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角落的红枣说,“起来,人都走了跪着干嘛。”
谢北月喊红枣起来,红枣也不动弹,不咸不淡的说:“你跪上瘾了?觉的做的不好被罚了?快起来,你是我的人,在差劲也是我的人,我让我的人起来,她就得起来,快起来。”
红枣泪眼婆娑一脸委屈巴巴的望着谢北月,表情实在可怜,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姐,我腿麻了。”
谢北月哈哈干笑两声,这身体素质太差了,是该好好锻炼锻炼,“那你跪的不麻了在起来。”
红枣委屈的呜哇的就哭出来,心里一百个委屈,此刻也不想说了。
小姐去顾公子东湖画舫不带上她。
顾公子在,太子一般都在,淮南城谁不知道,顾公子跟太子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顾公子喜欢出入淮南城玩,她有幸还见过两次,太子出入次数少,人跟传说似的。
不见首更不见尾。
人们说,禾云川就是云川。
浩瀚的,触摸一点不及。
她碰见过太子两次,见过太子一次。
一次是在昨天的宫宴上,一次是送她们回来。
她,只在宫宴上看见过禾云川一次。
有些东西,不需要多,一次就足够记住永生永世。
红枣两只手抠在一起,小声说,“小姐,下次顾公子约,能不能带上红枣,红枣好好服侍小姐,不让小姐委屈。”
“好。”
去了又如何,禾云川什么样的人,会在意一眼一个丫鬟?
去了,不过就是积攒失望,燃烧欲望,等到柴空无望,就会放弃了。
谢北月这样想着。
去见顾月笙,她都不想加不敢去,带上一个人壮壮胆挺好。
谢北月没说什么,小姐带丫鬟这种事理所应当。
只是这样口头上的随意答应,就能激动那个明知不可得的小丫鬟激动到,趴下来给谢北月磕头,感激涕零,“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她笑的甜,眼眶里全是闪亮,都是那个叫太子的人带去的。
喜欢,是很好的止痛药。
红枣激动的已经没有疼痛了,支楞一下起来。
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脚麻的酸爽。
谢北月好心踢过一把椅子,麻溜拉起红枣快让她别跪别磕,让红枣坐着缓缓。
实在不能折寿了,二月初二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进去里间,将禾玉扶起来。
去打了水,再回来禾玉已经歪着头睡着了,她把禾玉轻轻晃醒,替她擦擦脸。
看着禾玉眉心淡淡的不舒服,她忧心的问。
“姐姐缓过来没?”
禾玉淡淡点点头。
“姐姐感觉怎么样了?”
禾玉点点头。
“姐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禾玉定定的看着谢北月,全身都不舒服,她想睡觉。
如果可以,她想让谢北月别说话,她睡一觉就好了。
她好困,几天没好好合眼了,趁这个机会不错好好合眼。
见禾玉不作声,谢北月忙摸上禾玉的脉,“挺好的啊,就是有些内伤,要好好修养。”
“姐姐觉的哪里不舒服?”
谢北月就奇了怪了,她的医术好像在禾玉面前简直是飞流直线三千尺。
就没有什么对的。
谢北月看着禾玉的神色,凝重的说,“姐姐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不然我怎么知道?”
禾玉这个人,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姑娘,什么时候看着,她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