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也是一愣,他这是辈分一下子的上升了?
“不知文王有何事相托?若是子夜能帮得上忙,定不推辞。”看来赫连欣仪手脚不干静呀。
能怎么的?
擦屁股吧!
子夜这一问,文王脸上是尴尬,大长公主是不悦,其它人嘛,全是一脸的难言之隐。
还是周宇文王长子想起此事的急迫,来到子夜身边,凑近他耳边的将情况一一说明。
外院那儿虽然有下人带着众人在绕圈圈,他们也及时的弄了个假象给别人看,但保不及有人发现事实而闹出什么事情来,这事自然越快处理越好。
而且,他微一细思,便明白了父王的意思。贤王有着白面神算的美誉,若是真有人设计,有贤王来帮着一查,自然会及快的将事实查出。
听完之后,子夜突然有些怀疑,赫连欣仪是怎么在皇宫那样的地方,生存了这么多年?
竟然在大长公主到达后,还能的,傻子都知道是被下了药了好吗?
就算是把亲事给毁了,大长公主府呀,只要给时间,能查不出是她动的手脚?
还好他来得早,两人刚被泼了水醒了过来,要是等府医过来,那一查就什么都出来了,到时反而给忠正候家的那个吴公子留下话柄。
子夜都不带怀疑的,能干出那些事情的人,等他一清醒,必然会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角色内,到时反而会弄得大长公主府一团乱麻,甚至严重的,可能会上达天听。
“不若,让本王先过去看看?”现在看来,只有他能把事情解决了,希望这事儿别传到九皇叔耳中,否则他一定会怀疑他。
“贤王哥哥,你别去。”周莹川一百个不乐意,她刚才离得大伯近,听到了一些,那样污秽的事情,怎么能入贤王哥哥这样冰清玉洁的人眼中?
文王本来是不反对他这意见,被周莹川一叫,他也反应了过来。贤王还年幼,府里连个妾室都没有,且他还是摄政王及重视之人,若是污了他的眼,到时摄政王怪罪起大长公主府是怎的是好?
子夜不在意一笑,“他们定是已经穿好了衣服,而且此事易早解决越好。本王算是久病成医,对于药物之味及为敏感,本王只要在户外片刻就好。
而且,本王虽被夸大为神算,但不是真的神,要查事实,总要让本王就近一看。本王可没那本事,光靠着站在这儿,就是知道一切的事实。
至于他们二人为何为跑到府里偏僻的院子,又是何人为引,又是因何而去,这就要文王速派人去细查了。”
文王一听他这样说,理是这个理。便点出一旁坐在角落中的孙子辈周景煊,让他带子夜前往旁边的院子。
周莹川也要跟着去,被周二夫人给拦了。贤王是男子,她一个姑娘,跑去那污秽之地做什么?
而且,自家女儿的心思,她做母亲的又哪看不出来?
贤王啊,论身份他们高攀不起,论其它,光是贤王的身体,她也不愿自家女儿与贤王过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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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依旧还关着,门口有着几个侍卫在那看似保护,其实就是拦着里面的人不让离开。无论这是大长公主的命令,还是文王的,可见这二人的手段非一般人可比。
子夜走到门前,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并没有进去。
只是站了一会儿,在微风下,他的左边袖子在风中微微晃动。
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子夜回头朝着周景煊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院子。
周景煊立刻追了上来,“贤王爷,您是说,没有人下药?”
子夜点头,“一丝药味都没有,决非有人下药。”
周景煊一愣,并非他不想相信贤王,贤王能得白面神算之誉,决非是空穴来风。只是他不太敢去相信,吴柄昆有那样大的胆子,敢在奶奶已经到场的景况下,还不知遏止?
他也不是蠢人,今儿这事儿,如果吴柄昆没有中药,自当是好的,于大公主府来说是好事。奶奶虽说是皇上及为信任之人,但其实全府中,没有一个在朝中拥有实权。
而吴家不同,忠正候府,是现在正掌着五城中的湘城兵马的湘王之得力助手,可以说是左膀右臂。大长公主府与忠正候府的联姻,明面上看,是忠正候府高攀了大长公主府,但真正谁说得上谁高攀了谁?
今天这事儿,如果真如贤王所说,吴柄昆是真未中药,却在奶奶一年中唯一一次宴请众朋时行那不雅之事,那可是着着实实的视大长公主府为无物,不仅仅是打脸,这是已经将大长公主府踩于脚下。
可若是真中的药,那性质恰恰相反,吴家又岂肯受如此之冤?
有些事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爷爷奶奶都已经老了,他们的威名已无法再震住世人多久。
他所想的这些,子夜又怎么会不知道?
否则他今天怎么会来长公主府,怎么会在那么巧的时间里出现在假山旁,又怎么会那么巧的让文王听到他口出的诗?
长公主府急需隐藏的靠山,他需要明面上的助力。
互惠互利嘛!
“玉郡主知晓此事了吗?”
周景煊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事还瞒着小妹,她身子不好。”
子夜突然的停下了脚步,仰头望向天空,语气轻到如能随风而去:“过于冷静之人,在世人嘴下,总是吃亏一方。”
周景煊刚开始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过于冷静,什么吃亏?
但一联想今天的事情,再想起贤王刚才问的小妹,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子夜渐渐离去的背影,瘦小的背影下,似蕴藏着无尽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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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旁边的院子,里面基本只有男子在,女子除了大长公主外已全数离开。值得一提的是,太子与夜王竟然也在。
子夜一走进去,看到他的太子与夜王皆是眸光微变,大长公主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文王则是一脸的担忧。至于其它几位,子夜没去在意。
“十九弟,本宫刚想寻你饮茶,在园中找了你半天,原来你竟躲懒到了此处。”太子笑容满满,还带着对弟弟的宠爱与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