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略历1260年春,也就是大宋兆光二十三年的年初。
由于这两年天气骤降,去年和前年也一年冷过一年,就连夏天也冷得如深秋一般,冬季更是难熬,所以每到冬季蒙古就要南下用兵,已是打谷草,二是在南方暖和一些的地方过冬。
虽然由于这两年天气骤降使得中原接连闹灾,但是大宋靠着海运发达倒能从东南亚购置稻米芋头等拉低粮价,加上还有全真教广开粥厂,广收弟子,减少了灾民数量,因此大宋国倒也没有惹出兵灾义军等。
蒙古靠着丝绸之路也能保住贵族的富贵,可是底层的北地汉民就苦不堪言,不是造反起义就是纷纷逃往大宋境内。
此消彼长下,大蒙古帝国的国力逐渐衰败,已经不如大宋有潜力了。
大宋的人口现在有着数千万,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人多地少的压力让大宋急需要中原等地的大片沃土。
蒙古也需要南下占领富庶的鱼米之乡作为粮仓,所以说这两年就是因为一场大降温,逼得两国进行了最后的大决战。
蒙古多年来南征北战虽然仍旧凶猛厉害,但是毕竟西域分了太多的力量,而大宋国力蒸蒸日上,已经夺回了大半个中原,明眼人都清楚再拖下去,蒙古必定会退回关外了。
所以也是接着天气骤降,牛羊锐减的机会,蒙古在召开了会盟大会后就在今年开春压上了全部大漠勇士,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攻打长安和汴梁。
东线攻打汴梁的是四王爷忽必烈带队,而蒙古大汗蒙哥甚至御驾亲征,来到了长安城外。
……
虽然已经是二月初,但是在长安城内却仍旧跟寒冬腊月一样寒冷。
不过在长安城第一等的大馆子广聚楼内却是温暖如春,炭盆和暖炉把酒店内烧的热乎乎的像是夏天。
虽然处在两军大战时期,但是酒店内却仍旧十分热闹。
在二楼临窗前的四方桌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个道人,他们吃着糕点,喝着茶,时不时的向外张望,看神态是怡然自得,那乾道身穿杏黄道袍,身前放着一把银丝玉柄拂尘,颔下三绺长须油亮乌黑,面容微黄,眉清目秀,看着儒雅俊秀,乍一看似有四五十岁上下,但是仔细看着又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
在长须道人身前则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冠,她面如桃花,肤如凝脂,两眸似水秋瞳,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美艳无双,加上那成熟韵味,却远胜那二八年华的少女。
两個道人长相气质都非凡俗,可是他们坐在桌前确实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水安坐不动。
一开始二楼吃饭的许多武林中人和富商胡人等还大为惊异的看着两道,甚至有人上前搭话,不过两道并不与他们搭话,碰了钉子的是个镖师,他虽动怒但不知这两个道人的底细,也只能忍气吞声退回自己的位子,一边喝酒一边时不时打量二道。
过了一刻钟,日上三竿了,忽然听到城外面几声炮响,然后城中钟鼓齐鸣,连环而响。
这是蒙古大军攻城的信号,是大元帅郭靖下令让长安百姓速速回家的信号。
长安城内的百姓虽不是身经百战,但也都经过不知多少次蒙军攻城的大战,所以街上的行人都很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酒店内的食客也早已习以为常,有的草草吃了几口就会钞结账起身离开,有的更是毫不惊慌,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
那个美艳无双的坤道微微一笑,问道:“是蒙古大军攻打长安了?”
