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从方升体内飞回自己的身躯后就施法造出白雾,又以白雾为媒介施展幻术让众人陷入了自己的仙法幻术中,所以众人才能看到霞光、仙鹤、金花银鱼等奇景。
之后感觉威风牌面都够了,林清玄才带着李莫愁踩着祥云显圣现身。
林清玄看着身前跪倒的一大片人,其中除了佛门的僧人,不管是大宋大元的皇子还是全真教道人,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
可是孙儿们争权夺利相相互算计,全无亲近之意,未免让人感慨唏嘘。
林清玄忽然想起了笑傲江湖中的华山派剑气之争,还有封神演义中的阐教截教之争,忽然感觉自己体悟到了华山清字辈以上的前辈和鸿钧老祖的心情。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相互之间却并无亲近,反而阴谋算计层出不穷。
不过想起皇家为了争夺皇位连亲兄弟也要置之死地,林清玄再看宋元皇帝和佛门结合打压全真也控制着火候,就知道多多少少还是忌惮自己。
幽幽一叹,林清玄知道自己除非一直在紫霄宫坐镇,不然斗争算计终究是无穷无尽的,毕竟全真教是武林第一大派,树大招风乃是应有之意,即便没有宋元,换个什么朝代,王朝皇帝都不想有一个庞然大物的武林门派。
便是没有少林寺和大轮寺,未来丐帮、明教甚至华山派等成长起来,也势必要跟全真教分庭抗礼,这是发展之道,无从改变。
不过林清玄转念一想,有斗争才有压力,有压力全真弟子也会潜心修行,日后本教才能多一些杰出弟子,将仙道发扬光大。
若非当年全真七子受到密宗金刚门等携手攻打全真教的触动,又岂能领创七宗,让全真教遍地开花,越发繁荣。
所以说争斗有利于发展,但是过度的争斗就变成了内耗,不利于武林合力迈向仙流。
所以令众人归心便是林清玄的所求,林清玄经过“方升”的铺垫,还有仙法的故作玄虚,最后才下界显圣,就是要的一个帝君真仙的牌面。
既然世人都传说清玄帝君飞升上界了,那清玄帝君若是没有弟子儿孙的相请就随意下界,甚至上赶着为全真教弟子擦屁股,岂不是显得清玄帝君没有仙人气象。
道家高人都是道心通明,无为而治,在原历史线中,倚天屠龙故事中张三丰最心爱的五弟子张翠山被少林、崆峒、峨眉等派逼死在紫霄大殿内,张三丰莫说杀人,便是出手惩戒诸派也没有,只因孩子的事情当有孩子自行承担,道家修行不能事事当先,以力压人,不然便是纲常失序,本末倒置。
清玄帝君是何等人物?开创仙道的祖师,全真教的底蕴,若是一场小小的辩经就要上赶着下界处置,谁还能看得起清玄帝君和全真教?
因此说林清玄和李莫愁前来观看辩经大会本也没打算出手相助,但是发觉乌虚法似乎打算拼上大伤神魂去破了三渡的金刚伏魔圈,林清玄和李莫愁才心中不忍要出手干预。
毕竟时过境迁,全真教的徒子徒孙里只有乌虚法一人是林清玄和李莫愁认识的老人,他是唯一还在世的曾经伺候林李二人的弟子。
更是林清玄的嫡亲大徒孙,是在林清玄当年未曾华山论剑夺得天下第一名号时就拜在门下,修习玄功的孩子。
林清玄的旧友故人一一凋零而去,只有乌虚法一人还在,岂能不怜惜他?
