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玉闭着眼,呼吸沉重,不干不净的脸,灰扑扑的唇。
隐约明了灰扑扑下面藏着一块美玉。
姑娘隐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常,看的谢北月热目。
毛巾轻轻擦过姑娘,轻的不像话。
谢北月还是能感受到,姑娘哆嗦的忍耐。
做完一切,谢北月让红枣退下。
想了又想,决定跟禾玉一张床上睡!
熄灯,谢北月小心说了句。
“你好凉……”
禾玉往旁边躲,谢北月去追着暖,禾玉再躲谢北月赶追。
禾玉干脆翻个身离谢北月远远的!
不等禾玉翻身成功,谢北月伸手抱住禾玉,将姑娘揣进怀里。
“我俩再跑,都要翻地上了。”
不出所料,说完禾玉就再没动过。
晨曦微露。
谢北月小心翼翼起来,掖好被子。
走时再三叮嘱红枣,“我回来,她怎么样,你怎么样。”
红枣震惊的看着谢北月,最想让那废物死的人是谢北月。
谢北月嫉妒禾玉嫉妒的紧,否则把人害成那样?
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般模样的红枣,惊的半句话也不敢多问。
只能点头,主子的话就是圣旨。
淮南城
宽大的街道可同时并行八辆马车。
路旁小贩奋力叫卖。
“豆花,新鲜豆花喽!”
“老板一碗豆花,一张饼。”
“好嘞!客官您这边坐好,豆花稍后就来!”
小贩盛来豆花,低头双手接住谢北月递来的钱。
几个铜板细数一番,才去忙活自己的。
谢北月喊住去拉下一个客人的小贩。
“老板,咱淮南城哪家药铺种类全呐?”
小贩见谢北月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处处透着大家闺秀模样,态度更是好的不像话。
笑呵呵耐心细语,“淮南城的药房多,要说最全的当属沿着这条路最东头花楼旁边的‘沾尘’药房。”
谢北月道声谢语,摸出两个铜板递给小贩当做谢礼。
小贩点头不失连连道谢。
街道躁动了。
骑马的人怒瞪着那个不长眼,不知死活冲撞上去的下流人畜。
“找死!”
街道的人闻声纷纷往声源处看去。
所有人都在等那个不知死活冲撞的人被打或者被打死。
人怎么能冲撞人呢。
“这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谁说不是呢,冲撞公子简直该死!”
“打死他!”
人们邪恶的看向脏人,怒意渲染了整个街道!
破烂的人衣服破破烂烂,脏乱不堪的从上到下。
脏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两眼空洞的定格在骑马人身上。
骑马人抽出马鞭对准脏人的脸抽过去!
脏人听见破空声,微微扭了下头,下意识抬手要挡。
近在咫尺的马鞭被突来的石子弹飞,力道更是顺着鞭子击到骑马人手臂上。
麻了那人的手臂丢了马鞭,不明所以的看向后面轿子。
轿帘微微掀开,修长的手指漂亮的不知男女!
棱骨分明,撩帘子这种活怎么能让这双手来撩动,一时间世间的美只存在这个块帘子上。
轿子里的人缓缓说道,“走吧。”
天籁般的声音如珍珠滑过丝绸。
一滴露珠点在寂静的寒潭,让人醉迷。
护驾的人听到指令,顾不上还在酥麻的手,冲队伍挥挥手示意赶路要紧。
轿子走远,人群散去。
破烂的人望向离去的马车,眼神涣散,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向着小巷子走去。
谢北月不紧不慢喝完最后一口豆花,问还在骂骂咧咧的小贩。
“那轿子里的人是哪家公子?”
听到谢北月问轿子里的人,小贩两眼放着金光,整个人都恭敬起来。
“那轿子里的顾公子,乃是北泽国太子,虽说现在是质子,可为人和蔼,受人尊敬,现在两国关系更是缓和,
那顾公子更是人才中的佼佼者,现如今更是高阶九阶召唤师,谁不爱戴呢?
那畜牲真是太不长眼了!顾公子大人大量。”
谢北月点点头,目无波澜,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