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邸。
新来的县令此时坐在案桌前愁眉不展。
吴众看着桌的竹简接连叹气——如今康县账面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
“吴大人。”
此时一位侍卫走了进来。
县令吴众抬头:“什么事?”
“大人,拖欠赋税的那三十多户男丁。”
“现在还关在牢中。”
“该如何处理?”
侍卫走进案桌,小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
“既然交不起赋税,那么直接按照原计划。”
“将他们征为徭役,干活还钱了!”
县令吴众不耐烦的说道。
现在他一想到钱,就头痛不已。
他的一位官员,居然敢直接贪污国库的资金。
被人发现之后,直接被押咸阳,秋后问斩了!
所以康县的资金一直是个短缺的状态。
“可是我怕他们背后的雇主,会不高兴的。”
侍卫担忧的说道。
一直以来,康县东边的那一千亩良田,都没有征收赋税的记录。
说是一任县令疏忽了,忘记征收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么只能说明这一千亩良田的主人不一般。
一任县令,不敢招惹那背后的人物……
可新官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居然就烧到了这件事头。
这不是引火身吗?
“雇主不高兴,那就随他不高兴!”
“这十五年来,一直和任县令狼狈为奸,不交赋税。”
“我都还没有将他抓来问罪呢!”
县令吴众将手的竹简重重的拍在案桌之,生气的说道。
“大人,不要生气。”
“任先县令,自然有他的缘由。”
“大人你要不先去试着跟雇主谈谈?”
侍从小心翼翼的劝解道。
因为双方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万一起了冲突。
不知会造成何种局面。
更何况,他也根本不知道那位雇主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所以觉得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我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朝廷命官!”
“让我向一只地头蛇低头,谈判”
“这不是丢了皇帝陛下的脸面吗?”
县令吴众怒目圆睁。
而且九原郡郡守赵要的生辰将至。
他不得好好凑集银两,送一份大礼?
九原郡郡守赵要,可是始皇帝身边的红人——赵高的远房亲戚。
如果他搭这层关系,今后的仕途,不是一帆风送了?
虽然他知道农户口中的雇主不简单。
可即便地位再高,能高得过他堂堂一名县令?
高得过九原郡郡守赵要?
高得过中车府令——赵高大人?
若不是那些农户怎么也不说出雇主的真实身份与住址。
他都准备带人去洗劫一番的。
“这……”
侍从无言以对。
县令大人都将皇帝陛下抬出来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好了。”
“你先下去准备吧。”
县令吴众不耐烦的说道。
“是,大人……”
侍从无奈的说道。
准备转身离开。
不料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县令吴众听闻,顿时心生烦意。
“你快去看看,是何人在门外闹事。”
县令吴众命令道。
果然穷山恶水,容易出刁民。
居然敢闹到县令的府邸之前,真是胆大包天!
…………
“轰”的一声。
一名士兵的身体,从大门外,飞进了院落之中。
正准备查看情况的侍从当即一愣:看来,来人不简单,而且来着不善啊!
这里可是县令的官府啊,康县中最高的存在。
到底是何人,居然敢直接大打出手。
也不怕惹麻烦的。
而且作为康县中最重要地方,守卫的士兵各个都是精兵能将。
可是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位士兵居然直接败下阵来。
还被直接从门外扔进院落之中。
那么来者一定是位守卫武艺高强之人。
不知他能不能顶得住……
想到这里,侍卫喉咙不由自主动了一下。
县令吴众被士兵的哀嚎声,惊得抬头看去:一名黑衣俊俏少年,踏过门槛,缓缓的走了进来。
而黑衣少年旁边,躺着一位守门士兵,在地痛苦的翻滚。
不由的心头一愣:不会吧,自己好歹也是一城县令。
自己的官府居然被一名少年,单枪匹马的,直接暴力闯了进来!
这么多守卫士兵,居然连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都阻挡不住。
传出去,岂不是丢尽颜面?
“院内何人。”
“居然敢闯本县令官府?”
“还不速速跪下,请求本官的谅解!”
县令吴众猛的拍桌,强忍着手传来的疼痛,大声呵斥道。
嬴溪淡定的举起右手,食指指着吴众说道:“狗县令。”
“狗官,我手底下的那些农户,你还不赶紧给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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