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东方白率先往人群之外移动,沈珺瑶快步跟上去。
然而他们刚有动作,严鹤阳挥开扶着他的锦衣卫,指使着他的下属,“给我拦住他们,谁让他们走的!伤了本公子还想安然无恙地离开,本公子同意了吗?!”
那些因为锦衣卫到来而老实下来的人,再次严阵以待,刀尖对着东方白。
这一次,丁徐动了。
沈珺瑶没看清他是怎么出刀,又是怎么收刀的,当他站回到原来的位置时,挡在东方白面前的人全部倒下,空出一条宽敞的路。
洪福笑眯眯对锦衣卫说道,“竟敢将武器对准王爷,按照我朝律法,其罪当诛。不过秦王殿下特赐,仅断筋脉,留他们性命。”
“顾大人,接下来就交给您处理这些罪人了。”
顾长厉的手指摸索着刀柄,凌厉目光盯着面无表情,始终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的东方白,语气冰冷,“臣——”
“不胜荣幸。”
东方白和沈珺瑶走了,严鹤阳不干了,“滚!”
踹开扶着自己的锦衣卫,一瘸一拐冲到顾长厉身旁,“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放过他!本公子的伤白受了?!”
顾长厉扫他一眼,目露不屑讥嘲,“严公子想如何?那位可是秦王殿下,严公子莫不是觉得自己比王爷还尊贵?”
他勾勾手指,叫来一个下属,让他把街上躺着的人都拉下去。
“秦王?”严鹤阳冷哼,盯着东方白背影的目光阴寒毒辣,“一个快死的病秧子而已,不好好在家养病,出来闲逛不就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想着什么,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像是小孩子准备恶作剧一样。
“顾长厉,你很讨厌他吧,这就是机会,本公子给你兜着。若是出事,你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本公子身上。”
顾长厉目光移过来,上下打量他,“严公子身上不疼了?”
刚才嚎得跟他爹死了一样,现在却兴致勃勃地诱导他为他做事。
严鹤阳故意捶了下自己流血的部位,“这个样子回家,要挨一顿打,打了秦王回家,还是要挨一顿打。本公子何必委屈自己,顾长厉,你就说你干不干?”
“要是你不干,我就跟那个糟老头子说,我看上你家老三了,你觉得那糟老头子会怎么做?”
他笑的猖狂且惹人厌,“他会不计任何手段,将人弄到丞相府。啧,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
顾长厉面色瞬时暗沉,一个腿部横扫,将人踹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严鹤阳,掷地有声说道,“秦王殿下不分青红皂白派人将严公子揍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身为命官,自是不可袖手旁观。”
说完,朝东方白离开的方向走去。
严鹤阳躺在地上,神色癫狂,大声喊道,“顾长厉,你可真虚伪,不过本公子喜欢!”
街上的人已经被锦衣卫疏散了,仅剩的几个清理街面的锦衣卫听到他的话,面上浮现出愤怒,又被他们压了下去。
另一边,沈珺瑶看东方白面色不好,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有个凉亭似乎不错,但是里面休息着人,不知道某位殿下愿不愿去过去。
“将珩……”
话刚出口,沈珺瑶被人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