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乐宫每一间厅堂和房间,都是独立的,间间都是精品,靓丽奢华。
尽管彼此相邻,但宾客绝对无法找得到邻房在何处。
锦乐宫布置得巧妙如同迷宫,只要走错了地方,宾客就会失去方向感,昏头转向不得其门而入。
在每个房间里,就算是鼓乐喧天,夜夜笙歌,邻房也无法听到,隔音效果可以和皇宫媲美。
三更已尽,累了一天,终于安排好了应对官兵的事宜,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的卧房很香,布制摆设的极尽奢华。
每一件家具,每一样装饰品,都是名贵的顶级奢侈品。
她所有的妆品,使用的是特别定制的黛春林千金五香。
普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和宫廷里的皇后贵妃有的一拼。
一位贴身侍女正替她卸装,卧房中温暖如春,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一人高的铜镜光可鉴人,所镀的水银匀称细腻。
光是这面镜子,就出自制镜大师之手,让镜中美丽的面庞,妖娆的身材丝毫不走样。
“都像今天这样折腾的话,我很快就变成老太婆了。”
奢社辉轻抚着眼角和嘴角隐约的笑纹,发出无可奈何的感叹。
“主母这句话,婢子不敢苟同,您会青春永驻的。”侍女小心细致的替她摘下发髻上的首饰。
一缕青烟飘入卧房,稍后,一阵奇怪的声浪在房中响起。
厚重的檀木门无风自启,悄然而开。
“第三个,下一个轮到安位了。”
解决了这对母子,陈远宏来到奢寅的住处。
房中灯光明亮,酒香中弥漫着醉人的脂粉香。
几味精致的下酒菜,几壶陈酿的女儿红,足够几人亨用,此时已近尾声,桌上杯盏狼藉。
“爷,暖汤已经备妥,要不要我们俩随爷入浴?”美艳如花的侍女,笑吟吟地为奢寅更衣。
“也好,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我得放松放松,你俩陪我洗个鸳鸯浴。”奢寅笑呵呵的说道。
“好的,爷。”侍女顺从地应和,顺手将他的衣袍挂在衣架上,扭腰摆臀的去浴室里放水。
三人在浴室中尽情的嬉戏,没过多久,浴室里飘出了血腥味。
“哐哐哐!”外宅响起了警锣声,应该是换班的警卫发现了异常情况,敲响了警锣。
更鼓声也响了起来,四更了。
警锣一响,立即引起骚动,内外宅大乱。
“大王死了!大王死了!”凄厉的喊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如此刺耳。
上百栋房子重门叠户,而且老s孺甚多,内外有别。
有些地方外边的警卫不能深入,内卫基本上完蛋了,根本无法围堵住一沾即走。
飘忽如鬼魅的陈远宏,混乱中甚至找不到谁是刺客。
他刚从奢寅房中撤出,内卫头领阿力曲比刚好到达。
阿力曲比没有慌乱,首先点亮了各处制高点的灯,让nn手守卫在各个墙头。
不知道刺客的去向不要紧,慢慢搜索就好了,他不相信此人能长出翅膀飞走。
任何地方都可以藏匿,搜索的速度相当慢,可是大海里是捞不到针的。
直至四更中,赶来策应的内卫,这才全部聚齐,开始分组大肆搜索。
不远处响起獒犬的低吼声,陈远宏转身穿窜入旁边的花园里,花香可以分散獒犬的嗅觉。
花园占地甚广,亭台楼阁散布其间。
园中各处花径四通达,花木扶疏,香甜的花香充溢整个园子。
整个园子只有一明一暗两个警卫把守,明的不时四处巡逻,多次经过陈远宏身旁。
一道看不到的芒影射入丈外警卫的咽喉。
警卫向前一栽,手捂脖子,蹬腿挣扎了几下,就寂然无声了。
暗处的警卫躲在一簇花树下,突然看不见同伴走动,感到意外。
他忍不住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想看一看同伴到哪里去了。
眼一花,眼角有物移动,猛地转头,咽喉被扣住,眉心挨了一击。
打击之快,有若电光石火,眉心下陷,一命呜呼。
阿力曲比是安家的老家臣了,深得安家两代主人的信任。
其他几人的死活,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唯独少主人的死,让他无比的愤怒。
多年来,曾经有十七次刺客入侵的事故,但没有一次能突破他布下的天罗地。
前前后后,有不下百名刺客,还没跨入内宅,就被杀死剁碎喂獒犬了。
他那些守卫内宅的内卫,个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勇士,现在却死了一半。
他循着内卫死亡的路线,找到了刺客的秘密入口。
把所有的内卫集中到这周围,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阿力曲比换了一身箭衣,沏了一壶浓茶,大马金刀的坐在暖房内。
好静,他举杯喝茶,就在他举杯的瞬间,一抹电光一闪而逝。
“呃”一声闷叫,喉间鲜血狂喷,茶杯落地摔得粉碎,人也同时倒地挣命。
四周房门在轰然大震中倒塌,内卫们狂叫着抢出。
陈远宏如幽灵一般,冲入人群中,刀光闪烁,流泻而出,时隐时现,又同时幻现在过道的另一方。
刀光一闪、再闪
“砰砰!”最先抢出的两名内卫,一个胸裂,一个肋下被剖开,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他忽左忽右,刀光闪烁如电,飘忽如流光,穿梭在两边的人丛空隙中,如蝴蝶穿花。
好惨,刀光闪烁所过处,嚎叫声与残肢碎体飞扬,鲜血四溅。
两边的墙壁成了两块红色的幕布,过道成了一个血肉屠场。
片刻后,五六十名内卫,只剩下两个人活了下来。
这两个内卫活了下来,是他们非常聪明,各自躲在一根柱子后。
两个人两手空空,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刀光的动向,在这期间,他们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永远与那可怕的刀光,保待在相反方向,就在柱子边打转儿,总算躲过了这场空前惨烈的大s。
一片死寂,血腥浓郁的让人做呕,残肢断体布满过道。
宝刀切割人体的声音令人做噩梦,这声音将伴随他们一辈子。
陈远宏看了一眼脸无人色的两人,美妙地跃升,钻入暖房的的承板洞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