但是林清玄若是不请自来委实太过伤面子,那仙人下界若非有大场面大排场也多是乔装打扮,故弄玄虚,本质上都是为了面子,只不过这个面子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徒子徒孙和教派。
为了替乌虚法打发了少林寺是三渡,林清玄这才阴神离体,附在方升身上施展绝学神通连败三渡和八思巴。
至于说为何选择方升,那自然是因为全真教派来的弟子只有乌虚法、丘阳齐、玉云真人三个武圣,还有就是通贞、通元等大宗师。
这等高人修为最差的也都开始修炼导入神通之法,神魂壮大,意志坚定,林清玄若是以阴神夺舍他们,因为他们神魂壮大,未必能完全陷入昏迷,或者期间苏醒,稍有不慎便要伤了他们的根基。
而方升和杨卓荦是唯二修为浅薄之人,只需将他们震昏迷,自己就能鸠占鹊巢数个时辰做些事情。
林清玄不想用女儿身自然就附体方升了。
林清玄阴神附体期间方升大脑陷入半睡眠状态,由于他意念薄弱,林清玄阴神一时不离体,他的本我便无法苏醒,可是其余诸道意志坚定,甚至开始凝聚神念,便有可能在林清玄附体中醒来,如此自然会自发的攻击林清玄的阴神,从而被林清玄的阴神吞并或者震伤。
是以林清玄以方升之躯挫败少林寺和大轮寺的四大武圣高僧,为全真教大大树了威风,此时此刻这个神秘无比的全真教弟子再施法拜请帝君下凡显圣也就合情合理了。
重点就在于得徒弟徒孙拜请哭求,清玄帝君下界显圣方才合理,也不掉逼格,不然求神拜佛祷告法会做什么用?不要说有求必应,不求神仙都上赶着出来了,那祖宗神仙就不是真的祖宗和帝君了,而是孙子的孙子,仆从的仆从。
此时林清玄和李莫愁显圣后,所有人都跪在他的脚下,也不敢再有小心思,除了沉通元和杨卓荦以及昏迷微醒的方升,所有人都手心后背沁出冷汗,心中忐忑不安。
八思巴、三渡、四空并宋元皇子、脱脱等是知道仙人法力神通不可思议,自己等人的谋算多半瞒不过清玄帝君,万一帝君降法惩戒可如何是好?是以人人暗自后悔。
乌虚法等弟子心中忐忑畏惧则是知道对不住祖师爷,今日若非祖师爷安排了方升挫败了三渡和八思巴,全真教必定要惨败丢人,折辱先人了。
林清玄神念观照大殿,一眼就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低哼一声,众人就吓得心头一紧,大宋大元的皇子更是险些尿出来。
“你们辩经斗法之事老道都已知之,本不愿过问,总算你佛门和宋元皇帝未起杀心,不然天降雷火难逃报应!”
林清玄此言一出,虽然语调严厉,但是三渡和八思巴等人还是松了一口气。
林清玄目光一转,眼中光华散去,只剩慈祥之色,看着乌虚法柔声说道:“虚法,全真教在你手上发展的也不算太差,你做得不错,不必担忧。”
乌虚法眼圈一红,顿时扑簌簌的落泪。
丘阳齐、沉通元、通贞等道人也大感惊异,逼近在他们的眼中,教主乌真人那是从来都澹然处事,便是虚字辈的高道前辈羽化时,乌教主也从来落过一滴眼泪。
可是在清玄帝君老人家说了一句话后,一百二十多岁高龄的乌教主竟然哭的像个孩子,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扑到了父母的怀中一样。
李莫愁见乌虚法哭的心酸,想起全真教在宋元和佛门的针对挤压中支撑着局面实属不易,就来了气,嗔怪的瞥了眼众僧人和皇子,训斥道:“你们大宋和大元如今的天子按照辈分还要称呼虚法一声师伯祖和太师叔祖,怎么的几十年一过不仅不讲同门情谊,还偏要拿捏自家师门了?
哼,你们都好生想想,没有全真教,焉能有你宋元盛世的今天?”
“还有你少林寺和大轮寺,当年没有我师哥在华山传法,许你少林寺的觉远和尚旁听,你少林寺哪来的福分能踏足仙流,你们三个老贼秃和那个小贼秃怎么有筑就仙基的一天?”
