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黑了,这个时候回去的话,有些不安全。
想了想,他从后腰上拿出通讯器,给正在楼下待命的成虎发了条信息,这才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躺回了床上。
望着刷了层薄薄的石灰,不白不灰的天花板,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
最后只能归结于,这是那个只有结尾最后一个片断的古怪的梦带给他的。
“难道上辈子,或者这辈子,她会跟其他的男人跑了?跟其他的男人结婚?”
那可不行,她可是自己看上的。
“结婚报告得快点。”不管怎么样,先抓住人再说。
而且刚才她跟自己又在一个房间里呆了这么久,不快点打报告的话,估计怕有流言蜚语攻击她。
别看现在改革开放了,这两年还引进了不少外资,但这些小村镇上,老一辈留下来的封建思想还非常地严重。
每年都有不少女性因为被一些流言中伤,而失去生命,或者过着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悲惨生活。
什么不在意名声,在他看来,这只是因为小丫头年纪还小,还不懂得人言的可畏。
他比她年纪大,阅历丰富,在这些方面,有责任适当地引导她。
还有一点,他看上的人,是绝不允许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嘲笑唾骂的。
解毒的方法,他本来是想问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虚假的答案。
还有那个只有结尾的梦,话到嘴边,他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
毕竟这有些匪夷所思,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他在说笑话。
“清清清清”
望着虚空,庄越又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她叫林招娣,而梦里的那个女人却叫清清?
他不会感觉错,她们明明是一个人。
突然,他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她对结婚好像非常抗拒,宁愿不要名声,也不想跟自己结婚。
可为什么呢?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身份上的差别?
或者怕因为自己的出现,带给他的家人麻烦?
可是依他今晚的观察,她所谓的父亲,所谓的妹妹,对她都非常地差。
她的穿着寒酸,身形瘦削,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在那个家里想必日子不好过。
这样的家人,又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跟着他离开这样的家,难道不是更好吗?
庄越突然眉头一拧,有些心烦意躁。
难道她喜欢杨海东那个又蠢又猥琐的儿子,想跟他结婚?
那小子,不但蠢,长得丑,还花心,也就是个镇长的儿子而已,有什么好的?
能跟自己比?
估计是这在穷山沟里,没见过什么像样的男人,所以矮子里拔高个。
虽然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但毕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剧毒的侵袭,又闹腾了这么久,就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庄越就在郁闷中,不服气中,慢慢地沉入了睡眠中。
云清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并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放弃结婚的事。
离开了那条走廊之后,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追过来。
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一身仿佛从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冷厉气势差点把她给吓死。
这样的庄越是陌生的,根本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