那个长须的儒雅俊秀的道人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片刻后捻须道:“不错,正是蒙古大军包围了长安,领头的还是熟人。”
女冠一贯知道自己诗师哥神通广大,太始造化神功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虽是坐在酒楼之内,但却能听到旷野中十余里之外的声音,如今虽在城中但听到数里之遥的城外动静也是稀松平常,所以他说什么那就一定是什么了。
不过战争之事从来不会让女冠放在心上,她轻轻摇头,继而又微笑道:“郭靖还真不错,二十多年来把从襄阳打到了长安了,我看这一仗下来,大宋有郭靖和全真教帮衬,皇帝又是你一手调教的徒儿,赵諽他怕是真的有复兴华夏,继汉唐之后再造盛世的本事。”
那长须道人,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笑道:“大宋若可一统华夏。也就却了我最后一桩红尘俗愿了。”
女冠嫣然一笑,道:“林郎你这位天师真君虽是活神仙,也能勘破名利红尘,终究还是挂念天下苍生,华夏文明。”
长须林道人轻叹道:“无为不是想个石头一样动也不动,而是不已自己的偏见执念而妄为,不打破自然的去强为,不违反身份道理的去乱为。
蒙古不过数十万人,便是一统天下,以少御多必然苛政暴虐,非凶狠无以坐天下,到时候苦了天下百姓,数代以后必定再生兵灾祸事,到时候苦的还是天下芸芸众生,倒不如防患于未然。
其实,我不过是想给人数最多,历史最悠久,底蕴最深厚的华夏一个机会,犹如洒下一粒种子,成与不成皆看天命了……”“”
“林郎说的是,莫愁受教了。”女冠微笑点头。
原来这两个道人就是从昆仑秘境回转中原的全真教主林清玄与赤炼散人李莫愁二人。
林清玄和李莫愁回到中原后就想着先去终南山看看李莫愁的师父、师妹、孙婆婆等,可是二人在终南山古墓转了一圈,才发现古墓内早已没了一个人影。
经过李莫愁仔细查找,确定孙婆婆和古墓掌门是已然病逝,并且在墓内石棺安葬了,可是本应在墓内继任做掌门人的小龙女却没了踪影。
林清玄两人十分好奇,李莫愁猜测是师妹遇到了为她去死的男人,随人家下山了,不过林清玄却觉得没有了杨过,杨明的人生轨迹也和杨过大不同,理应不该再有这份姻缘了。
小龙女不知去向,林清玄和李莫愁只能下山暂且到西安城歇息,打探消息,想着先见一见小龙女,然后再做计较。。
此时林清玄回到中原虽然只有四五日,但也早已通过旁听江湖中人的交谈而知道了中土近二十年来的变化。
他对赵諽能复兴中华,带领大宋不断北伐取胜开疆扩土,十分满意,林清玄很清楚,再拖下去蒙古就越不是大宋的对手。
全真教多年来的发展情况林清玄也知道了,虽然真题趋于保守,声威不如十余年前了,但是林清玄清楚未来不是每一位教主都能像自己的恩师重阳真人以及自己这样武功卓越,道法高深,能够不断在前人打下的基础上继续光大本门。
尹志平这样的道人品性能力不错,能够做一个守成之主,保住全真教的家业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所以林清玄得知详细情况后基本还是满意的,因此也就不急着回紫霄宫,而是准备先陪李莫愁找到小龙女,然后再去看望全真七子,等最后回到紫霄宫把第四任掌教之位与《太始经》传给尹志平,就可以安然的回到昆仑秘境,精修仙法了。
林清玄看似是正在广聚楼上喝茶,实则乃是运功听着城外的动静。
林清玄如今将太始造化神功的第五层练成,虽然还不能算是仙流中人,但是也多出来许多神通。
其中“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本事就是可信手拈来了,虽然最多也就是能观察闻觉十里方圆,但随着修行日深,炼气化神的火候到了自然能不断增加范围了。
林清玄是早就听出了郭靖带着大军出城列阵,似乎是蒙古那边抓了什么人做人质,他本来正在纳闷,忽然听到城外响起一个锵锵如铁的刺耳声音:“郭靖,出阵来见老夫。”
这个喊声瞬间压住了城外大军的人语马嘶,林清玄却眉头一皱,低声道:“这个老儿怎么又出山了?”
李莫愁罕见的发现自己师哥的脸上平淡如水的表情出现波动,颇觉好奇,低声问道:“怎么了?”
林清玄沉吟道:“我听着是欧阳锋在城外帮着蒙古人要对付郭靖。”
李莫愁沉声道:“哦?这位老儿的武功和心智都非比寻常,二三十多年来不曾行走江湖,躲在白驼山庄修炼神功,恐怕不仅把蛤蟆功练回,还要创出许多厉害的武功,功力更是远胜当年了。
也不知道郭靖是不是对手?”
林清玄放下茶杯,微笑道:“郭靖乃是修炼的全真心法为基础,后来又修炼的九阴真经的神功,有此等根基,四十年来即便是因为军务家事荒废一些,武功也当是在四大宗师之上了,我估计单打独斗,他谁不惧。
但是此时成为除了老毒物还有金轮法王,这两个大高手都在城外,郭靖武功再高也难以以一当二。”
李莫愁一挥拂尘,道:“正道就没有高手吗?北丐洪七公不在吗?
还有郭靖他岳父事东邪黄药师,哪一个武功都不在老毒物和金轮法王之下吧?”