李莫愁冷冷的瞥了眼三渡和空见,声音颇显森然,让少林寺众僧面红耳赤的不停叩首。
“元君仙姑说的是,我等有罪……”
李莫愁冷哼一声,又看向八思巴,点头道:“你个小和尚的资质悟性都不错,比张君宝那小子还要大上十来岁,又没有福分修得全真神功和太素九阳功,竟然就凭借自己的悟性,东拼西凑的学了些仙功心法创出了一套筑基仙功,你很不错……
可是你是金轮法王的徒孙吧?当年我师哥放了金轮法王两次,若非他慈悲为怀,你大轮寺的法统衣钵早已不复存在,你这个法王圣僧也不知去了哪里了吧……”
“清玄帝君慈悲之恩,我等永世不忘,是以此次辩经也从未对全真教生过坏心恶念……”
八思巴连叩数个响头,沉声道:“小僧日后不敢再生出与全真为敌辩经的念头,天下正法,源于全真,何须再辩?”
李莫愁手中拂尘一摆,道:“你们无礼忘恩在前,我有心给你们一掌稍稍惩戒,却担心打杀你等的性命,可是不加以惩戒又显得我全真教柔善可欺,没有天下第一仙宗大派的森严气象……”
沉吟片刻,李莫愁看向林清玄,柔声道:“林郎,你法力无穷,又神机妙算,你来惩戒他们定然最好。”
在李莫愁沉吟期间,众高僧心中却忐忑不安,心境险些告破,宋元皇子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清玄察觉出八思巴和渡厄虽然也微微恐惧,但是心中仍旧如寒潭明镜,未曾显出波澜,渡劫、渡难和空见就有了一丝杂念,至于空闻、空智和空性更是不堪,一身僧袍都被冷汗染透贴在身上。
林清玄早有腹稿,捻须缓缓说道:“你们修行百年都是虚空,不知真存,争什么国教?争什么名利?有辩经斗法的功夫何不互相交流修仙心得共同进步?
蝇营狗苟,难成大器!”
听了林清玄这番训斥,人人伏在地上沉声认错,连头也不敢抬。
林清玄两眼渐渐射出熠熠光辉,朗声道:“既然有弟子请我下界,老道也不能白来一遭,就对尔等稍做惩戒,也是送你等一场机缘,且看个人缘法吧!”
林清玄话音一落,袖袍一展,所有人都感觉身体一轻,然后就发觉自己与所有人分散开来,在满是云雾的空中不停的下坠。
大宋大元的皇子和首相脱脱并大相国寺的僧人感受着失重下坠的感觉浑身抽搐,不过坚持片刻就吓得昏死了过去,不少人更是吓得屎尿齐飞。
八思巴与少林三渡、四空则闭上两眼默念佛经,全真诸道则闭目诵念道经。
只不过八思巴、渡厄、沉通元、乌虚法四人修为最高,瞬息间就控制住了心神,身体和内心都归于宁静。
八思巴、渡厄、乌虚法三人更是要施展神功御风而行减缓下坠不过他们发觉真气全无了,虽然心惊却也尽快稳住了心神。
就在众人猜测清玄帝君为何让自己出现在天空时,众人又感觉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已经坠入岩浆之内,炙热的熔岩腐蚀着自己的肌肤,无论如何用功抵抗都没用,鼻端萦索着皮肉烧熟的焦味,剧痛滚滚的袭向大脑,让每一个人都难以深受。
除了八思巴、三渡、空见、沉通元、乌虚法、丘阳齐、玉云真人以外的所有人都大呼一声昏死过去。
这几个高人却还能勉力坚持,等到再也感受不到痛苦后,他们忽然感觉自己竟然出现在了恶臭难闻的粪坑之内,想要挣扎着爬出去,但是四肢都没有了,只能在粪水中载沉载浮,因为挣扎了两下,还被粪水灌入了口鼻中,引动恶心的感觉,忍不住就哇哇大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几个高人又经历了七八个怪异场景,忍受了各种各样的折磨痛苦。
等到最后在遭受寒冷和折辱中,丘阳齐、玉云真人和空见、渡劫、渡难等都坚持不住心神一松昏迷过去了。
