭是中过毒的，只要有利可图，照样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