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活着的时候被黑雾抽取了生机，死后便能由黑雾作为支撑源泉重新“复生”存在于现实世界。

他们没有伤痛感，没有意识，没有“再次死亡”的概念，免疫物理伤害，除非用概念强行抹除，否则只要黑雾存在，他们便是杀不死的存在。

因为是黑雾作为支撑源泉，所以他们无比的忠心，只听从顾言的意识。

这样一支迷雾军团，只要顾言能驱动的黑雾越来越多，抽取生机的生物越来越多，这支军团就会不断壮大。

...

“灵魂...？”

听到顾言的解释，路西法更加的难以理解，他隐约的感觉眼前的军团长变化了好多。

“走吧，再过一会，支援会来的越来越多。”

“嗯。”

趁着混战，顾言带着路西法离开了天使大狱的区域。

为了防止被天使之城的观测系统查到踪迹，顾言利用黑雾能力作为伪装，分散了好几处黑雾路径迷惑视听。

反反复复几次过后，顾言这才带着路西法来到了凯莎租下的那小屋之中。

结束了。

回到这自认为暂时安全的小屋后，顾言散去由黑雾幻化而成的面具长呼了一口气来。

这一晚上，着实太过于惊险。

谁能想到？

他只是去探查一下路西法是否在天使大狱并没有打算强闯，可谁料到看到路西法受刑的模样，心中燃起一团火焰，竟然驱使着他以最霸道的姿态强闯了天使大狱。

不过好在...人是救了出来。

顾言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稍微回忆了一下，这次强闯天使大狱是否留下了暴露的尾巴。

监视视野全部损坏...备份画面数据也已消除，全程佩戴面具，从这次行动的表现来看现在的天使科技无法看穿黑雾的伪装。

回来的路上路西法也是全程在黑雾的伪装庇护下，应该也没有露视野...

再加上迷惑视听的几处黑雾路径。

顾言自认为这波行动已经把他现在能够想到的暴露问题做到了极致。

...

“姐夫？”一道声音响起，让顾言回过神来。

“我去！路西法？？！”

那道声音似乎是看到了路西法，声音之中带着震惊的语气。

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凉冰手里拿着一个花瓶，看起来是要给顾言二人来一下子的样子。

“你这是...？”顾言把目光看向凉冰手中的花瓶。

“我一个女孩子家留在家里，不得拿个东西防防身？”凉冰见危机解除，把花瓶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路西法的不远处，打量了几眼。

“姐夫，你该不会真的去天使大狱里把他救出来了吧？”

“不然呢？”顾言的声音很是平静。

“我去，天使大狱啊，那地方你都能闯进去？”凉冰一脸震惊，她姐夫要有这般能力直接冲进王宫把华烨剁了，还搞什么华丽花哨的。

“...”

顾言表示不太想回答凉冰。

“军团长？”路西法盯着顾言看了许久，眼前之人脸色苍白，身形消瘦，除了声音以及身高外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影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我一直都是。”顾言能够从那带着一丝丝怀疑的眼神中看出路西法想要问什么。

“是不是变化很大？”看到路西法那怀疑的样子，凉冰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不要怀疑，我都已经确认过的，他就是顾言。”

听着凉冰的话，路西法还是难以相信，又询问了几个除了他们俩外没有人知道的问题后，他这才确认了顾言的身份。

“军团长...您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路西法心中有一万个疑问，但他也只能一个个询问。

“死过一次，身体缩了些水，但...不碍事。”

路西法问了很多问题，顾言也颇为耐心的回答着。

...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天使之城因今夜顾言夜闯天使大狱掀起了波澜。

又是一队奉命前来探查情况的天使来到了天使大狱的区域，此时此刻那恐怖的黑雾已然随着顾言的离开消失的云消雾散。

大狱的出入口前，一地天使的尸体，他们就是最早前来支援的天使队伍。

在那迷雾军团连续的消耗中，逐渐败了下来。

尽管后面发现局势不对，想要撤退，但他们根本离不开黑雾，宛若迷宫一般困死在了这里，最终被那迷雾军团全部干掉。

这里...到底发生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敌人得是多少人，多么强大，才能够将这些支援天使打的全军覆没？还未损一人？

几名探查情况的天使咽了咽口水。

看着场面...大狱里面的敌人应该走了吧？

抱着这一想法，这些探查情况的天使进入了大狱之中。

如果说大狱外面一地的尸体，是他们能够接受的恐惧范围的话，那么大狱内部就是他们无法理解的未知恐惧。

大狱外的尸体最起码能够看到战斗过的痕迹，而大狱内部的尸体则是完全没有。

不光如此，那一具具尸体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很是干瘪，让人看了之后不禁打一个冷颤。

“太诡异了，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其中一名天使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切的恐惧源于未知。

就比如眼前干瘪的尸体，他们无法解释短短几个小时不到，是怎么将活人变成现在这副干瘪的尸体。

“要不...我们去看看监管视野？大狱里应该有监管视野的吧...”其中一名天使建议道。

“嗯，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的天使也纷纷附和。

他们从第一层摸索到了第三层，最终找到了视野的终端室，他们打开了视野的画面数据，却发现画面数据已经损害，根本无法查看。

“怎么办？”

“只能如实上报了。”

奉命探查情况的天使一合计，只能将这天使大狱的所见场景汇报给上级。

顷刻后。

这一消息便传递到了天使王宫之中，一名下属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华烨的房间。

“王，天使大狱全军覆没，驻守的监管天使、犯人以及后续支援的天使，全部阵亡。”

“？”

听到这消息后，华烨整个眼神都变了，直勾勾的看着那名下属，那眼神仿佛是能够杀人一般，带着一丝寒意。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