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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行长刚要喊住他,却被他老婆拦住了,“答应他的事,你都办过了,咱不亏欠他!”
“可是,那个女诡…”
“儿子不都好了吗,慈云寺的法源大师都说了,阴魂只要送走了,去轮回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左明宣忽然身子一颤,随即猛扑过来,对着她又撕又咬。
脸给抓花了,头发扯掉了好几缕,价值不菲的套装也给扯开了,还骑了上去……
左行长试图将二人分开,但是体弱的左明宣变得力大无穷,喊来宾馆服务员一起,才将左明宣制住。
出现这种状况,他焉能不知原因所在?
当他找到赵海平的时候,这位在正路边吃烧烤。
“小赵,是我错了!”
“人在做,天在看,失信于人问题不大;失信于诡,问题就严重多了…”赵海平一口干了半瓶啤酒,打了个嗝,感觉分外舒爽。
“你总得给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答应人家的,好好履行承诺,对方怨气消了,事情自然解决…”
“若是她怨气一直不消呢?”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她如果怨气不散,说明你们没做到位!”
“你能不能再帮忙想想办法,钱好说!”
“如果所有问题都能用钱解决,你又何必来找我?我的确是喜欢钱,但是这种钱,我可不敢挣!”
左行长知道没法说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明天,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靠山村?这次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来都来了,既然我接手了这件事,也希望能善始善终,你老婆…算了,自作孽不可活也!”
左行长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事情是因儿子引发,但是坏事却坏在老婆身上,以后枕头风吹不得,否则自己耳根一软,说不定再惹出什么大事。
次日,他带着赵海平,还有脑袋上贴了一张符的左明宣,以及脸上贴了两张创可贴,左眼红肿的行长夫人,一起前往靠山村。
一开始路还能凑合,后来水泥路,变成了“水和泥”的路,轿车在前行中跳动,车里的人也跟着跳动。
那位行长夫人显然没受过这种苦,把早上的吃食全部吐了出来。
即便如此,等进入一片丘陵地带,车子已经走不动了,只能靠两条腿。
翻过一座丘陵,看到了山窝子里的一座村庄。
这个村落规模不小,足有二三百户人家,稍一打听,便知李玉倩的家在村子的最东头。
家里有二层的小楼,算是村里拔尖的,但是透过门缝往里一看,里边乱糟糟的,不成样子。
门是锁上的,但是院子里有女人在说话,赵海平在墙角发现了她,顿时心里一沉,这女人蓬头垢面,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明显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脑袋上贴着符纸的左明宣看到这一幕,身体抖动不已,双目通红,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吓得左行长和他老婆倒退了好几步。
赵海平听李玉倩说过,她父亲是乡村教师,母亲在家当全职家庭妇女,有一个弟弟上高中,原先算是比较和美的一家,而如今看其母亲成了这个样子,显然是因为她出事造成的。
事情难办了!
如果其母不能恢复正常,别说化解其执念,恐怕成为杀人的恶灵都有可能。
他不得不将其灵体重新收入渡灵锁空间,这单生意,他已经没有把握做成了!
村里的人很朴实,把四人带到了村里的小学。
校舍非常破,不大的操场上全是泥泞,六间老旧的砖瓦房是教室,办公室只有两间,墙皮脱落严重,上方似乎是露雨了,居然用石棉瓦临时盖在了上边。
赵海平看了左行长一眼,“要当这样的小学校长,似乎难度不大吧?”
左行长老脸涨红,“惭愧,我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如果不能治好李玉倩的母亲,这事我也无能为力!”
“我明白!”左行长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他忽然觉的儿子变成这样,真是咎由自取!
下课铃响了,四人见到了那个明明才是中年,却头发花白的乡村教师。
“你们来干什么?”
“他李叔,我们是向你赔罪来了!”左行长催促了一声,他老婆迟疑一下,终于还是跪下了。
“还不跪下!”左明宣中了一脚,也跪下了!
“你们…你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李老弟,孽是我们做下的,我们认!
当务之急是给弟妹治病,找医生和一切开销,皆由我左某负责~”
这位李老师也真是个犟脾气,“我老婆的事不用你们管,赶紧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
左行长不由求助的看向了赵海平。
赵海平悠悠一叹,“李玉倩回来了,你就不想见见?”
“你…你什么意思?”李老师不由惊愕的看向他。
“走,去你家,一会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
“你把话说清楚~”
赵海平知道,如果拿不出点实证,对方一定不会相信他,“你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三,你最喜欢吃炒田鸡,你一辈子只喝醉过一次,就是在得知李玉倩考上大学那一天,你最大的心愿是,成为这个小学的校长,并且把学校建设成为不次于乡小学的层次……”
李老师身子开始颤抖了,这些事只有家人知道,儿子不会说,老婆精神出了问题,那么能告诉对方这些的,恐怕只有那个已经死掉的女儿了。
“走吧,去见见你的女儿!”
几乎是在赵海平的搀扶下,来到了李家,进入屋里,才知道情况比从外边看到的更糟糕。
屋子不小却是空荡荡的,除了电灯,家里唯一的电器也许就是那台不知多少年代的十七寸电视了。
桌子上的半个馒头硬邦邦的,碗里有清水,还有一碟自制的咸菜。
赵海平的心弦被触动了,他忽然觉的李玉倩产生攀高枝的心理,完全能理解了,换作是自己,恐怕也抵挡不住迅速摆脱这种窘迫家境的诱惑吧?
把精神失常的妇人也带进屋中,左明宣再次充当了过阴的“媒介”,赵海平将屋门关好走了出去,外人说再多也没用,心病还需心药医。
李老师老婆的心病是闺女的死;
李老师自己的心结是闺女伤了他的心;
而李玉倩的心病是愧对父母,和对左明宣的恨;
如今当事人都已凑齐,会产生怎样的结果他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是,保证左明宣不被弄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