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出去走走。”谢北月朝着床上那只冰蓝色青蛙勾勾手指。
妙雨神蛙“呱”的一声蹦到谢北月肩膀上。
夜来,寂寥深秋,寒冬将至的天,尝不到温度。
箫声苍苍,不绝如缕,让人舍不得打扰喊停。
他吹箫,她懒散手托着下巴坐在枝头听。
她来了,他节奏快了,一个漂亮的转折,将悠扬送上快乐潮。
动听里都是妙不可言的高兴。
寄情于乐,他一点都不想藏,任曲调从柔美朝着高昂走去。
一曲罢,她飞身下树。
利落的朝他鼓掌走来。
“顾公子才华横溢,才华横溢啊。”咱就说,没词了。
顾月笙收起箫,婉尔。
对于谢北月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预料,那肯定是有事儿。
谢北月着一身黑衫,外面披一身黑披风。
笼统的将她纤细的人裹在里面,宽大的披风套在姑娘身上,姑娘直挺的腰仍看得见她瘦小的身躯。
黑衫夜下更加忖托出姑娘纯净无瑕。
精致的小脸挂着淡淡的笑,粉嫩的迷人。
十六岁的姑娘,白皙的脸庞,漆黑如墨的眼睛,嫣红的嘴唇,举手投足于他而言都是无声的引诱。
他浅浅的笑,想伸出来做点什么的手,刚有打算,突然想起来,自己是顾公子。
浅笑里,藏着自嘲,按压着冲动。
他想抱着她跟她说话。
他只能站在她对面跟她对话。
顾月笙伸出手,展开扇子,扇了两下。
淡淡的说。
“我说呢,今天怎么有闲心想吹首曲子,原来是有听众来了。”
不经意,他扫过姑娘的那双澄澈的眸子,璀璨到将他的目光一丝不落的包揽过去。
一眼星河滚烫,任凭跌落无法自拔。
“昂……是啊!我来听曲儿。”谢北月无起伏的说着。
不是看到顾月笙怕的紧张不会说话。
只是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没词了,不想说话。
即便,她是来求人的。
顾月笙瞧着心口不一的姑娘,以他的面貌能有几个姑娘看着他不腿软。
顾月笙觉的现在的谢北月,紧张的像个小猫,看起来更好玩。
她一句没有声调的话,换来他联想翩翩。
顾月笙故作思索,他说,“曲儿听完了,没有了,听说谢二小姐在音律上相当有造树,要不请谢二小姐来一首?”
“你想听曲儿?我的?东湖上那首?”
顾月笙忽的反应过来,东湖上曲儿,是难堪也是难过。
从那之后,谢北月再没吹过箫,连着琴也没再响过。
东湖上那首曲子,他听过,那时候没有兴致听。
现在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想听她吹箫。
想看她独立在夜里,站在树下,静肃在风里,随风飘扬的秀发,随风飘过的箫声。
她吹,只有他听。
伴着她独有若有似无的香味。
顾月笙觉得一切尽在把握。
这世间,没有他收拾不了的人。
他收拾不了的,只有他自己。
嚣张的想法,让他身体里的那份狂野想要喷涌而出。
他皱着眉头,按捺不住。
她面前站着,怎么按捺的住?
她不该大晚上来!
“你有事儿?”顾月笙不咸不淡的问。
他想着,快点结束。
谢北月三分无语的看一眼顾月笙。
是他捷越问了不该问的,不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