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溪做的饭菜，宋唐尝过很多次。

但陈茂却是初次品尝，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香，是真的太香了。宋唐，你咋就那么好的福气啊！”

被人夸奖，杜小溪肯定是满心的欢喜。

但这话真正得意的人是宋唐！

“那是，毕竟这世可没几个能让省状元做饭的。”

宋唐一边说，一边冲着杜小溪直挑眉。

陈茂满脸的惊讶：“咋，小溪还是今年的省……哦，我想起来了，咱们江省今年的状元好像就叫做杜小溪！”

杜小溪被夸的脸庞泛红，陈茂故作捶胸顿足的样子：“怎么这天下的好事全都被你小子一个人给占了！”

说着，陈茂又扒了两口饭。吃完，擦了擦嘴那叫一个享受。

不过晚饭吃好，宋唐则是问起了陈茂：“陈队，你过来应该是有了结果吧？”

“嗯，刚顾着吃了没来得及告诉你。查清楚了，18号定为中考第一天已经持续了八年之久，在此之前17号为第一天很少有变动过。”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还需要花费时间去查，毕竟时间横跨八年，好多事情可能都已经查证不到了。”

这样的结果没有出乎宋唐的意料，他要的也从来只是一个结果，至于结果如何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从历年来的公交事件作为调查方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宋唐说着，已然有了换个方向的意思。

陈茂一听顿时着急了起来：“宋唐，这条方向已经很明确了，刑侦的事儿最忌讳求快了，快则会乱，乱则难辨明啊！”

“这个道理我懂，但如果是特别有特征性的事件，你们早就查出来了。可你们没有，则意味着那件事情必然被人遗忘，或者影响力小。同样，也可以侧面去怀疑那件事情很可能和公交车存在间接关系。”

宋唐的话让陈茂无言以对。

见到宋唐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陈茂很识趣的安静了下来。

但这一次宋唐并没有沉默，而是一边想一边继续和陈茂交流。

“陈队，现在案子的调查进度又开始要钻进一个胡同里了。直觉告诉我，六月十八号这一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但特殊在哪里咱们很难或者短时间内查证不出。”

“所以这一点需要换人去查证，咱俩要着手别的事情。”

“嗯，你觉得咱们现在可查的东西有什么？吴西凯，还是公交公司？”

“其实咱们此前的沟通，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个人对48路公交很熟悉，而且出事的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关注48路车。”

“咦，你这话一说我觉得还真有个调查方向。”陈茂一时着急，宋唐看着他问道：

“你说的是查公交车内的监控是吧？”

“没错，我查了事故之前几天的视频，有比对过下的一些乘客。”

“没有意义，要想知道福西路车的人都有些谁太简单了。”

陈茂皱眉：“你说对方只需要在附近观察就行？”

“对，你别忘了吴西凯最喜欢坐什么样的位置。”

陈茂顿时苦涩：“确实，他坐靠窗。”

“不过凶手定然在车辆停止运行的时候过车，不然他无法放置爆炸物。”

“这么说来，还是得查公交公司内部的人。”

陈茂一说，宋唐眼神一亮：“这个确实可以再做一次筛选。”

“但这一次的筛选，不能和此前一样直接去排除他们有没有作案的嫌疑对不对？”陈茂的思维也被发散了。

宋唐笑着点头：“没错，之前是做嫌疑筛选，凶手如果在其中必然做好了准备。可现在，咱们掌握了什么线索？”

“凶手有可能是在八年前之后开始计划作案的！”

“对，找出八年内加入到公交公司，或者直接点在这个时间段内与48路车工作过的人。最后，还得加一个筛选条件，那就是那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是否和48路车有过关联，并且家里有过中考生出过事情！”

陈茂面露惊喜：“你丫的可真是个鬼才啊，啥都能在的时间想到最全面的解决方面。”

“陈队，咱们这是互相成全吧。”

“哈哈哈，我的思维可也是靠你才有的。”

两人的话换做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但拥有高智商的杜小溪在一旁稍稍梳理一下后倒是听了明白。

宋唐提议的筛选，看似是一个毫无技术水平的意见。因为案子发生之后，警方必然会先从公交公司内部进行一次筛选。

但这一起案子，凶手目前做的最精妙的一步是什么？

那就是吴西凯这个棋子！

精准的把握了吴西凯的活动轨迹，更精准的把握了吴西凯的生活状态以及乘坐习惯！

有了吴西凯的出现，公交公司的内部筛选就会变成程序化。

很多东西一旦程序化，那结果必然是一个抽象且宏观的，是无法做到精准。

偏偏刑侦的事情，是绝对不容有任何的马虎。

杜小溪梳理完毕，忍不住也说了句：“那要是这案子的凶手特别厉害，根本不会在公交公司呢？毕竟公交公司的存在也太明显了，是个负责调查的人都会查他们的。”

此话一出，宋唐和陈茂全都傻眼了。

宋唐：“我靠，难道我家的小哭包也是天生的神探料子吗？”

陈茂：“尼玛，宋唐已经让劳资傻眼了，难道这小姑娘也那么妖孽？”

见到两人都瞪大着眼睛盯着自己，杜小溪满脸不好意思的尴尬问道：“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小溪，你这话不仅仅没有说错，简直是说的太牛了！”

没人比宋唐更清楚杜小溪这番话的威力。

因为只有他清楚，公交爆炸案的凶手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而杜小溪的这番话，已然有了揭露凶手并非单独一人的苗头。

陈茂的刑侦经验很丰富，越想越是激动：“不行，这番推理让我现在浑身都在亢奋啊。”

“小溪说的没错，凶手制造的案子那可是轰动全国啊。我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发现吴西凯是被推出来背锅的，那么我们就不可以以常理去度量凶手。”

“公交公司太明显了，他不会让自己的存在那么明显，所以宋唐你猜到了凶手的范围除了公交公司内部之外，还有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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