黄蓉不是一心向武的纯粹之人,虽然才智和悟性资质都胜过郭靖,但是武功却远不如他,这点林清玄和李莫愁都知道,所以李莫愁帮着郭靖想帮手,却也只能想到洪七公和黄药师。
林清玄皱眉摇头道:“我未曾听到二人的声音,恐怕不是来不了就是还没到吧。”
李莫愁最知道师哥欣赏郭靖,就提议道:“那师哥咱们去看看吧。”
林清玄点点头,起身扔下一锭银子就和李莫愁联袂下楼。
出了广聚楼,不过片刻二人就到了长安城墙之上。
此时西安的城防虽严,士兵虽多,但却没有一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女墙的墙垛上多出了两个道人。
按理说相聚不远,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是很快就会被发现的,但是林清玄的太始造化神功已入化境,稍稍运功便可化为天人合一境界,令人与他迎面走过也不会在意注意,此时他以神念扫视一圈,凡是看到他眼睛的宋兵都好似什么也没看到,正是林清玄的炼气化神得来的神通和障眼法门了。
此时城下有一个大宋营盘,这是要和长安城互为犄角,不仅要防,还有反攻意思的布局。
而在大宋营盘前蒙宋大军都已列阵相待。
郭靖统御的数万大军在城前结成地载阵严阵以待,在大阵之前则是数千名武林高手组成的精锐之师,这是以全真教道人和丐帮弟子等各门各派的武林高手集结的临时队伍。
这个武林高手组建的军队自从当年武林大会后就时常聚集,听后郭靖的调遣,在必要之时刺杀蒙古大将,断掉蒙古大军的补给粮草等,起到奇兵制胜的作用。
多年来也确实屡建奇功,乃是郭靖赖以为抵抗蒙古大军的左膀右臂了。
城外的蒙古大军数目远比宋军多,不过骑马的蒙古精锐只有数万,剩余的还是各色人种组成的步卒,在蒙古大军阵前是一个巨大的高台,高台之下被数百名手拿火把的蒙古勇士包围,高台之上则被绑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的身前还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白驼山庄主西毒欧阳锋,一个则是金轮法王。
那欧阳锋三十多年不曾在江湖上行走,如今年过九旬,须发皆白,但气度却胜过往昔,睥睨之间颇有傲视群雄之姿。
金轮法王自从十六年前从紫霄宫逃离后就销声匿迹,没想到去年却突然以蒙古国师的身份重出江湖,而且一到中原就做下了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
那就是与一灯大师在凤凰山大战一日一夜,最终将一灯打成了重伤,若不是渔樵耕读四大弟子拼死力救,一灯大师就要死在当场了。
……
林清玄依稀记得那原剧情中被绑在襄阳城外的郭襄,后来还是神雕侠侣出现救下郭襄,神雕大侠打败金轮法王,然后用石子打死了蒙哥,击退了蒙古大军。
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的剧情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改变了。
林清玄这几日都不用悉心去打探,只是运转神功,使出了顺风耳的神通也就从东行路上遇到的正邪各派的弟子交谈口中得知了近些年的中原武林变化。
所以说林清玄也知道杨明在十几年前就娶了郭芙,而且没有拜入古墓派,仍旧是全真教掌印真人尹志平的大弟子,而且郭襄在十六年前出生时就被霍都、赵志敬、公孙止等结盟的妖人抢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虽然杨明仍旧是成了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剑仙”,但是剧情变化太多,郭襄失踪,那这被绑在城外的少年郎又是何人?
林清玄微微迷惑,片刻后就见金轮国师则站在看向郭靖大喊道:“郭元帅,你就忍心看着你的亲外孙死在这里吗?”
此时已经距离华山二论三十多年了,郭靖此时年近六旬,早已两鬓斑白,加上多年做大将军执掌一方,生杀夺予,不管是气度形象还是眉间的煞气都让他看着与当年那个憨厚的年轻小伙子判若两人。
听到金轮法王的质问,郭靖朗声笑道:“我长安城内数十万子民的身家性命系于我,郭某一人之身岂能因自家儿孙就罔顾了大宋社稷江山,枉顾了朝廷和无数百姓的看重信任?
大丈夫生在人世间,只求问心无愧,何惧死焉?
定儿,你曾祖父铁心公,祖父康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高祖再兴公更是抗金名将,是咱们大宋汉家的英雄,你爹爹也是咱们中原武林的大侠,伱是名门之后,切不可辱没了先人,做作了事情,你知道吗?”
高台之上的少年郎热泪盈眶,喊道:“外公,定儿不怕死,外公不必顾忌我。”
郭靖闻言大喊道:“好孩儿,不愧是杨家的子孙!”
金轮法王见郭靖不愿认输,知道他以国事为重,已经甘心放弃最疼爱的外孙子杨定了,不由得长叹一声,道:“关云长刺颜良于万军丛中,此乃名将风范……赵子龙单枪匹马于长坂坡勇救阿斗,为人千古传诵……郭元帅武功威震中原,如何不敢前来救一救你的外孙?”
郭靖冷哼道:“郭某一人之身何足为贵?但你兴建高台,引我前去也是知道长安之战事关蒙宋兴衰存亡,数十万将士百姓的身家性命系与我身,我乃一城之将帅,岂能因一个家中小儿而贻误数十万军民性命?”