八思巴、渡厄、乌虚法和沉通元四人是如今世上佛道两家修为最高之人,除了仙人,能与他们比较的也就是张三丰和郭襄两人了。
所以四人即便变幻诸多场景,煎熬无数,但是终究能够坚守本心不乱。
林清玄方才施展的是阴神迷魂的“太始幻境大法”,也是自己如今不动一根手指就能用阴神之力将神念之力不如自己的修士高人拉入幻境,生杀予夺的最高法术。
在林清玄的念头中变化诸多场景磨砺众人,能坚持到现在的唯有八思巴和乌虚法四人了。
林清玄和李莫愁都暗赞四人修为高深,林清玄心说既然是惩戒,便不能就此打住,于是念头一动,包括四人和陷入昏迷的所有人都骤然陷入同一个幻境。
所有人都彷佛回到了大殿,但是清玄帝君和赤炼元君都已消失不见,而每一个人的武功真气也都消失不见。
接着每个人又紧接着感受到自己浑身骨骼酸痛难忍,腹中饥饿,肠鸣绞痛,可以说每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病痛难耐,想要运功以真气治疗却也一丝真气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心头恐惧,知道是清玄帝君愤恨自己等人相互争斗算计,因而方才施法让大家陷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放大家回来也罢武功废去,留下了一身的病痛。
宋元的皇子们最先忍不住,不停的痛呼求饶,声音凄惨凌厉,在大殿内不停的回响,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们。
三渡四空和八思巴诸位高僧,以及乌虚法、玉云、丘阳齐、沉通元等道人都闭目念经忍受痛苦。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度过,每个人身上的病痛也在一点一滴的加重,大约过了一日夜后,大宋大元的皇子以及大元首相脱脱忍受不住病痛折磨次第的自尽而死,死前出尽了洋相。
又过了一日夜,每个人身上的病痛又加重了一层,大相国寺的僧人们也忍受不住自尽而死。
等到四天过后,空闻、空智、空性和通贞等道人也忍耐不住开始痛呼出声,向清玄帝君求饶告罪。
不同于自尽之人无论如何哭求哀求都没有用,这几人忍耐不住,发自内心的呼救话音未落就病痛尽去,然后甜甜的睡去。
转眼十个日夜过去,这几天里剩余众人的痛苦不断加重,饥渴也越发难忍,玉云、丘阳齐、空见、渡难、渡劫四人也次第求饶告罪,同样也是在他们声音未落时就病痛全消,然后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又过了三日,渡厄和乌虚法也坚持不住了,不过不等乌虚法说话出声他就睡着了,而渡厄却高呼一声才陷入沉睡。
之后又过了半日,八思巴和沉通元坚持到最后还是流着眼泪高呼求饶,陷入了昏迷,只不过沉通元的求饶依旧是没有声音。
林清玄和李莫愁看着大殿之内的众人东倒西歪的躺着,不过是自己刚施展大法半刻钟,宋元皇子、脱脱、大相国寺僧侣等众都在昏迷中屎尿齐飞,污染了殿内空气。
李莫愁眉梢一动就凭空飞来一团冷气,吹到众人身上就化作薄冰将几人衣物封住了,以免秽气飘散。
杨卓荦和方升是殿内唯二没有陷入林清玄秘法幻境的人,杨卓荦亲眼看着两位老祖宗显圣施法,心中激动不已,将所有人先陷入了昏迷,这才起身道:“老祖爷爷,老祖奶奶,方家哥哥怎么还不能醒来?”
林清玄微微一弹指,一缕真气就射入方升体内,瞬间唤醒了他封闭的六识,然后被林清玄震的昏迷的意志才渐渐掌控了身体。
“方家哥哥醒了!”
