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数道二级巫法过后。
赫士列特的战马几乎被烧糊,转眼倒地死亡,而赫士列特本人则是半边身体连同铠甲也被烧得滚烫,另一边却是一片冰凉,甚至身上还能见到白霜覆盖。
虽然只是受伤,但赫士列特的惊恐却无以复加,因为他发现凌业的巫法全部接近真正的一环巫师,且都是瞬发,一道接着一道没有停留,并且好像精神力异常充足,完全不用考虑消耗的问题。
赫士列特在二级骑士中也算顶级,他引以为傲的组合剑技虽然可以破开对方的二级巫法,但骑士精神依然会有缓冲并且在大量消耗。
玛德琳等人此刻同样陷于了被动,不断后退,不过好在她骑术了得,身上只有一道轻伤,比赫士列特好了不少。
但扭头一瞧赫士列特竟然惨白,玛德琳再也没有战下去的心情,一扯马头,冲向赫士列特,将他一把抓上了马背,快速逃离。
其他骑士见状也无心再战,策马扭头就跑。
此时的塔迪斯和奥兰特因为伤势过重,已经奄奄一息,格温被雷托的冰刺术当场杀死,连五脏六腑都冻成了冰块,逃走的只有塞巴斯蒂安和法斯特。
凌业不打算放过任何人。
实际上,从这几人追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可不想留下什么后患。
彼得斯骑士团的骏马,速度很快,比起普兰和蒙娜的要快了很多,所以普兰和蒙娜在见到凌业有心不放过这几人的打算后,立刻快马加鞭,却依然赶不上他们。
普兰一连射出三发弩箭,一发命中塞巴斯蒂安的马臀,一发命中法斯特的马腿,最后一发射中玛德琳,从玛德琳腰间的铠甲缝隙穿过,与铠甲发出剧烈摩擦,爆出几颗火星子,最后弩箭没入一半在玛德琳的腰间。
三匹马仍旧快速远去,骏马的强健使得弩箭即使插入了肌肉,它们依然可以坚持很长时间。
“收拾这里,取走尸体上的骑士勋章。”
凌业丢下一句话,下一秒启动了。
利用芯片启动和自行念咒语施放,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本来就晦涩拗口,通常情况下释放之后随着咒语的难度增加,速度逐步开始加快。
当然,对于异常熟悉的巫师,会将这个加快的过程缩减至很短时间,但依然不会像凌业这样,一旦启动速度立刻暴增。
之前凌业将分了81个等级,而如今的条件下,他只掌握了4个等级。
这一刻,凌业直接开启的4级,将速度在最短时间内快速提升,整个人的奔跑速度提升至极限的4倍之多。
这种加成并不一定完全按照倍数计算,在后期的涨幅程度会更加厉害,而在初期的等级里,现在也只是大约等于4倍的样子。
与前方的赫士列特等人急速拉近。
“他追来了!”塞巴斯蒂安忽然感到心悸,扭头一看,当即头皮发麻,出声提醒其他人。
下一秒,他的马屁股已经被一个二级点燃,骏马一声嘶鸣,前腿抬起来,无法再继续奔跑。
同一时间,一条虚幻的蛇影爬上了法斯特的马身,将整匹马快速缠绕,四蹄无法动弹,随着奔跑的惯性,轰的一声撞向地面。
而玛德琳这里,却因为被弩箭射中而再次受伤,加上还有赫士列特共在一匹马上,根本无法加速,要不是玛德琳骑术了得,也无法逃这么远。
不过对于这两人,凌业没有什么客气,一道二级,形成的蓝色骷髅头风暴,将这二人连人带马全部席卷。
风暴穿透了骑士精神形成的防护,将马身变成了千疮百孔,再有十多道风刃紧跟着沿着铠甲缝隙,刺入玛德琳体内。
而赫士列特因为是趴在马背上,反而受伤最小。
片刻之间,四名逃跑的骑士全部栽倒。
凌业再次甩出三道,三条蛇影分别将玛德琳、塞巴斯蒂安和法斯特缠绕,随着三人的挣扎,蛇影越缠越紧,如同真正的蟒蛇。
而凌业则是走向了面如死灰的赫士列特,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那枚骑士勋章,对你很重要?为什么?”
这不是什么秘密,没有必要隐瞒,赫士列特嘴角一裂,露出一丝带着痛苦的冷笑:“有了他,我可以晋升三级骑士。”
“哦。”凌业点头,“其实这件事我们原本可以好好谈谈的,根本没必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比如我只要研究这枚骑士勋章几天,然后你可以用我拍来的价格再从我手里买过去,这不就行了。”
凌业站起来,环视现场。
此时的二级已经发挥出了最强威力,那三人的挣扎开始变小,渐渐地,终于不再动弹。
“现在事已至此,没办法了。”
凌业耸了耸肩,对着痛苦呻吟的赫士列特一道,钉穿了他的咽喉。
随后,凌业将这几人的骑士勋章取下,重点在赫士列特和玛德琳的身上摸索,找到了两颗吊坠红宝石。
这东西,应该就是可以隔绝的东西。
将东西刚刚收好,凌业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古怪感觉,抬起头,看见了一个人的一双脚,就站在距离自己大约十七八米的地方,在此之前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这人身穿很平常的亚麻色布衣,没有头发,身体有些偏瘦,不过站在那里却给凌业一种他的双脚已经与地底完全凝固在一起的感觉。
他目光平静,周围的尸体也没有给这人带来半分情绪上的起伏。
凌业心中的防备瞬间提到了顶点,只是看着他,在这人没有说话之前,凌业不准备首先开口。
“我叫霍恩比,请问……”光头男子开口了,“我能看看你一天以前从拉索克拍卖行带出来的那件东西吗?”
这家伙对眼前的尸体充耳不闻,神情自若的说出这番话,使得凌业当即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在凌业没有回答之前,这叫霍恩比的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为那东西而来,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