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酒楼开门营业,肯定要去捧场,近午时分,他带着九个下属,一身亮丽的向太白酒楼走去。
刚转过街角,对面走来一大帮佩刀剑的江湖人,估计至少也有四五十人,拥簇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哥。
这群人一脸的气傲苍天,目无余子的形象非常显眼。
陈远宏眼睛一眯,心中无比的恼火,怎么这些江湖人如此桀骜不驯,真认为老天爷第一,自己第二。
“看来这帮狗屁的白道人士要来硬的了。”他对下属们吩咐道:“你们去抢占有利地势,今天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双方向前,谁也没有停步,已到了三十步内。
五个神色冷峻气势凌厉的中年人,排众而出,先后向街中举步。
一字排开拦住去路,恶狠狠的瞪着远宏,挑衅的态度极明显,五双怪眼中杀机好浓好浓。
“好狗不挡路,怎么,你们要当拦路的强盗啊。”陈远宏尖酸刻薄地挖苦道。
后面的人群中,一个丰神俊朗,气傲苍天,目无余子的公子哥缓步而出。
他身后两名英俊魁梧的亲随亦步亦趋,一看就是十分称职负责的贴身打手保镖。
“你就是那个什么陈远宏,不怎么样嘛,我叫关浩宇,承蒙江湖朋友抬爱,人称赛潘安。”关浩宇双手背后,风轻云淡的说道。
赛潘安身后,全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白道风云人物,看样子就知道是助拳的人,其中有些人名头辈份,都比赛潘安高。
陈远宏在五人前面两丈左右止步,抱肘屹立冷然向前注视,不言不动像是石人。
“听说山区的英雄好汉被你。”
“闭嘴,你算哪根葱?还是说你代表官府?”陈远宏脸一沉,杀气腾腾道:“谁胆敢出头,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送了性命可不要呼冤叫屈,来上一两百个不要命的英雄喊打喊杀,小爷保证一刀一个,砍瓜切菜般杀得一干二净,决不手软。”
“你逼迫杨堡主和刘堡主他们明天给你答复,不给你就要赶走他们,你既不是地主,也不是官差,你。”一个中年人接口道。
“放你的狗屁!”陈远宏不再客气:“你们配替哪些堡主出头?不懂事何不先去打听打听?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在这里充人样,胡说道找挨骂,不当人子。”
这时,四周已有不少闲人围上来看热闹。
“小辈你。”中年人气得两脸都青了。
“阁下,你不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死相,妄想找出喊打喊杀的理由,以便理直气壮向小爷我兴师问罪,干脆把你的本来面目露出来,不必死要面子瞒下你拿了这些堡主银子的事。
这年头赚银子不易,在凤翔和西安这种花花世界,没有银子一切免谈,谁又不爱银子?
你为银子而替他们卖命,用不着感到羞耻呀!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在下。”
“真的,我不怪你为银子卖命。”陈远宏抢着说:“只要你像个有担当的人,干干脆脆亮出旗号上,不要替自己找借口以提升勇气,凭你的武功赚你想赚的银子。不必再找挨骂了,你就拔剑上吧!”
“小辈,你已经自绝于人了。”中年人终于爆发了激烈行动。
一双粗大的手从袖袍里伸了出来,慢慢的手掌变得猩红:“你这种人,早晚会是一大祸害,如不及早除去,祸害无穷。”
“你真不要脸,你凭什么敢说除去我?就算你是主宰人间生死的阎王爷,也该备有人间善恶的生死簿,注明谁犯了天条谁该死你是什么狗屁东西?
老天爷!你足有上千个歪理做籍口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却愚蠢得挑出这最无理的藉口来狂吠?
阁下,我可怜你,名不正言不顺你已经输了一半,你。”
“这小狗牙尖嘴利罪该万死。”中年人怒吼道,暴躁地飞纵而出。
理亏的人情急动手,毫不奇怪。
谁强谁有理,声到、人到、掌到,来势汹汹,一掌力道千钧当胸拍到,朱红色的掌心有腥臭味发出,最可怕朱砂毒掌,三尺内被掌风沾体,不死也得大病一月,出手就是杀着。
陈远宏似乎反应不够快,大吃一惊仓猝间右闪、后退,显得手忙脚乱,被对方快速绝伦的抢攻吓坏了。
这一闪一退,完全落在中年人算计中,电芒一闪,他以令人难觉的奇速拔剑,如影附形挥出,剑虹如匹练,剑气似寒冰,这一剑太快了。
陈远宏的速度,突然增加了三倍,剑虹刚掠过,他已切入近身。
右手扣住了中年人的手腕,左拳已击中对方的丹田,如击败革,气散功消。
所有的旁观者,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没看清变化,只觉剑虹电闪中,眼一花,电光石火似的刹那接触就有了结果。
陈远宏的手中,握着原属于中年人的剑,锋尖斜沉,剑身仍发出隐隐震呜。
中年人双手抱住肚腹,绝望的、痛苦地躬着身子僵立,双脚不住颤抖。
“报你的名号。”陈远宏沉声说道。
“在在下摧摧心掌。”
“摧心神掌姚家权?凤翔府的名武师?”
“正正是在在下。”
“你开了一个公正堂?”
“是是的。”
“你是白道英雄?”
“这。”
“你的徒子徒孙很多,有那些人吃公门饭?比方说里正、保正、马快步快、衙役、乡勇保丁等等。”
“这。”
“很多,是不是?”
“你。”
“你收钱替人办事被我揭露了,挨骂了就要下杀手,抢先向小爷偷袭动剑,你的公正堂所标榜的公正,是那一种公正?”
“这。”
“祸国殃民,藐视国法的公正?”
“你你我我和杨堡主有有交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