“我听闻郭大元帅武功卓绝,骁勇无伦,却原来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不然如何不敢前来救下你的外孙孙?”
听到了金轮法王的激将,郭靖眉头一皱,正要出言反驳,却见身边早有一人跃出,骑上马匹就要冲向高台。
郭靖急忙跃出,随后法却先至,两个纵跃就拦住了奔马,沉声道:“芙儿不得冲动,你到不了定儿身边就要被蒙古大军的乱箭射死了!”
郭芙泪流满面,喝问道:“爹,你就记得你的百姓,定儿可是你的亲外孙,我和他爹多年来寻找襄儿妹子,把孩子托付给你了,你怎么就能让人吧孩子掳了去,现在竟然还能忍心看他被人折磨死?
你不救他我去,我就是死也要跟儿子死在一起。”
郭靖神色难堪,正在跟郭芙争执不下时,黄蓉早已赶到,沉声道:“芙儿不得任性,你外公和洪师公到了,救定儿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你外公有主意。”
郭芙焉能不知道自己冲过去是平白的送死,只是她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绑在台上心如刀绞,自然就失去了理智。
此时听了母亲的话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点头道:“是,外公太老人家足智多谋,还有洪师公武功盖世,他们都出手一定能救下定儿。”
说着郭芙就跟黄蓉郭靖回转城内前大营中。
过了片刻,金轮法王又出言激将,可是郭靖却躲在大营中不予回应,转眼过了一个时辰,后方督战的蒙古大汗蒙哥早已没了耐心,派人传令,督促金轮法王和欧阳锋尽快动手。
金轮法王没办法,只得长叹一声,朗声道:“郭大元帅,既然你铁石心肠,无胆无识,不敢来救你的外孙,那就休怪老衲无情了!”
说到这里,金轮法王就要挥手让台下的勇士点燃柴火,可是他扭头看到杨定小脸上坚毅的表情却有些犹豫,毕竟他十分喜爱杨定这个孩子,本来达尔巴死在了重阳宫,霍都则叛师逃走了,自己一身经天纬地的佛门神通也没有传人,早就想找个传人。
所以自从上个月前从赵志敬手中得到了杨定,没几天金轮法王就对这个聪慧仁义的孩子心生喜欢,已经收他为徒,想要传下衣钵,自然是不舍得杀他。
可是自己身为蒙古国师,如何敢忤逆大汗的意思,于是就转头说道:“小杨定,快叫你外公出来救你,你外公再不来,我便下令点火了。”
杨定看着金轮国师轻轻摇头,叹息道:“师父,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师父。你打不过我爹爹,打不过我外公郭大侠,打不过我外祖黄岛主,打不过我洪师祖,打不过全真教我尹师祖,只有本事把我绑在这里,用一个孩子的性命逼迫我外公……
呵呵,你还说你是密宗的上师高僧,是蒙古国师,我看你的卑鄙无耻天下无敌,去做猪狗的上师还差不多。”
“你!”金轮法王闻言勃然大怒,气的脸色都变了。
欧阳锋杀人不眨眼已有数十年,听着金轮法王和杨定斗嘴却已经烦了,两眼一睁,说道:“杨定冥顽不灵,郭靖是个迂腐之人,没人用处了,动手吧。”
自从全真教与蒙古渐行渐远后,这蒙古自然是不能再奉全真教为国教了,所以既是为了拉拢西域,同时也是为了扶持一个能和全真道教坑横的宗教,所以就抬举xz密宗成为国教,之后又重用西域的高人。
欧阳锋乃是西域人,靠着御蛇养蛇的神技和盖世的神功,多年来在蒙古东征西战和南下中都立了汗马功劳,反而比金轮法王在蒙古国师中排位靠前算得上是第二国师,金轮法王则只能排在第三国师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欧阳锋和金轮法王是第二、第三,乃是因为林清玄尚且在世,他在成吉思汗在世时就是蒙古国大国师。
只不过二十年前全真教去帮衬大宋,使得蒙古和全真教近乎反目,但窝阔台当年就死在西域绝世高人的手中,清玄真君神功盖世,乃是活神仙一位,蒙古大汗因为忌惮林清玄所以也不敢公然杀戮打压全真教,更不敢废了林清玄的国师之位。
所以从名义上讲,虽然蒙古国教不再是全真教,但是大蒙古当朝的国师中排在第一的仍是全真教主林清玄,第二位方才是西毒欧阳锋,第三是金轮法王,第四是金刚门主铜罗汉。
欧阳锋不管是年龄资历都在金轮法王之上,加之成名又早,还善于用毒,所以金轮法王也颇为忌惮这个老前辈,所以听到他催促自己也不再辩驳,只得挥手准备下令点燃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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