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出来!”
金冠道一入洋楼便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一把手枪从他怀里掏出。
王宇则拿着那把破木剑晃来晃去,然后对着几人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一时,齐舞的右耳颤动。
她瞪大眼睛抬起头。
“三楼之上有东西,它们应该察觉到我们了!”
一旁,叶非然听到这愣了神。
“小丫头没说错,那上面有东西,应该是被禁忌之书污染拘禁的,可能和之前那场事故,死在这里的人有关。”
黑古的话传入脑海。
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
门口响起了声音。
“几位朋友都到了,在下也到了。”
一句话引动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纷纷的注目之下,英俊的男人脱下了羊毛毡帽。
“来之前,廖先生应该已经介绍过我了吧,我是私家侦探张思达。”
那男人一身贴身白色西服,温柔的眼神,举手投足之间英气勃发。
“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参加行动。”
他说话的腔调,眉宇间的闪动,很是潇洒倜傥。
但他的出现反而引起了金冠道的疑虑,毕竟眼前的男人按廖先生的意思,会成为他们的领队。
而且这么年轻的私家侦探,总让人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金冠道盘问具体行动细节,张思达对答如流。
一时,疑虑暂时消除。
张思达很是自信的继续说着。
“第二天就是四楼出现的开始,今天大家先把一楼二楼的情况摸清楚。”
“根据廖先生的意思,一楼二楼白天还算安全,这点没问题吧!”吴勇问道。
“是的,但只是目前。”
“叮铃铃~”
此时,大堂中一台老式的拨盘电话响起。
这莫名的声响又再度吸引了所有人关注的目光。
“谁!廖先生的来电吗?”徐江横有些诧异这电话的来历。
“叮铃铃~”
电话继续响着。
看几人只是观察不动。
离老式电话最近的叶非然,几步上前,提起电话。
“喂,你好!哪位?”
“咦嘿嘿~”
叶非然一听眉头皱起,急忙开扣。
“你是谁?”
电话那头声音尖锐,令人惊悚。“你们来了!咦嘿嘿~”
一听,不对劲,叶非然立刻挂断电话。
刚挂下,叶非然发现了更不对劲的事,这眼前的黑色老式电话根本就没有安插电话线,更没有供电。
“该死的,被耍了!”
他心中一恼,拎起电话,狠狠摔在地上,一个稀烂。
王宇见后急忙上前。
“这可能是被诅咒之物啊!”
他脸色中一阵可惜之词。
只可惜那不是,否则叶非然早就吞噬它了。在叶非然面无表情之下,也是一阵可惜的心情。
“能吞噬的东西不好找啊,这是在挑衅我们吗?”叶非然问向了黑古。
“那当然,禁忌之书拘禁那些鬼东西,就是用来消灭入侵者的,啧啧~”
突如其来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几人,来这里几人早就有心里准备,甚至有人就是来博命的。
很快,一楼已经排摸,目前没有异样,大堂、餐厅、厨房、厕所、几间佣人房整洁干净,没有印象中的腥臭和潮湿。
“干净的有点离谱。”王宇一边打探一边嘀咕。
闲聊几句后,几人立刻走向了二楼楼梯。
“嘎吱~嘎吱~”
木质楼梯发出极不舒服的响声。
那就像一台破烂的手风琴在演奏,既刺耳又难听。
在二楼楼梯口,抬头望向三楼,那是一片乌漆麻黑。几乎没有一点光线,潮湿的气味在黑暗中翻滚。
“三楼有危险。”黑古的话传来。
咽了口唾沫,叶非然不敢贸然前往。跟上队伍开始摸索二楼。
二楼一共八个房间,二个厕所,没有其他,显得再普通不过。
“各位选房间吧,从明天晚上开始,房间相对安全一些。”
听了张思达这话,几人互相张望了一番之后,选定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两排房间,单双号对门相望。
张思达选了201,金冠道选了202,那里最靠近楼梯口。
吴勇、徐江横分别203、204。
齐舞205,王宇206,被认为最弱的叶非然被安排了207。
选定房间,七人回到一楼。
老洋楼外,响起了一片“嗡嗡”
疾风流动,枯草沙沙作响。
四台带着物资的大型无人机,卸下物资后立刻飞走。
“为什么不直接用车开进来?”吴勇摸了摸脑袋。
“等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张思达神秘一笑,带人搬运起物质。
里面几乎都是食品,足够七人三到四天的量。
东西一到,几人围坐一起,边吃边聊。
“做有钱人就是好,要不是欠了几百万的外债,我也不会来这里。”吴勇感叹一句。
“拿到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是吧?”金冠道一时问向张思达。
“不,要八天后。这里有禁忌,从明天起七天内,我们都出不去。而且手机也用不了。”
金冠道顿时脸皮一抽,眼神不善。
“来的时候没这么说。”王宇也好奇望向几人。
“哼~”徐江横冷哼一声,“廖胜利毕竟是个商人,都说明白了谁来。反正我已经收到钱了,我要是挂了,我女儿也能拿到钱。坐了这么多年牢,也没给过她什么。”
徐江横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吴勇嘴角一翘:“呵呵~说到底,我这样混江湖的,到最后也没有这些奸商狠。还好我有心理准备。”
叶非然见他们聊着,品味人生百态,心里想着:你们能有我惨吗?
几人闲聊着,一直聊到晚上。谁都知道这也许是以后日子里,最轻松的一天了。
一时无话,叶非然回到了自己房间。
里面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木板床。
“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还没有,既来之则安之吧。”
“嗯!”
“要注意那个张思达,他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琢磨不透。”
“他~”
深邃的目光看向窗外。
此时窗外下起了雨,朦胧之色沉寂在昏暗中。
无情的雨点不停拍打着老式的玻璃窗,乓乓作响。让人心情莫名的低沉。
一夜无语,第二天醒来。
从一高一低的木板床上起身。
叶非然发现手机已经暂停了一切功能,时间也永远停留在昨晚12点。
很快,他的注意力已经看向了窗外,泛起的白雾四散弥漫,浓浓的雾气已经包裹着老洋楼,将它与外面的世界分离。
而昨天被金冠道揣烂的铁门,已经恢复原样。
叶非然眯起了眼。
那片白色浓雾仿佛多了一种虚无,一种无法明说的焦虑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