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韬的这一番话彻底点燃了我内心深处的那根烟花的引线。
掐灭了烟头,老朱和唐湘杰也过来了。
“老朱,唐湘杰,敢不敢冒险?”
我很清楚,离开这个地方,出去浪迹天涯,最舍不得的就只有家人,老朱和唐湘杰家人的安危我们便无法顾及。
这一去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地球太大了,我们犹如一只蚂蚁,在广袤的大地毫无目的的游荡,只能碰运气遇到科学家。
“冒险?我们现在不就在冒险嘛?”
老朱一脸疑惑。
唐湘杰也很不解的看着我。
“我想出去,直到把文件交给某个能解决病毒的人。”
“意思说,我们要四海为家了?”
老朱说完也在犹豫,这很正常,我们正直年少芳华,年龄最大的也不过20岁。
我们都是个活生生的人,都是害怕死亡的人,想象那种像鬼魂一样飘荡的生活,我们无一没有恐惧的感觉。
“我听你的,你要是想去,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好!”
我把手搭在老朱肩膀,这就是好兄弟!我没看错老朱。
“唐湘杰,你呢?”
说实话,我对唐湘杰不抱有希望,他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虽然有时候嘴说的很牛逼,但是却不敢付诸行动,高中就是这样,喜欢别人女孩子三年,却一直没敢去表白,说表白很简单说了三年……
“我……我还是想跟我爸妈在一起,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不是你的义务和责任,谁都有选择的权力。”
既然唐湘杰不愿一起去冒险,我也不能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几乎快搬空了防空洞,货车满到不能再满了我们才离开。
回去的路我心绪不宁,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们让自己的儿子去冒生命危险。
想着想着车停下来了,到家了。
两家人出来迎接我们,唐欣雨看着满车的武器晓得合不拢嘴。
我把唐欣雨拉到旁边说了说我的想法,唐欣雨也无法立马给我回答。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怪异,没有一个人说话,我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决定开口。
“妈,接下来我可能会很久不回来了,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个背包?”
“是的。”
我妈也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吃饭。
“小朱,你也要去吧?”
老朱妈妈猜到老朱肯定是要跟我一起的,因为小时候我提啥好玩的老朱都会一起。
“嗯。”
老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应了一声就大口吃了起来不再说话。
这种气氛太压抑了,我内心的想法已经很清楚了。
“妈,我已经想好了,你也不要反对了。”
“你从小就一副驴脾气,犟得很,你做好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你要是决定好了,就去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保护好自己,安安全全回来!”
我看着面前眼眶湿润的老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好好待在家娶个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好好的生活!”
老妈的支持让我心里舒畅了许多,刘韬不用说完全没问题,就是老朱和唐欣雨那边了。
直到饭吃完了,老朱和他妈都没再说一句话,老朱他爸又一直都是比较内向不怎么说话的人,自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就这样,气氛尴尬的饭吃完,我和老朱在外面抽着烟,我跟他聊着未来的规划,反正不管老朱家人同不同意我是一定要把他一起带走的。
虽然什么计划老朱都是听我的,但是,在行动面我却一直很依赖老朱。
只有他和刘韬都在我身边我才有安全感,至于唐欣雨,我很希望他也能一起,毕竟身边一堆能人异士不如一个能完全信任完全听从指挥的人。
虽然可以不用管老朱家人的意见,但是我还是怂恿老朱去跟家人好好的聊一聊,他们之间沟通太少了。
老朱终于在我的怂恿下妥协,从卧室的床缝里面摸出两瓶茅台来。
“你这是干什么?”
“我爸爱喝酒,我今天晚和他好好喝一杯,好好地聊一聊,我们父子沟通得太少了。”
“可以,我先去看看有什么要带的。”
回到自己卧室,我看了看卧室里面的东西。
一套作战服,两把步枪,一把手枪,一柄匕首,还有夜视仪之类的装备。
除了这些随身携带的东西,我们应该还要开走一台军用越野车和那辆货车,我们得有足够的武器弹药。
至于食物,我们可以只带少部分,能够支撑我们一周的量就够了,在外面一边吃一边补充就好。
我打算后天天一亮就出发,尽早出发也能尽量在丧尸大量爆发之前顺利的走更远。
让刘韬收拾好了东西,就剩下静静的等待了。
晚,老朱和他爸喝着闷酒,我看着老朱,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爸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我老是忍不住前去打开话题,但是都被刘韬阻止了。
没办法,只能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地喝酒。
不一会儿,酒瓶就见底了。
终于,老朱他爸开口了:“儿子,去吧,虽然我身体不方便,但是我还是个大男人,我能照顾好你妈妈,你也长成了一个大男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就去做吧!”
说完,老朱他爸就起身回了房间。
老朱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释然了一般靠在座椅点燃一根烟。
老朱他爸原先是开出租车的,因为前两年的一场车祸导致右腿行动不便,本来一个内向的人因为腿脚不方便,就更加内向了,每天只待在家里不出门,不与人交流。
我想,老朱和他爸这一顿酒虽然没说话,但是真就应了那句话“话都在酒里”吧!
父子间不用交流也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于是他爸就做出了理解老朱的决定。
第二天,我和老朱他们没闲着,把别墅周边都加固了一番,还用几根毛线将别墅周边围了起来,没一面都挂了一个铃铛,只要有丧尸碰到了线,线的铃铛就会响起来,哪一面响就代表哪一面有情况。
又把围墙砌高了半米,又将门口处挖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壕,砍了几根竹子削尖了插在沟壕内,形成一个小的防线。
又为抽水机用砖头砌了起来避免损坏……
做完了一切,在家的最后一个夜晚来临,这天晚,他们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饭,鸡鸭鱼肉满满一桌子,我们几个也开了几瓶好酒,来作为我们践行的礼物。
这天晚我们没有再提明天离开的任何字眼,只是在一起聊家常,热闹得很。
晚,没有电,没有网络,我们早早入了眠。
睡梦中被鸡叫声唤醒,太阳已经爬了树梢,我起床收好东西,老朱和刘韬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没有跟家人告别我们便悄悄开车走了。
我也没有看后视镜,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在楼目送着我们离去,我们都只是不愿意面临分别罢了。
离开了家,我们没有了家的温暖,迎接我们的是每一天的寒夜和无尽的黑暗。
离开了家就像背后失去了坚固的护盾一般,真正的冒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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