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几株藤蔓就没有,只有最靠近她,离她最近的这株有。
她看了眼对面的人,怒意涌起。
藤曼再次袭来,这株藤曼没有魔气,她闪躲开,却慢了半拍, 被藤曼缠,将她的手臂瞬间锢紧,紧接着绕住她的全身吗,她动弹不得,藤曼朝轩辕真人方向飞去。
轩辕真人见完颜枝被藤曼捉住,顿时一喜, 心中不由自得。
还让他小心,完颜枝实力不过如此,这么轻易就被他抓住, 有什么好小心?
想到方才完颜枝的狂妄,他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看着吧,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见完颜枝近身,轩辕真人又弄出几根藤曼,意图禁锢住完颜枝的四肢,将其活生生拉扯开来。
就在这时,禁锢着完颜枝的那根藤曼却窜起火苗,紧接着,火势在一瞬间大起来,将所有的藤曼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根。
便是沾染了魔气的那根。
完颜枝隔着灵气抓住藤曼,站在轩辕真人十步外的地方,与之对视,她的身后, 火熊熊燃烧, 幻化成狼的模样,恶狠狠的盯着轩辕真人。
轩辕真人下意识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作为木水灵根,他最怕的就是火,更何况他主木灵根,水灵根几乎不用,而火对木是天克。
他不明白,方才看着还赢面很大,完颜枝都被他禁锢住,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确是压了完颜枝一头,怎么突然之间局势就翻转了?
轩辕真人不明白,外面看着擂台之的所有人却看得明白。
那并非是轩辕真人压了完颜枝一头,而是完颜枝故意露出破绽,引他钩,没想到轩辕真人竟然想也不想,真的就这么直愣愣的咬住了钩。
“没想到轩阳宗的弟子,竟然这般天真!”
素桡道君不由得感叹一句,成菡道君脸都青了:“没用的东西!真丢轩阳宗的脸!”
但凡稍微留点心,又怎么会那么轻易钩?
从比试一开始,完颜枝轻易的闪躲便能看出,她的实力绝对在轩辕真人之,突然失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身,就算出现,轩辕真人也绝对看不出来。
能让轩辕真人找到破绽,就只有一个理由,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轩辕真人以为她失误,将计就计。
“蠢笨如猪!”成菡道君再次怒骂。
“哎呀,成菡道友,你也别这么生气,想来他一直呆在轩阳宗,没有出去历练过,才会被养的这般天真无邪,心地善良。”
“扑哧”一声,袖轻道君没忍住,笑出了声。
“袖轻道君笑什么?”
见沉着脸的成菡道君看过来,连忙歉意道:“抱歉,我只是……只是想起一些好玩的事情。”
总不可能实话实说,说她是因为素桡的话才笑的吧。
落阳宗不比成阳宗,成阳宗佛系,凡事都不怎么争抢,所以即便素桡道君都这么明目张胆的讽刺了,成菡道君除了沉脸或是呛两句,并不会有实质性的动作。
落阳宗不一样。
她要是跟素桡道君一样,那落阳宗和轩阳宗的关系一旦变差,两宗的交易往来受到阻碍不说,凭轩阳宗的地位,可以让他们在很多事情吃亏。
但素桡道君方才说的话真的太好笑了,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早知道她就应该跟麓山道君一样,不过来了。
“哦?什么好玩的事情,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也高兴一下。”成菡道君皮笑肉不笑的问。
不能说些不相干的事情,成菡道君正在气头,她要是说错,肯定会影响到宗门,这件事必须要让成菡道君也高兴。
袖轻道君想了想,随即想起方才过来前不小心听到旭阳宗弟子的话。
“听说昨日完颜家将族中一位在旭阳宗的弟子召回来,想要让他做什么事情,但是他没同意,被完颜枝踢出厅堂,他回到旭阳宗后便宣布离开完颜家,与完颜家再无瓜葛,那个弟子好像叫……对,叫完颜卿。”
“此话当真?”
“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众人看向沂源道君,沂源道君颔首:“确有此事。”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成菡道君冷笑一声,讥讽道:“她还真把自己当祖宗了,以为不论说什么,别人都会同意?简直可笑!连自己族中的晚辈都拒绝了,想来也是过分蛮横的要求,走得好!”
顿了下,她又问:“对了,你知道她提出的是什么要求吗?”
“没有,我问过完颜卿,但他脸色难看,也不愿意说,只说从此以后不再是完颜家的族人,与师尊同姓。”
连姓名都改了!
看得出来,那位名叫完颜卿旭阳宗弟子一定对完颜枝提出的要求很不满,要不然也不会将事情做的这么决绝。
沂源道君这么一说,众人都不由得好奇起来。
成菡道君心情好了,便也没有再朝袖轻道君发难,若有所思,袖轻道君松了口气,倒是素桡道君,不由得皱眉沉思。
此时,擂台之。
输赢已成定局,轩辕真人犹不甘心,妄图再次使用藤曼,但完颜枝身后的火狼又让他望而却步,僵持半晌,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认输。
还没等他出声。
“这藤曼之的魔气从哪里来?”他听到完颜枝问他。
轩辕真人一脸茫然:“什么魔气?”
他顺着完颜枝的视线,看向地的藤曼,这些藤曼都是他种的,待成熟之时,再用法术缩小到一颗丸子般大小,等到要用的时候,以灵力灌注,可使其瞬间爆开变大,藤随心动。
完颜枝看着轩辕真人茫然的样子,不由皱眉。
看样子,对方的确不知道,如果真的知道,凭这蠢东西,根本不可能是这个反应。
正欲再问,轩辕真人已经认输,下了擂台,第二位挑战者也了擂台,是个女散修,她面容平平,是那种看一眼转头就会忘记的长相。
但无所谓,修仙界看得也不是长相。
女修抱拳出声,声音沙哑低沉,却又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刺耳:“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