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各自猜测,南伯侯死在谁手上的时候,费仲敲门走进来。
“陛下,北伯侯求见。他说,他掌握了西伯侯与南伯侯勾连的重要罪证。”
听到费仲的话,屋内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商辛:“让他进来吧。”
片刻,费仲引着北伯侯崇侯虎走了进来。
北伯侯崇侯虎看到里面众人,有些犹豫。
商辛看出了他的犹豫,便说道:“都是自己人,没事的,可以说。”
听到商辛说是自己人,崇侯虎顿时感激不已。
他感觉自己的忠心,商辛是明白的。
想那武丁时期,与他同名的先祖就随商王武丁征伐各方,他祖先更是建立了崇国。
如今那西岐崛起,作为世代商朝忠臣的崇国,怎么可能放过那曾经的手下败将呢。
所以北伯侯他父亲为了表示他们崇国的忠心,直接给北伯侯取了和先祖一样的名字——崇侯虎。
“听说北伯侯有西伯侯的罪证?”商辛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的,大王!”崇侯虎十分恭敬,又十分严肃,“不知大王可了解那西岐的古公亶父与季历?”
众人都是有些奇怪,不是说西伯侯姬昌的事吗,怎么聊起家谱来了?
“季历乃西伯侯姬昌之父,古公亶父乃季历之父。”商辛回答了崇侯虎的话,他想看看崇侯虎想说些什么。
“那大王可知道,古公亶父还有另外两个儿子?”崇侯虎又问道。
众人就更加迷惑了,没事去研究人家家谱干啥,传言人家姬昌还有一百个儿子呢。
这可是古代,能生是福啊。
崇侯虎却没有管商辛心里那些吐槽,而是接着说道:“古公亶父大儿子名为泰伯,二儿子名曰仲雍,三儿子名为季历,季历之子为姬昌。”
“当初,古公亶父极度赞扬季历的儿子姬昌,表示姬昌有圣德,周兴在昌。”
“所以,古公亶父想要传位给季历,方便最后能传位给姬昌。”
听到了这里,在场的人都开始陷入沉思。
父死子继,祖甲改制后,就是以这个为继承制度,虽然廪辛、康丁两兄弟马上又进行了复辟——兄终弟及。但武乙即位以后,一直到商辛,都是沿用祖甲之规。
而社会礼法大多会受强势国家的影响,出现一定程度上的趋同。
商王朝,毕竟是中原大地最强盛的国家,所以很多部落、方国,学商的制度文化,这都是很正常的。
“那泰伯与仲雍,看出了古公亶父的意思,都主动让位……”北伯侯崇侯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姜子牙这个生面孔。
商辛却有些不快了,好家伙,你是猴子派来气死我的吧,这是来给西岐歌功颂德了。
看到崇侯虎脸上的不快,他思考一番接着说道:“那泰伯和仲雍,建立了虞国。”
众人听到这话,开始表情不一了。
有的不屑,有的却开始沉思……
商辛皱了皱眉头,拿出了一张图。
“你可知,那虞国在何处?”
崇侯虎好奇地看着商辛拿出来的地图。
他看了半晌,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又过了许久,崇侯虎似乎明白了这地图,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块地方:“大概就在这个区域附近。”
看到崇侯虎指的位置,姜子牙,商辛与黄飞虎陷入了沉思。
费仲却舒了一口气。
这位置太偏南了。
没什么威胁啊,比南伯侯的威胁还小。
“北伯侯,这个虞国发展得如何?”商辛十分严肃地问道。
“大王,这正是我想说的。这虞国以前的发展还算顺利,但最近这些日子,似乎遇到了南伯侯的阻力。所以,虞国似乎请了西伯侯当说客。”
“如果西伯侯和南伯侯,勾连在一起,我大商恐将危矣。”崇侯虎满是担忧。
商辛沉思了片刻,看向姜子牙:“姜少师,你怎么看?”
“大王,这棋局危,但不急。”姜子牙说道。
“今南伯侯身亡,我们假定是西岐所为。他们只要再居南方发展一段时日,而后联合西岐,那我大商就亡了一半。如果闻太师和东伯侯那边再出些乱子,那他们就是稳操胜券了。”姜子牙将整个局势分析了出来。
商辛点了点头,和他想的差不多。
“崇侯虎,你马上回崇国,守好你崇国,能做到吗?”商辛立马吩咐到。
崇侯虎直接就开始发誓,表示自己一定能守住西岐的。
崇侯虎这个人在商辛心里可是十分重要的。
他虽然是北伯侯,但是他的崇国可不是在北面,而是在西岐边上。
商辛之前,帝乙,文丁,武乙这几位君王他们就已经和西岐那边有过交锋了。
但是,东夷这个大敌在前,各位商王也没办法腾出手来对付西岐,只能让北伯侯做一个监视作用。
到了商辛时,西岐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了,正好北方一个大窟窿,他们就想拿北方做做文章。
而商辛也注意到了北方,本来他想去培养一下那孤竹国。
那孤竹国,可是有两位名人,伯夷、叔齐。
可没想到,袁福通先他一步反了。
所以商辛觉得那袁福通之流,其实就是接了西岐那边的好处。
而这时,商辛也实在没什么人可用,崇侯虎虽然是北伯侯,但在北方也没势力。
其他人,要么商辛不信任,要么能力不太够镇不住。
太师也看出了商辛的窘境,所以只能他上了。
商辛又看了看黄飞虎,“武成王,你带着你家几小子,据守南方,能行吗?”
黄飞虎敬了一个军礼,表示保证完成任务。
姜子牙此时却出来说:“陛下,闻太师与东伯侯,两方也需要些许留意。”
商辛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好了,现在就看西岐他们出招了。”
然而,商辛想不到的是,西伯侯却是一脸迷茫。
伯邑考:“父亲,刚收到探子来报。那武成王从王宫出来,领了黄家几个小子与不少兵马,直奔南方去了。”
“还有那崇侯虎,急冲冲地从王宫出来,往西岐方向走了,似乎是回去了。”
“再就是,那南伯侯现在也不见人,不会是不来了吧。”
西伯侯姬昌品着茶,也不说话,暗自思考着什么。
“我们不管他们去干什么,先按原来的计划行事。”姬昌说道。
伯邑考拍了拍胸:“父亲放心,我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我们只等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