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清徒意见领袖,则选择在马萨诸塞湾之外的新英格兰地区另建殖民地,以在抱团取暖的同时,有机会实践自己的想法。
最早也最具代表性的出走者,是一名叫作“罗杰威廉姆斯”的师。
这位师所代表的清徒思想坚持“政分离”原则,及认为对待意识态及行为不同者,应该保持更宽容的态度。
1636年,这位师在马萨诸塞湾和鳕鱼湾之南,找到了另一个海湾纳拉甘西特湾,
与这个海湾相连的河流,则被命名为“普罗维登斯河”。
为了践行自己的理念,“罗杰威廉姆斯”并没有直接谋求在此建立新的殖民地,
而是从印第安人手中,购买普罗维登斯河口的土地,建立了名为“普罗维登斯庄园”的新殖民地。
新殖民地的存在,让新英格兰地区的清徒们,以及其它宗仰者,多了一种选择。
在教分离原则下,“普罗维登斯庄园”成为了宗自由的代名词,甚至连太移民,也能在此安居乐业。
换句话说,即使你的仰与“清徒”不相容,也不影响你的治权力。
这种宽容的态度,显然具备着独特的吸引力。
日后随着人口的增加,“普罗维登斯庄园”的定居者们,又在沿纳拉甘西特湾,向原住民部落,
购买了更多的土地,并最终形成了,后世米国最小的州罗得岛州。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倒不是因为,这个州是一个岛屿,而是因为,这块殖民地最初的轮廓,看起来与希腊的罗得岛有些相似。
尽管,很多其它类型的新,也实行公理制,但由于马萨诸塞湾清徒,在新英格兰地区所取得的成就,
他们的仰,在后来的派分类中,被认认证成为了“公理会”,又称“公理宗”。
既然米国文化的源头,为新英格兰地区“清徒精神”,而马萨诸塞殖民地,又为新英格兰地区的核心,
人们很容易认为,后世米国最大的教派,应该是“公理会”。
然而,实际情况是,后世全球的“公理会”徒加起来,总数亦不过300余万,其中大半在米国。
是不是感觉很诧异?其实并不难理解。
“清徒精神”固然对米国文化影响深远,但“公理会”固步自封的做法,很早就不适应米国发展的需要了。
单纯将“清徒精神”,对应当年马萨诸塞殖民地的做法,并只看其保守面,也是有失偏颇的。
“普罗维登斯庄园”和罗得岛殖民地的出现,使得新英格兰地区的清徒文化,从一开始就注入了开放的一面。
时至21世纪,“罗得岛州”的“自由主义”气氛,依然让很多人神往,甚至曾经被评为“对女同恋最友好的地区”。
与马萨诸塞殖民地的保守相比,罗得岛所代表的,清精神的开放面,就像是一枚硬币的另一面。身处一片清徒主导的殖民地,罗得岛殖民地,在包容其它宗仰者的同时,
也成就了清徒运动中的,另一个支派“浸礼会”,又译“浸信地”或“浸礼宗”。
“浸礼会”坚持政分离原则,并且在仰上更为宽容。
这一名称来源于,其徒在接受礼时,需要全身浸入水中完成仪式。
全身浸礼,并非“浸礼会”的独有,它与其它教派的更大差异在于,反对儿童受洗,认为有判断能力的成年徒,才能真正理解义,并接受洗礼。
另外,浸礼会同样实施公理制,其教义甚至认为,每个人都可以直接与神交流,而无需经过师中介。
若从理性和突显个人权力的角度来说,“浸礼会”的理念,反而比“公理会”更加的,接受此轮宗改革的本意,或者说更加的“原教旨”。
新也好,清徒思想也罢,最初的发源端都在欧洲,还有观点认为“浸礼会”的源头,
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一些宗团体,但一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在历史长河中,
任何意识态都有可能诞生,只有当之在地缘治层面,得到背书之后,才有可能真正登堂入室。
尽管,“罗杰威廉姆斯”本人,后来脱离了浸礼宗,但在罗得岛殖民地上,建成第一座浸礼宗堂的这段历史,
使得这个米国最小的州,能够在“清徒精神”的释读中,占有重要的一席。
然而,以殖民时期,在“新英格兰”地区的影响力来说,浸礼会远不如公理会那么大。
马萨诸萨殖民地在意识态,和行动上的高度一致性,让其无论在人口,还是做事的效率上,都拥有很大的优势。
这使得马萨诸塞殖民地,很快压倒“新英格兰”地区的其它殖民地,成为了本地区,当仁不让的领导者。
问题在于,如果只靠这些保守的“清徒”,米国是没有可能,发展成20世纪的规模及影响力的。
相比之下,罗得岛的选择,看起来更符合后世的米国文化,并且更利于扩张影响力。
在日后米国的建国,和进一步扩张的过程中,罗得岛所倡导“政分离”原则,及更开放包容的态度,都得到了认可,成为了米国强大的基础。
这一转变,发端于18世纪20年代。
虽然,最初都以宗改革者的面目示人,但在实际操作层面,无论是主导新英格兰地区社会生态的“公理会”,
还是经营南部殖民地的“圣公会”,本质都带有浓厚了政合一性质。
区别在于,前者将意识态的统一,置于最高位置,而后者,则实际服务于英国国王。
无论哪种形态,都对其它类型的宗改革者抱有敌意,甚至视之为异端。
经由两个世纪的经营后,新大陆的民众,越来越感受到了会所带来的束缚。
在这种情况下,被称之为“大觉醒”的新一轮宗改革,再次在北美殖民地兴起。
如果说,教历史上的两次宗改革,都是以欧洲为主战场,那么,“大觉醒运动”则属于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