方升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梦中的自己好像大杀四方,成为了绝世仙人,连败少林寺的三渡圣僧和大轮寺的八思巴圣僧。
迷迷湖湖中方升听到了杨卓荦甜美温柔的嗓音,心头一荡就睁开了两眼,然后就看到了杨卓荦如娇花的美颜。
“方升你醒了?”
“这是哪?”
方升说着左顾右看,却见这是大雄宝殿,全真教和少林寺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他勐然想起来自己似乎突然脑子一懵就做了一场大梦,怎么这些前辈高人却也睡着了?
正在担心,方升忽然又看到了殿中脚踩祥云的林清玄和李莫愁,看着两人这个气派样子。方升再傻也想到了每个道观中都供奉的清玄帝君和赤炼元君,咂舌不已的说道:“林道长和李道长是林清玄、李莫愁!”
杨卓荦噘嘴道:“你怎么敢直呼老祖宗的大名?忒的大胆!”
方升顿时回过神来,急忙跪下道:“晚辈无意冒犯,请清玄帝君、赤炼元君宽恕……”
李莫愁微笑道:“不知者不怪。”
林清玄眼神一闪,看向殿内众人,打了个响指,道:“大梦谁先觉?”
“哎呀!”
十余声惊呼突然响起,然后所有人都挣扎着起身。
大宋大元的皇子和大相国寺的僧侣等见自己浑身恶臭,都羞愧难当,冲着林清玄叩了叩首就掩面逃走了。
少林寺的三渡四空和大轮寺八思巴则战战兢兢的看向林清玄,所有人的眼中都失去了光华。
林清玄瞥了眼恭恭敬敬跪在一侧的全真弟子,冷笑道:“你等佛法高深,垂死之时佛陀可有垂爱?须得喊老道名号方能得救。”
“如今之世界,武道大昌,仙道渐明,因何而故?
皆因老道开创筑基仙法,明炼精化气之武道,炼气化神之仙道,如此此界仙路可见,至于外界仙佛兴许各有高低,此方苍穹之内,却是唯我独法。
老道传法,故而我道大昌,尔等无论何门何派,筑基修行,踏足仙路皆为我清玄老道之子孙,可有异议?”
林清玄说完就目光灼灼的扫视一圈,四大圣僧和四大神僧经过林清玄阴神迷魂大法的锻炼后对佛法已经失去了信心,转而信服清玄帝君开创的仙法,闻言都俯身叩首。
渡厄恭恭敬敬的说道:“帝君祖师传仙法,三教自此是一家,弟子等明悟了!”
八思巴沉声道:“金刚经有云,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全真教曰儒释道三教合流,清玄帝君华山传仙法,正是无为之法,我等拘泥佛道之别,此乃是差别,既是仙路,方是真法……”
林清玄哈哈一笑,看着众人知道大小和尚都臣服于全真教下,自此以后全真教的三教同修合流才是名副其实了。
林清玄估摸着经自己仙法重铸众神僧圣僧的本心,佛门与全真将再无隔阂矛盾,此界仙路也能有众多天才弟子稳固探索了。
想到这里,林清玄就轻轻招手,殿门之上的巨大牌匾一跳落下,然后被柔风拖着平平飞到了林清玄的面前。
“自此以后,佛门道门皆是一家,合力弘扬正道仙法才是。”
林清玄说着右手在牌匾上一挥,众人只听得嗤嗤声响起,然后一些木屑粉尘散落。
牌匾缓缓落下,原本“大雄宝殿”四个金字不见了踪影,黑乎乎的牌匾上是四个潇洒自如,气势非凡的大字——“万法朝宗”。
林清玄瞥了眼乌虚法,吩咐道:“将此匾挂到紫霄宫正门之上,让世人都看看,我道家虽是无为不争,但是上善若水,水也有决堤之时,如今是武道大兴,仙道大启之时,如此大势只能由全真仙宗引领,全真门下当有舍我其谁,担当大任之魄力。
你回去将老道手书牌匾挂上,大道所趋之下,哪个蝼蚁敢螳臂挡车必要化作飞灰!”
乌虚法激动的跪下叩首,道:“弟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