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册封太子,已经过去三天了。
但是咸阳城中,对于之前的异象,仍然是不绝于口。
外界的一切,赢歌都不关心。
他现在很难受。
作为一个太子,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从礼仪到治国,每天一刻清闲都没有。
咸阳宫中。
嬴政与赢歌坐在桌案之前,每一份奏章,都会让赢歌先看,说出如何批复。
然后嬴政再说正确的批复。
真的是手把手的教怎么当皇帝了。
“陛下,殿下,该用膳了。”
宦官轻轻迈的脚步进来道。
嬴政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
“行了,先吃饭。”
赢歌点点头,放下奏章。
父子两人对桌而食。
“我大秦册封太子,诸国来贺。”
“现在国宾楼中,各国使臣已经到来了。”
嬴政一边吃饭,一边说着。
赢歌点点头道:“此事我听丞相说过了。”
“听说內史腾已经出兵,开始攻打han国了?”
嬴政点点头道:“没错。”
“前些时日传来军报,一路大捷。”
嬴政脸露出笑容,显然对战况很满意。
“按照估算,最多一年,han国便不复存在。”
赢歌点点头,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次日。
赢歌在青衣的服侍下,穿好太子衣冠。
平时不用这么隆重,可以随便穿。
当是今天不行。
今天诸国使臣前来祝贺,必须庄重一些。
咸阳宫威严肃穆,整体呈青黑之色。
嬴政高居王座之,庙堂之内,满殿朝臣林立。
赢歌站在朝臣之首。
“宣使臣进见。”
宦官尖锐的声音,传到宫殿之外。
各国使臣在礼官的带领下,缓缓朝咸阳宫而来。
“吾等拜见大秦皇帝。”
众多使臣俯身下拜。
“诸位平身,赐座。”
宦官宫女鱼贯而入,搬来软塌。
群臣与使臣相对而坐。
“臣吕步舒,奉我大汉皇帝之令,前来祝贺大秦太子登位。”
一位大汉官员打扮的使臣,起身拱手道。
“吕步舒?朕好像听过你的名字。”
嬴政微微开口,凝眉思索道。
赢歌在旁边笑道:“父皇莫非忘记了,吕先生乃是董仲舒大儒的弟子。”
嬴政恍然模样道:“对对对,前些日子听说董仲舒为大汉皇帝献《举贤良对策》,其中大一统之想法,很是不错。”
董仲舒献的策论,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天人感应和大一统。
只不过天人感应,嬴政不喜。
大一统倒是不错。
吕步舒微微笑道:“若是家师知晓陛下也闻其名,心中必然欣喜。”
“这是我大汉贺礼,我大汉陛下亲手所书之国书。”
吕步舒双手捧着册子,宦官赶紧接过,递交给嬴政。
嬴政接过册子,瞟了一眼,微微皱眉。
“和亲结盟?”
“娶我秦国公主,出兵助我攻伐六国?”
嬴政微微一晒,将国书递给赢歌。
“太子,你看看,觉得如何?”
赢歌接过国书,仔细看完。
“儿臣以为不妥。”
“结盟可以,和亲不行。”
赢歌字字如铁,烙印虚空。
“听闻大明国有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国训。”
“大明可如此,我大秦又岂会不行?”
赢歌看着吕步舒道:“我的原话,请转告大汉皇帝。”
吕步舒面色不变,依旧满脸微笑。
“殿下之话,我必然带到。”
吕步舒又行了一礼,返回席位坐下。
吕步舒刚刚坐下,下一个使臣站了起来。
“臣李淳风,奉我大唐皇帝指令,前来祝贺太子登位。”
嬴政微微笑道:“李道长,多年不见,一如往昔啊。”
当年嬴政初等皇位,便从大唐请来袁天罡和李淳风来秦国,为大秦推算国运。
“贫道寂寂无名,居然能被陛下记在心中,真是受宠若惊。”
李淳风说着受宠若惊,但面色风轻云淡,仪态自然。
“哈哈哈,你李淳风神算之名,天下皆知。”
“若你都是寂寂无名,这天地名号之中还能有谁?”
嬴政话锋一转,问道:“当年你与袁天罡,为我大秦推算国运,说我大秦二世而亡。”
“如今再看,可还是这般?”
李淳风一拱手道:“贫道此来,一是恭贺太子登位,其次也是为此事而来。”
“当年推算国运,大秦确实是二世而亡之征兆。”
“但后来太子将世,天机好似重来,一切模糊不清。”
“我与师父推算十八年,就在前几天太子登位之日,天机已现。”
嬴政眼眸一闪道:“哦?那如今天机如何?”
李淳风一脸严肃道:“大秦基业,绵延三百载,三百年后能否再续,便不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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