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潮女妖之后,李乾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待在家里。
新郑,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他留恋的。
按照他的谋划,接下来嬴政见过韩非后,发现自己招揽不了。
之后肯定会让韩王安以韩非为质子,送往秦国咸阳为质。
韩非的离去,也会让这个腐朽的国家,最终慢慢的走向灭亡。
但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去做一件事情,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
新郑城外,一座荒山野岭。
这里驻扎着百名身披甲胄,手握大戟的士兵,来回巡逻。
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高度警示。
在山内,有一处潮湿阴暗的地牢,关押着数千名韓国从各地羁押而来的囚犯。
地牢的最深处,是一处暗无天日,不见一丝光亮,隔绝所有气息的牢房。
这间牢房之中,一个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令人毛骨悚然的赤眸男子被浑身下被九道极寒的玄铁锁链给紧紧捆绑在空中。
他就是天泽,被白亦非捉拿后,关在了这里。
一道微风拂过,李乾的身影出现在了天泽的面前。
不得不说,这处地牢的守卫真的森严。
除了外面数百名的巡逻的韩军外,里面也布满着好几十个暗处哨兵。
若不是他实力高强,感知机敏的话,恐怕早就引起注意了。
“是你?”
天泽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眼角不由泛起一丝动容。
李乾这个给他带来了巨大震撼的人,他自然是认识的。
“很意外?”
李乾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天泽问道。
“确实有点意外,我猜是韩非让你来救我的吧。”
天泽点了点头,一脸平淡的说道。
夜幕和流沙在韓国针锋相对,流沙一直处于劣势。
而他的存在,对于流沙可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就算是杀了秦国使者,给韓国捅了一个大娄子,流沙也不会坐视他不管。
所以他天真的认为,这一次李乾的到来,是受到了韩非的委托,拯救他逃离地牢。
“很抱歉,你猜错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和韩非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李乾耸了耸肩,立马反驳道。
“难道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天泽神色陷入了呆滞,血红色的眸子充满着疑惑之色望着李乾。
“天泽,你未免太过瞧得起你自己了吧。”
李乾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缓缓地说道。
“那你因何来此?”
天泽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寒声相问道。
“你觉得呢?”
李乾一双星眸反望着天泽的赤眸。
与之对视的过程中,眼中的杀机丝毫不避讳的显现。
“你要杀我?”
天泽神色骇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乾。
“看来你没有这么愚蠢。”
李乾轻笑了一声,脚步不紧不慢地踏着地的台阶,缓缓靠近着天泽。
“为什么?”
看着逐渐靠近,杀机森然的李乾,天泽心底闪过一丝慌乱,龇牙咧嘴的问道。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李乾要杀他,也找不到杀他的动机。
双方没有任何仇怨,只有过一次交集。
无论李乾身处于夜幕和流沙的任何一方势力,也完全没有必要杀他。
夜幕需要他给秦国一个交代,而流沙则不希望他出事。
“等你到了阎王爷那,或许就会明白吧。”
对于必死之人,李乾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解释什么。
一股汹涌的内力汇聚在右手之,化作一道凝实的刀刃。
此刻的天泽,内力被白亦非封印,身体也被玄铁给锁住。
别说是李乾,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拿着利器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他。
手起刀落,天泽的人头瞬间跌落在了地。
临时之际,那一双赤色的眸子还死死地睁大在原地。
一代百越太子,就此陨灭。
……
与此同时,新郑城外。
韓国的相国张开地受到韩王的命令,带着一队韩军护卫,就赶到了城门口。
“韓国相国张开地,奉大王之命,特来此恭候秦使莅临。”
张开地整理了一番仪容,对着眼前一个身穿深蓝色华服,手持秦国使者权杖的青年行礼道。
若是平常,这种迎接他国使者的事情还用不着他这个韓国的相国大人。
但是现在没办法,一任秦国使者被杀,引得秦国震怒,派出了新的使者。
面对这个来势汹汹的新使者,他不得不出马,而且还是得给足对方面子。
否则,万一招待不周,这个秦国使者回到秦国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那吃亏的还是他们韓国。
“张相国不必如此多礼,李斯是后辈,愧不敢当。”
李斯搀扶起张开地的手,一脸微笑道。
“秦使过誉了,国家外交,哪有前后辈之分。”
张开地摇了摇头,语气谨小慎微道。
“这次李斯前来,为的就是一任秦使遇害一事,想必张相国也知道了吧。”
李斯见状,也不在拘泥于礼数,进入了正题。
这一次,他千方百计说服吕不韦,得到了出使韓国的机会。
对于权力有着疯狂欲望的他,肯定要发挥出他的才能。
只有把握住了这一次出使韓国的机会,那就可以让他获得晋升之资。
日后,他就能在秦国平步青云了。
“自然知道。”
张开地郑重的点了点头,对着李斯邀请道:“秦使请跟我来,我们韓国已经找到了给贵国的交代。”
“哦?我倒是要看看,贵国给出的交代是什么。”
李斯闻言,倒是不免好奇的看了一眼张开地。
难道说,这个老狐狸找到了平息此事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